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乾幽幽开口:“来的路上我派人调查了一下他的事迹,米国的阿姆斯特丹市你们应该听说过。他去哪儿之前,阿姆斯特丹是高丽财阀的势力范围,他去了哪儿之后,阿姆斯特丹就成了福龙会的地盘。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那些高丽财阀回国后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不断将自家的支柱产业往咱国家转移,大有在华国安家的架势。”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跟那个年轻人有关?”邓岳平试探的问。
“这不是我说的,而是福龙会高层的人说的。如果不是陈海控制住了一众高丽财阀首脑,他们不可能打下这么大的地盘。这在福龙会高层之中这已经不是秘密。”
说到这里,李丞乾长叹一口气。
“司马家不是陈海的对手,你们就等着瞧吧,不出半个月,高丽财阀就会在旭城大肆购买地皮,大肆建厂。就因为陈海要把司马家倒台后对百姓的影响降到最低。”
“那我们呢?肉都被那群高丽人吃了,我们难不成要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喝汤?”一听这话,刘光秀坐不住了。
李丞乾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些还只是我的推测,不一定就是真的。我把你们俩叫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一旦发现高丽财阀开始行动,咱们就立刻跟进。那小子说得对,与其等到乱起来再下场不如提前下子,大不了就赔上几座工厂,我们家大业大还赔得起。”
“也只能是这么做了。”邓岳平听完李丞乾这些话愈发忧心。
如果他自己就能创造大量就业岗位,那他干嘛还要把这块蛋糕拿出来分掉?
说不通啊。
若非他要把最困难的那部分交给他们三家来做?
邓岳平越想越不安。
时间就在他这份不安中慢慢过去了……
……
陈海也是在静下心后整理所掌控的势力时才想起那帮高丽财阀势力首脑。
那日在黑武士大厦,陈海之所以将他们炼制成傀儡,是因为不想让他们在关键时候跳出来搅局。
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大用场。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既然有这个条件,那就安排上。
于是就有一通电话远跨重洋,唤醒了高丽财阀这头地球上赫赫有名的金融巨兽。
隔天下午,第一波高丽商业访问交流团就乘坐专机,降落在旭城国际机场。
负责招商引资的官员笑的合不拢嘴。
当听说这一次他们准备拿出三十个亿扶持旭城的中微企业,还要在旭城经济经开发区投资建厂时,那个高级官员都想回去拜拜祖坟,看看自家祖坟上是不是冒青烟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司马相沁藏来藏去最后还是被他爹司马施昭抓到,亲自押到祖宗祠堂接受惩罚。司马相沁一进祠堂就被人按在一条竖着的长椅上。
她可是修真者,怎么可能被凡夫俗子控制。
司马相沁看了一眼她父亲,思及司马施昭的处境,她终究是低下了头。
八位族老列坐两侧,行刑手从铜盆中提起被浸泡了两天两夜的皮鞭,无人议论,此处只有袅袅烟升。
司马施昭手持三柱香,行至长案前,他的头顶便是如山般层层压叠的牌位。司马家列祖列宗在上,低头俯视祠堂内一众不肖子孙,司马施昭凄凄然,长叹口气,弯腰将手中清香插进香炉。
“不肖子孙司马施昭上启列祖列宗,今有不肖女司马相沁肆意妄为,险些给家族招来灭族之祸,罪大恶极,罪不容赦,不施以重刑不足以平众怨。不肖孙司马施昭今请家法,望列祖列宗共鉴!”
说罢,司马施昭转过身来,烧了两道黄纸,然后把手一扬。
两道黄纸烧尽便是行刑之时。
老三站在人群后面,举起手边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中透着几分得意。
行刑手提着皮鞭走上前来,先抱拳向司马施昭行礼,后又向八位族老微微躬身。司马相沁咬着下嘴唇,皮鞭还没到她背上她就感觉到一阵阵幻痛。
司马施昭慢慢举起了手,若是眼尖一点不难发现此刻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司马相沁两眼一闭,绷紧后背肌肉,死死抓住身下那条长凳。
若是她挨了这顿打就能稳固她父亲的地位,那么这顿打,她认了。
一个从小就浸泡在权力场中的女人怎么可能没这点魄力?
不要运炁抵抗,越惨越好。
她耳边响起下车前司马施昭对她说过的这句话。
啪!
这一鞭终究是落了下来。
司马相沁咬着牙一声不吭。
又是一鞭下落。
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还有七十九鞭。
司马相沁睁开眼,眼中恨意涌动。
皮开了,肉绽了。
纵横交错的鞭痕密密麻麻占满她整个后背,血不住的往下滴。这已经是多少鞭了?她早就迷糊了,记不清了。她独独记得陈海那张脸,每挨了一鞭,陈海的面容就在她脑海中深刻一分。
死,死,陈海必须死!
这个念头犹如杂草般在她脑海中丛生,挥之不去!
司马相沁慢慢攥紧拳头,指甲都快插进肉里。
九九八十一鞭挨完,她已经成了个血人。
司马施昭不忍心看,捂着眼挥了挥手。
左右走上前去,架起司马相沁离开祠堂。
司马相沁腰眼以下已经毫无知觉,她耷拉着两条腿,在地上留下两道血红色的拖痕。
司马相沁两眼通红,整个人处在疯狂的边缘。
她不恨她父亲,也不恨她几位叔父,她独独恨极了陈海!
司马施昭环视左右,沉默许久,寒声问道:“诸位,可还满意?”
空气中充斥着暴风雨将要来临前的低气压。
八位族老今天来就是充个人数,站个场子,司马施昭就算有火也烧不到他们头上。
司马家上下谁不知道,现在司马家是他司马青岗一脉一言堂?
既然刑罚结束,大族老起身告罪一声,率先离去。
八位族老陆续离开。
此刻,偌大的祠堂内只剩下大房三房这两方人马。
“大哥,大公无私,小弟佩服。敢问一声,你把我侄女打的这么狠,我嫂子还能让你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