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哄着老婆主动点儿,
季晨才不傻乎乎的把福康公主的事情说出去,于是开始含糊其辞的跟苏颜宁打着太极。
他现在算是明白过来小姑娘的套路了,
求人的时候就叫“哥哥”,
软软的声音听的人心都颤。
就算是你把她惹恼了,也顶多就是瞪着眼睛连名带姓的来一句,“季晨”,
这点儿发脾气的能耐,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心软的拉了拉小姑娘的手,
“先吃饭吧。”
其实季晨胃口不怎么样,
看着桌子上的小碟子,他更想吃火锅。
尤其是穿越过来后还没吃过呢!
“娮娮,赶明儿做个火锅吃吧。”
“火锅?什么口味的?”
苏颜宁第一下听到这个话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等再一琢磨,
全是Bug!
“哥哥,咱们现在既没有辣椒,也没有西红柿!”
“啊......”
这么长时间了,季晨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其实甚少把关注点放在吃食上面,
终于是琢磨出哪里不对劲了。
他一拍大腿,
“靠!”
“我就说少了点儿什么呢!”
“这国民菜西红柿炒鸡蛋我还没吃过呢!”
苏颜宁点了点头,
算是给北宋没有西红柿这件事盖章了。
想到这里,季晨突然觉得无比心痛。
看着桌子上的菜色,就更加没有食欲了。
“我都不敢想象,这时候要是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我会有多快乐。”
“果然老话说得好,当你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来一盘西红柿鸡蛋盖饭就是最美味的!”
苏颜宁给季晨布了些菜,
开口道,
“那你要把西红柿引种起来吗?”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季晨派人去西域找棉花种子的事情,所以理所应当的认为西红柿也能给弄来。
季晨戳着饭,思索着,
“西红柿是明朝时候传入国内的吧。”
“15世纪末到16世纪初正处在欧洲新航路的开辟时期,这才有了西红柿,土豆,这些作物传入。”
“我们现在的海外贸易最多集中在东南亚地区,要想远洋去美洲,穿越白令海峡,那还是一件难事。”
“当然了,开展贸易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以大宋现在的实力,恐怕还是不行。这还给别人给钱保平安呢,怎么出去!”
“所以还是得打仗,赢了,才有话语权。”
“毕竟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内!”
“等我们恢复了在国际上的位置,才能考虑这些事情。”
季晨噼里啪啦的一顿说,
说完之后,
反倒是自己心碎了一半。
这么算的话,
“起码!起码三五年之内,我应该都吃不上西红柿了!”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苏颜宁其实对西红柿倒还好,
但是辣椒真的很喜欢了......
所以一听季晨这么说,难免又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所以,咱们什么时候打仗呢?”
这又是一座大山啊!
季晨叹了口气,
“我前阵子才去了几次皇城司,这上朝的时候就有文官给宋仁宗递劄子,晏相更是在上课时候话里话外的提醒我,打仗不好,不能打仗,这这那那的......”
季晨想想都头疼,简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苏颜宁一听也跟着愁,
她不是不知道庆历新政的惨败,所以对季晨当下的处境也很担忧。
小脸一下皱了起来,好像感觉他们也会步庆历新政失败的后尘,
谁知道,
季晨又是话音一转,
不紧不慢道,
“所以!还是得先改造改造火药!”
“有了实力,才能跟我的好爹爹开口啊......”
苏颜宁一看季晨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八成是有数了。
不过说来也是,
从穿越过来后,好像一步一步地,季晨也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该提前埋线埋线,该去皇城司去皇城司,
就算是被文官上了劄子,
照去不误,根本没有被打乱节奏。
她真是白替这个男人担心了......
居然会觉得庆历新政的失败会在他们的身上重现,
哎呀,
愚蠢的真是自己了!
“哥哥,觉得你好厉害哦!”
“果然拥有现代的智慧就是不一样!我念的书还不够多,很多历史事件即便是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季晨:“你都知道会发生什么这就已经是留出给你处理事件的时间了。”
苏颜宁摇了摇头,
“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把西红柿弄来啊。”
“火药也不会弄!”
“课本上讲怎么制作火药了吗?”
苏颜宁现在很怀疑他们看的是不是同一个教材,不然为什么差这么多?
“emmm.......”
季晨不知道小姑娘居然在考虑这个,
有点尴尬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不是书没背好,而是你小说看的不够多?”
“嗯?”
苏颜宁人傻了......
“所以,书上没有么?”
“书上肯定是有啊,但是很多知识你写在书上大家就不爱看了,就好比,有些古诗词当你编成歌的时候,就可以很快背下来了!”
季晨越说越来劲,
甚至现场来了一段,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明兰~”
苏颜宁听了听,
要命,
感觉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原本还稍显沉闷的气氛就被季晨这么抖机灵过去了。
苏颜宁憋着笑,
然后去捂季晨的嘴巴,
“好了好了,你别唱了!”
“很难听哎~”
......
只不过,
有时候这个手搭上了,再想往回收的时候就不那么容易了。
夜色沉沉,星辰隐微,月华如练,轻洒庭中。
季晨指尖轻触雪肌,柔若无骨,见状心生怜爱,遂以指轻理其鬓边青丝,发丝间隐有桃花之香,更添佳人几分娇媚。
而后俯首,轻吻其耳后,触之如酥,很快麻意遍布全身。
如烈酒之醇,难以自持。
季晨喉结微动,乃情之所至,仍克己复礼,恐惊此良辰美景。
微风徐来,花瓣轻扬。
然,情动终是难忍,
季晨轻解怀中人前襟之系带,碧荷轻纱绣蝶襦,月白罗裙曳地长,彩绸金珠饰之亵衣,
轻解间,一件件悠然滑落,
女儿颊上绯红,胜却晚霞,胴体渐露,眼眸恍然,咬唇轻颤,世间无药可解。
睹此旖旎,
季晨恍惚间携之归秋千之上,
旋即俯身相就,
以身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