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敌军?
之前就已经士气崩溃,再加上文稷那么骁勇,陈登居中调度,左侧敌军全面崩溃。
眼看没什么事情,鲁达就带着亲卫朝着后军这边过来。
本来只是支援,可眼看对方在孙坚成‘刺猬’的时候包抄过去,鲁达立刻加快速度。
“跑那么快干什么,累死累活的有什么意思……”杨傻嘟哝,却还是加快脚步。
自家吃饱穿暖,甚至以后娶媳妇可都指望着家主,他可不能出事。
“孙兄,可还安好?”眼看到孙坚附近,鲁达喊了一声。
“没事,为我掠阵,我灭了他!”孙坚回了句。
大部分的弩矢都被甲胄卡着,少数在缝隙射了进去。
好歹是又内衬阻挡,最多也就突破真皮,入肉一分上下。
伤势不大侮辱极高,孙坚只觉得要是不杀了眼前这贼将,自己得负气许久。
“得!”鲁达见状,也放慢速度,主要还是对付外围的那些士卒。
与之前交战的那些贼人相比,这些士卒倒是有点正规军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招降的官兵,还是真就这贼将摸索着操练出来的。
别说是列阵和配合像,甚至不仅有甲胄,而且武器也是大汉制式长枪。
腰间一把环首刀,身后还有一副手弩,十多米的距离打打鸟问题不大。
实战效果嘛,看看孙坚这样子,就知道很不靠谱……
除非对手没甲胄,那杀伤力还凑合。
不知道鉴定一下会怎么样,可真要鉴定这玩意,找副战弩甚至是强弩来鉴定不是更好?
只是按照之前的结果来判断,大概也就是射程或者破甲方面的属性,次一点的就是坚固。
可话说回来,如果是明连弩那玩意,不知道能不能刷出‘无限’这样的词条。
若这弩矢无限数量,那……好像也没什么用处,明连弩的射程才多少,无限弩矢意义不大。
守城可能还有点用,进攻的话撑死也就放两三箭,更别说就那么一副。
鲁达帮忙掠阵,这长矛是真的好用,基本二到七米,鲁达这长矛就足足六米。
再加上它的特性,挥舞起来很轻便,变招的空隙也能大幅减少,从而降低破绽的出现。
本质上就是用于骑战突刺的玩意,基本用法也没有长枪那么变化多端。
可鲁达手中这长矛,虽然受限于施展的空间,可变化比一般的长矛要多得多,难得是不会损坏。
对方就算凑近砍几刀上去,矛杆也是丝毫没有损坏。
就冲着这个,这长矛一直用下去都可以。
类似这样的武器,除非是亲信或者亲人,否则鲁达说什么都不让出去。
若是可以,他更希望这鉴定术有个效果,就是离开他身边一定时间,或者一段距离就会失去效果,免得有什么鉴定物落入别人手里。
自己人还好,若是落入敌军手里,那还不反过来对付自己?
就是有这顾忌,他鉴定大多都是食物或者药物为主,东西吃了喝了就没了,也不会便宜谁。
再不然就是生活用品,一则可以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二则别人拿到也无伤大雅。
“贤弟,你这矛术真挺特别的……”孙坚一刀将敌将击落马下,随口问了句。
他是很想杀死这敌将,可转念一想还是留他一条狗命。
主要还是为了从他口中,得知波才本部的一些消息。
不得不说,鲁达这一手矛术的确是惊艳到他。
尤其他很清楚,鲁达是得到这杆长矛后,才开始练的矛术,这进步还挺大的。
“可能有这方面的天赋吧……”鲁达笑道,反正真相他是不会告知的。
敌将已经束手就擒,那么后续也没什么需要关心的。
溃军自然有王服率军追击,不需要朱儁他们费心。
只需要把跪地投降的部分绑了,好好看管起来便是。
实在的一场战争下来,要说没有点伤亡也不可能。
就算没有,这刚打赢下来,大家松了口气。
这鼓战意就散了,理性也重新占据高地,开始后怕了。
伤兵被带去治疗,俘虏被统一看管,大部分士卒却是能休息就休息,尽快恢复体力。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突然又有敌军出现,也得有足够的体力去迎战。
鲁达却多少有些怨念,本来打算抢人头,可当时那情况,真抢到人头,那孙坚可就有意见了。
好在朱儁也明事理,这斩将的功劳,算在孙坚和鲁达头上,孙坚没有意见。
一番厮杀下来,五万敌军被击溃,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最多是难啃一些,伤亡多点。
这帮溃兵一跑,王服最终也只能抓回来几千人,更多的到底是四散而去,不好抓。
超过两万溃兵朝着西面过去,看情况是与本部汇合。
朱儁倒无所谓,按照他的说法,这些被自己吓破胆的敌军,只会影响到波才本部的士气。
按照这个角度来看,把他们放回去也有好处。
不如说人都跑了,那再计较也没意思。
“俘虏怎么处理?”孙坚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询问。
“送去阳翟,或者分散到几个县看管,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挖个坑都埋了。”朱儁回道。
加起来都快上万的俘虏,这可是一个隐患。
打散看守是最方便的,但一劳永逸的方法还是都埋了。
鲁达闻言,倒是想到皇甫嵩和朱儁处理波才黄巾的办法,真就坑杀了十几万俘虏。
可话说回来,就大汉朝廷的情况,十几万不安定因素,且不说要消耗的物资补给,只说他们暴动起来,官兵能不能看得住也是问题。
这些都是跟着波才起兵的老匪,已经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要说放过他们,或者改造他们。
就如同现代俘虏一批恐怖武装分子,宣称看在人道主义精神的份上,好好劳动改造他们,争取早日重新做人差不多……
最后孙坚嘟哝留着也浪费粮食,朱儁大概觉得有道理,就都坑了。
眼看陈登也没发话,鲁达索性也一言不发。
好嘛,说实在的就是位卑人轻,说话做不得数。
就官职和地位来说,他甚至比不上孙坚。
好在也仅仅是官职,经过这一路的接触,他发现朱儁对自己的培养,比孙坚还要多。
更下决心要努力往上爬,大丈夫岂能一日无权?
那自己更不能不识好歹,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反驳朱儁的决定。
“原地休整,反正贼人迟早回过来!”朱儁吩咐。
少不得命孙坚到各县走一趟,在县兵里面挑一些过来,补充到军中。
这个时候再临时招募,那显然不合理,新兵反而会成为累赘。
至于县兵,让县里自己去招募补充便是。
若他们都挡不住敌军,各县也挡不住。
“子顺,那鼓,可愿意出让?”朱儁还是忍不住,找到鲁达询问。
“这鼓乃祖上传下,据说有神明赐福,不敢轻易出让。”鲁达连忙回道。
纠结也是真纠结,说不想出让,可上司看上这玩意,那价格合适的话,也未必不能出让。
“原来如此,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这鼓那么重要,就当朱某没说过。”朱儁叹了口气。
鲁达何尝不是松了口气,同时也是打定主意,鉴定物不要轻易在外人面前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