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骆时登上了回信城的飞机,跟他一起回家的还有助理刘小仙。
程颜让拍摄几张骆时老家的照片,以后说不定能用的上,他本来想自己拍,刘小仙这丫头的倔脾气又上来了,非要跟着他一起,还说这是她身为助理的职责。
飞机上,骆时快愁死了,不知道该怎么跟爸妈讲刘小仙只是他的助理,不是儿媳妇。
思来想去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老爸好解决,就是老妈一直催着他带姑娘回家,他才二十二岁啊,怎么就搭上了催婚这班车嘞?
下了飞机,骆时直接包了个车直达上桥镇,兜里有钱了没必要那么委屈自己,况且身边还跟着小萝莉。
就是这个司机怎么说都不愿意给直接送到家,骆时见他态度坚决也就算了。
“哥!”
骆秒的五一假期还没结束,早早的就来到镇上等待,她有些惊讶刘小仙也来了,不过也没多问。
骆时照例来到那个烧饼摊,买了三个加肉的烧饼,刘小仙见他们兄妹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的可香,犹豫了一下也蹲了下去。
从远处看,他们三个就像是三只小猫排排坐,就差摇头了。
“好吃不?”
“还阔以。”
刘小仙嘴里塞的满满的,配上她那棕色的条纹外套简直就是松鼠成精了,骆时不自觉的想笑,然后...噎住了。
“咳咳。”
骆时拍着胸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刘小仙赶紧去身后的小卖部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骆秒看她这么关心自家老哥,顿时眼神就歪了。
骆时一口气干了半瓶才把喉咙里那一坨肉咽下去。
“果然是不能说人坏话啊,差点未来的影帝就被一个烧饼单杀了。”
“你说谁坏话了?”
骆秒扭头四处看了看,没感觉街上的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又看了看自己...
“没事...”
骆秒是骑三蹦子来的,骆时好多年都没坐过这种“豪华敞篷跑车”,兴致顿时就起来了,趁着时间还早,带着两个小姑娘顺着小河边兜风,找到一个水质清澈的地方,骆时鞋子一脱,挽起裤腿就下去翻石头。
骆秒也下去疯了一会,就是可惜没看见有螃蟹小鱼之类的,刘小仙则是拒绝他们的邀请,一个人坐在石头上脱下鞋子,把脚浸浴在清澈的河水里,水里很凉爽,流动的河水冲过她的小脚,痒痒的好不舒服。
刘小仙看着两兄妹在小河里闹腾,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然后拿出手机将这温馨的一幕录了下来。
......
玩的差不多了,骆时就骑着三蹦子带着她们回家,也幸好这几年村里铺了水泥路,要是小时候那泥巴路,估计屁股都得颠麻咯。
很快就到了骆时家所在的村子,看着稍微有些荒芜破败的村子,刘小仙有些惊讶,他自小在城市长大,从未来过乡下,镇上还好,村子里和她的认知稍微有些偏差。
这个时节,老家正在插秧,马路边的水田里站着好几个中年妇女,她们弯着腰将手里的秧苗一株一株的栽进田里,在她们前面是排列整齐有序的秧苗随风飘舞着。
刘小仙好奇的打量着她们,对她来说,农村的一切都很新奇,甚至有点想自己上手试试,不过就以她的小短腿...
“妈!我骆汉三又回来了!”
骆时一把推开小院门,摆出一个他觉得很牛逼的造型,然后院子里传来了一声鸡叫...
“爸妈呢?”
骆时假装无事发生,非常自然的询问老妹,骆秒早就习惯了自家哥哥的神经,小萝莉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抽动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内心没那么平静。
“田里了吧...咱妈应该在田里栽秧,今年只种了一块田自己吃,就没请人帮忙。”
“咱家种的哪块田?我换个衣服过去帮忙。”
“小仙,你委屈一下,这两天和我妹妹睡,她过两天就回学校了。”
将刘小仙安排好,骆时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个短袖短裤,然后踢着个人字拖跟着骆秒去了田里,刘小仙也好奇的跟了过来。
“小时你咋过来了?这是?”
周霞看见骆时带着一个“小”姑娘过来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姑娘太小了...扎着个马尾辫看起来还没骆秒大,不过没有骆秒高是真的。
“这是我的助理,跟我回来玩两天。”
“阿姨好,我叫刘小仙,是骆哥的助理。”
刘小仙很乖巧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
骆时将拖鞋放在地头的大树下,光着脚下了田朝着周霞那边过去,抬脚带起的泥水很快就将短裤弄脏。
“你下来干啥啊,带着你朋友去玩啊,没多少了,我自己一会就栽完了。”
“没事,有秒秒陪着她呢,不就这一块吗?好些年没栽过秧了,刚好回忆回忆。”
田埂上,刘小仙还是没下来,不是怕衣服弄脏,而是泥水已经到了骆时的膝盖下边一点,她下去估计就到大腿了。
两人把骆时的拖鞋扔到一边,然后在地上铺了两个塑料袋,就这么背靠树干聊天。
“小仙姐,你大学是什么专业啊,怎么认识我哥的?”
刘小仙拿出手机给骆时母子拍了张照片,照片上,骆时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没什么两样,哦,可能年轻些。
“我学的外语,家里人介绍我去紫竹,刚好碰见骆哥需要助理。”
骆秒眼珠子转了转,她早就注意到刘小仙经常拍自家老哥,再加上刚才骆时被噎住...骆秒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我哥平常是啥样的?他从来不和我们说在外面的事。”
“骆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
“儿子啊,这个姑娘多大了...?”
骆时抓过一把秧苗,解开上面缠绕的稻草,然后分了一半丢到身后不远处。
“人家大学都毕业了,您就别瞎猜了,只是同事关系,不是儿媳妇,这次跟我回来也是有工作安排的。”
“我又没说啥。”
“上回你不是说在雪区拍戏呢,戏拍完了?”
周霞直起身子揉了揉腰,声音不再压那么低。
“没呢,估计这个月底再过去了。”
“那你这次回来住几天啊?”
“看看吧,还没确定呢。”
.......
这块水田不大,两人二十分钟左右就把剩下的栽完了,剩的一把秧苗被周霞扔到隔壁田里了,栽的太密也长不开。
骆时拿着拖鞋走到水沟旁边,随便给小腿上的泥巴洗了洗,剩下的等会回去洗澡一块洗。
“我操!”
他洗完了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看见水沟对面的田埂上好像趴了条蛇,仔细一看,原来只是个树根。
“WDNMD,吓死我了!”
骆时拍着胸口长呼一口气,他从小就怕这玩意,还有黄鳝也怕,小时候老妈栽秧,他跟着玩,被一条拇指粗的水蛇给控了十几分钟没敢动。
“儿子,咋了?”
“没事,我把树根当成蛇了。”
周霞也是身子一僵,她也怕蛇,比骆时更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