第1章 选择

这是一个激情的时代,这是一个孤单的时代;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这是一个迷茫的时代;这是一个奋斗的时代,这是一个徘徊的时代。

很多人做一件事情,往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主动选择亦或者被别人推着朝前走,两种选择,截然不同的结果。主动选择,可能会被别人或事所拒绝,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尝试就是成功的一半。主动选择的人也往往被人们认为积极进取,善于把握机会,创造机会。自己的命运安排由自己决定,诚然就是这么个道理。而被别人推着往前走呢,就类似于两个人在走一段上坡路,两个人都朝着同一方向共同努力,轻轻松松地抵达;如果一个人背着另外一个人走,那便会很累。“路虽远,行则必至”也要看怎样走,和谁前行。恰如给一个无解的数学题亦或者大佬们提出的世界性难题,有时非要强取一个结果,那也是万万不行的。这种情况多要集众人智慧,久久为功,持续用劲。主动选择,结果不一定很完美,但享受了过程。被别人推着朝前走,往往会被人们认为是不思进取,能力低下,会丢失很多机会,慢慢被人遗忘。做不好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想做,不愿做。我尊重这个世界上有普通平凡的人存在,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但是有的人在特定的环境下还不肯努力,是我想不通的。被别人推着朝前走,每天面对的是别人道德的谴责,言语的鞭笞。只适合做一些简单的不用动老筋一类的事情,做好了没什么,做不好出点差错,更免不了被一顿数落,冷嘲热讽,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被别人推着朝前走,我身边就有许多许多这样的人。其实也不止身边人,我想自己也是这样,实在不好。

我叫潘养国,一个长工的儿子,从小生活在农村,长在农村。

我喜欢读书,简单的文字和厚实的农民。每当看到那些描绘朴素的黄土地和农民的好书,我就想到也为之荣幸,我也是农民的儿子,深深地爱着这生我养我的土地。我也一直直言,要书写一本广为人知的描写伟大劳动人民的好书,却一直不敢真正着手,直到好友胡的《胡言散篇》和《嘲讽录》相继问世,直到我放下世俗中的一些经常消磨我生命的东西,我静下心来,在寒风凌冽的雨夜,思考着。

听着机器轰鸣的声音,感受到雨滴密密集集地打落在我的身上,下水道里的水也加快了流速,护栏、3-4米高的院墙,昏暗的灯光和排列整齐的叫不上名来的树,还有日间被物业员工反复踩压的泥泞的小路。

眼睛干涩,腰椎酸痛,我才明白到我怕并没有死去,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我在这个地方扎根了两年,磨砺沉淀,成长成熟,我可爱的朋友们,这便是我一切的收获。我也向往荣誉,却终究什么也没有得到,听到消息后的我经历了平淡到摆烂再到最后好好带新人的转变。其实我内心也在埋怨安排的不公,更愤诤自己的不够优秀。状态不在线了许久,最终在一个个如这雨夜,滴滴嗒嗒,释怀。我还活着,拥有着健康的身体,珍贵的家人和可爱的朋友们,这些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但我现在身体昏昏沉沉的,酸软无力,纵是拉伸听音乐也没有多大作用,感觉整个人处在濒死的边缘。窗外弥漫着大雾,路灯覆盖着的地方围绕着一堆圆锥体,一个接一个,整整排列。我要来了一根烟,上了个厕所,冷风打在脸上,使我清醒了不少。于是我抓住这宝贵的时间,打算写点什么,随笔也好杂文也罢,百无聊赖的一些东西。我庆幸大脑还在思考,手指还在纸业上旋转,活着的感觉真的蛮好。

活着,我便能用手中的笔将理想国具体化,享受精神上的自由;活着,我便能再去尝尝明天早上的红米饭南瓜汤,知道人间饭食是咸是淡;活着,我便能用双脚去丈量世界,感受河流山川之美。活着,最为普通的又是我们能够陪在爸妈身边,即使是布衣淡食,仍然能够感受爱和被爱。

我得继续坚持下去:好好活着,本是就是一种幸福。我的生命还在延续,双手仍在拓宽生命的长度,幸福的厚度。

记得有一次上班时遇到了这么一个事。

我在的岗位是一个要经常熬夜的岗位,所以睡不好觉是经常的事,我也早就习惯。有一天我带领一个小伙子一起值班。他叫阿翔,00年,大专毕业,已经23岁,比我略年长。

“你那个人查了吗你就直接登记?”

“她是综合楼哪儿哪儿的。”

“你认识我也认识,但是我们还是得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不能让坏人钻了空子。”

“嗯,师傅你讲的是对的。”

后面在没什么人的时候我问了一下阿翔近况。

“阿翔,你最近怎么样?”

“我看你夜间好像经常起来上厕所,是不是睡眠质量不好?”

“嗯我身体一直不好,以前就有毛病。”

“阿那你到这个地方上班怎么进来的阿,不是要体检的嘛,莫非你小子有关系,估计还不小!”

“没有啦,我还没来到咋们单位的时候还挺好的,估计是天天熬夜的缘故吧,我尿频并且经常失眠。”

“去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看过了,医生也检查不出来什么。”

“那估计是还没适应吧。”

“一般情况下,新来的小伙子都要一个月才能适应这里的。”

“师傅,我感觉我好没用阿,什么都做不好,学东西还很慢。”

“哎呀没事,我刚来那会儿也被骂了三个月。”

“阿翔,有女朋友吗?”

“有阿,都好了四年多了。高中那会儿认识的。”

“嗯这不挺好嘛,比我强,我这都单身20多年了。你们最近有联系吗?”

“没事可以和对象多聊聊天嘛!也要多休息。”

“嗯谢谢师傅。师傅,我感觉自己好没用,我感觉我耽搁她了,什么也给不了她,现在自己身体状况也不好,总不能让人家等我两年。”

“我这两天都想和她分手了。”

“阿翔,我们能够来到这里,在这样的年龄已经超过绝大多数人了。并且你很好阿,人上进也踏实,脾气好。”

本来安慰还是有一些作用的。但是没几分钟。

“师傅,我都想自杀了……”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看他情绪激动,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就让他停止手里的活,去里面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