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清晨,一位早起的豪杰意外发现了赵峰早早起来锤炼武艺的秘密。
这引起了众豪杰们的好奇之心,要知道,在山上,他们大部分时间其实过得相当单调。除了打猎、赌博、畅饮和操持兵刃练习射击之外,他们几乎无事可做。
偶尔下山劫掠、采购时,还能在外头逛逛,但因为豪杰的身份,他们不敢过于张扬,甚至得掩饰自己的身份,否则一旦被官府得知,恐怕性命难保。
平日里,大当家虽然会督促他们练武习枪,但一旦大当家离开,二当家飞鹞子也随之下山,这群人便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放纵起来。
他们每天不是开怀畅饮,就是沉迷于赌局,没有了当家们的约束,他们过得就像炎炎夏日里跳进河里的野狗,自由自在。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仍不敢随意下山去尽情玩乐。
这日清晨,赵峰一如既往地早早起床,来到操场上专心练武。然而,当他抵达操场时,却惊讶地发现一群大大小小的豪杰已经蹲在那里,眼巴巴地盯着他,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嗯?诸位兄弟,也是来一同练武的吗?”赵峰眉头一挑,心中已经察觉到了这群人的用意。
“啊,不是不是,我们就来看看,嘿嘿……”那群豪杰纷纷怪笑着,装作无事般晃动着胳膊,像逛街的老爷子一样四散开来。
然而,他们的眼神仍不时地瞟向站在操场中央的赵峰。
赵峰心中一阵鄙视,这群家伙,平时晚上不是喝酒就是赌博,不到半夜三更绝不罢休,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起床?他明白,这群人必定是怀着某种心思,才会如此反常地早起。
他冷笑一声,决定不予理会,继续专注地练武。
按常理,这群家伙这时候肯定还在被窝里和周公闲聊,不到中午绝不肯起床。可今天他们却一大早就出现在操场上,还装模作样地说没什么事情,真是把赵峰当傻子了!不过,他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在山寨的这段时间里,赵峰对这些胡子们已有所了解。
二头山的寨子由三个掌柜统领,内四梁、外四梁以及三百多位弟兄,加上山下外围的人,总数差不多有四百来人。他们出身各异,脾性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极为尊重这座山寨的大掌柜——赵三炮,也就是赵峰的父亲。
如今,为了营救那位被抓去做小妾的女孩,自家老爹带着内外四梁下山了,只留下二、三两位掌柜在寨子里主持大局。
飞鹞子原本留下来是为了看家护院,但他放心不下屠三炮的安全,于是带着炮头、付炮头和几个胆大的兄弟前去助阵。赵峰看着这群人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却也无可奈何。尽管他是寨子里的少掌柜,但也不能因为别人多看几眼就发火吧?
他心中暗自嘀咕:“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于是,赵峰便自顾自地练起了八极拳,不再理会那些围观的“闲人”。
“嘿嘿,少掌柜的,您这练的是啥功夫啊?咋看都像只蛤蟆在扑腾,这能打到人吗?”
赵峰刚练了几分钟,人群中就传来了穿林豹略带挑衅的声音。穿林豹,这位三掌柜长得高大魁梧,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简直就像说书人描述的悍匪原型。
赵峰挑了挑眉,他清楚穿林豹的底细。这家伙虽然跟着家里的亲戚练过几天大洪拳,但在山寨里也算是一号人物,拳脚功夫和枪法都不错。然而,他性格冲动,做事一根筋,因此在上次去胡家堡的行动中,为了避免他坏事,特意将他留在山寨看家。
“怎么着?三叔想跟侄子过过手?”赵峰不以为意地回应道。他并不惧怕穿林豹的挑战,反而有些期待能与他切磋一番,看看这家伙到底有多少斤两。
赵峰心里明白,穿林豹因为没能参加去胡家堡的行动,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听说自己在砸胡家堡时表现勇猛,于是起了较量之心,想和自己切磋一番。
穿林豹平时虽然说话直来直去,但此刻却故意怪声怪气地说:“嘿嘿,咱可不敢啊,要是伤着您这位少掌柜的,别说大掌柜了,就是二掌柜也得扒了咱的皮哟~”
赵峰知道,穿林豹虽然平时冲动、做事一根筋,但心地并不坏。他这番话其实是在试探自己,看看自己是否愿意接受他的挑战。
赵峰这次下山,确实是闯出了不小的名头。在黑暗中,他三枪就解决了三个敌人,自己还毫发无伤,这样的本事可不是吹嘘出来的。那三把被击落的喷筒现在还摆在寨子里,作为他英勇事迹的见证。
穿林豹心里其实是挺为赵峰高兴的。毕竟赵峰也是他们大掌柜的儿子,他有了这样的本事,他们寨子的人下山后遇到其他寨子的人,也会更有面子。
然而,赵峰回来后并没有专门来拜会他这位三叔,这让穿林豹感到有些不满。
穿林豹心里有些不满,觉得赵峰有了点本事就目中无人,于是他决定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正好,早起的崽子们看到了赵峰练武,穿林豹便决定在操场上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面对穿林豹的挑战,赵峰微笑着回应,表示愿意学习三叔的绝活儿。但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穿林豹的想法,知道这位三叔可能是因为自己回来后没有专门去拜会他而感到不满。赵峰心里明白,自己刚回来有很多事情要忙,一方面要加紧训练恢复身体状态,另一方面还要不断从老秀才那里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