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好傻一男的

“你就这点出息?瞧你这窝囊劲儿,我杀你爹的时候,你爹可比你现在强多了。”

对准他的枪口陈海视若无物,大步往前走。

站在他背后的那个保镖哆嗦着手扣动扳机。

子弹出膛,随后那个保镖便诡异的身首异处。

一颗好大的头颅咕噜噜在甲板上滚,一阵海风袭来,在场的保镖无不感到一阵瑟瑟凉意。

至于那颗子弹,飞至中途就被一股狂风吹偏,站在陈海右上方的那个保镖遭了殃,手臂挨了一枪,枪都举不起来。

“杀人归杀人,别搞得到处都是血,清洗起来麻烦。”

陈海停下脚步,转头训斥道。

海风中飘来鬼一样的阴戾的嗓音:“小主子,要不然我把他们都吃了,保证不见一滴血。”

吃……吃人?

甲板上那些保镖面面相觑,眼中尽是怯意。

就在这时,一团黑影从天而降,落地悄无声息。

龙首狼身,是为睚呲。

睚呲后腿猛然蹬地,瞬间窜到距离它最近那个保镖面前,一爪将他扑倒。

那些保镖下意识调转枪口,齐齐对准睚呲。

睚呲不管他们,叼住那个保镖的脑袋往空中一扔。

那个保镖在半空中胡乱扑腾,睚呲仰起头,张开血盆大口用嘴将那个保镖接住,囫囵将其吞入腹中。

这一幕,吓坏了那些保镖,也吓坏了崔城桓。

崔城桓闭上眼抱着栏杆嚎啕大哭,屎尿流一地,模样好不凄惨。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陈海话音刚落,又一个保镖喂了睚呲。

睚呲眼中冒着凶光,边拒绝嘴里的头颅便打量剩下的那些保镖。

崩溃了。

还活着的那些保镖四散开来,不管不顾的翻越护栏,扑腾一声跳进海里。

陈海看向崔城桓,崔城桓就知道哭,他当然知道财阀的后代也有草包,但草包到他这程度陈海还是头一次见。

“去,给他一巴掌。”陈海不耐烦的道。

“好嘞,小主子。”

睚呲兴冲冲的恢复人形,又兴冲冲的小跑着过去,扬起手给了崔城桓一耳光。

崔城桓不哭了,捂着肿成沙包的脸不敢抬头看。

“哭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陈海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捡起被他扔了的那台卫星电话,递到他面前。

崔城桓一脸懵,完全猜不到陈海要他干什么。

“给你的长辈打电话,想办法把你的那些长辈聚一块。”

崔城桓死定了,陈海没想放过他。

与其简简单单杀了他了事不如将他的剩余价值全部榨干。

他已经厌倦了跟那群高丽财阀玩这种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的回合制游戏,索性一锅全端了,省心省力省时间。

陈海在愣神,崔城桓也在愣神。

陈海愣神没人管,他要是愣神,睚呲就大耳光扇他。

“耳朵聋了?我小主子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打电话!”

崔城桓颤颤巍巍接过那台卫星电话,他只是胆子小,又不是傻子,他清楚的知道他这通电话打过去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才会犹豫。

“高丽国土虽小,但养肥你足够了。好好想想,蛋糕只有一块,少一个人分你就能多吃一口。抛弃阿姆斯特丹的产业回到国内称雄称霸,你不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吗?”

先诱之以利,再晓之以情,这套流程陈海玩的很熟。

现在就看崔城桓上不上钩了。

“你……你不杀我?”崔城桓眼里有了亮光,声音很激动啊,显然他信了陈海给他开具的空头支票。

陈海憋着笑,轻轻点头。

崔城桓想不通陈海为什么放过他,心里还在纠结。

陈海看出他在犹豫,在纠结,于是他接着忽悠:“我还指望你给我赚钱呐,就这么把你杀了,多浪费?”

这下崔城桓就能想通了,原来陈海是打算借他的手掌控高丽的经济命脉。

这就是对了。

当傀儡就当傀儡,总比没命强。

崔城桓捧起那台卫星电话,给李胜贤打过去。

李胜贤这老东西打小就瞧不上他,上一次在圆桌会议上还给他难堪,这人必须得死,要坑也得先坑他。

“柳牧师得手了,下一个目标是福龙会,来聊聊吧。”

……

“老地方,老时间。”

……

“嗯,就这样。”

挂了电话他又给其他议员打电话。

越打他越兴奋,想到自己将来可能会带着崔家成为国内第一财阀,崔城桓就亢奋的两眼发红,手不停颤抖。

“这小子胆子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睚呲凑到陈海耳边小声道。

陈海点点头,对他这番评价表示认同。

折腾了近十分钟,崔城桓才通知完所有人。

就这,他还意犹未尽。

“主人,主人,最迟到今晚十一点,他们就能到齐。到时候……”他边说边恭恭敬敬的把那台卫星电话递到陈海面前。陈海没接,崔城桓的心咯噔一跳。

“睚呲,学过搜魂术吗?”陈海道。

“当然学过,吾乃一介散修,搜魂术可是必学的。”

睚呲笑容狰狞。

恐惧再度降临,崔城桓脸色煞白如纸。

“不是说好不杀我的吗?”崔城桓右手勾着护栏,竭力想爬起来。船头海浪滚滚,黑如浓墨。说不清是海腥味还是血腥味,呛的他的直咳嗽。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跳海,可是晚了,睚呲那两只老农般粗粝的大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顶上。

崔城桓身子一抖,两眼僵直。

睚呲的双手冒出团团乌光,崔城桓感觉好似有两把锥子生生钻开了他的颅骨。记忆犹如泄洪之水从他脑海中涌现出来。这一刻,他全身血液都集中到大脑里,不一会儿他脑血管就被血撑爆了。

崔城桓死了,死于脑出血。

睚呲晕晕乎乎的站起来,缓了一阵他才开口:“找到了,他们在奥尔本大厦。整整一条街全是他们的人,耳目太多,不太好潜入。”

“船上的人你都杀光了?”陈海沉思一阵,抬头问道。

“还留了一个,还是个秘书,他说不定知道崔城桓的钱放哪了,所有当时我就没杀他。”睚呲也是个财迷。

老财迷和小财迷凑一块自然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