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来啊,脱啊,谁怕谁?

王澜溪没喝多。

陈海怎么把她送回家的,又是怎么把她抱上床的她都知道。

因而隔天一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海。

鸵鸟心态,她醒来后就把自己脑袋蒙在被子里,听到陈海晨练回来了她都不敢露头。

洗浴间里水哗啦啦的在响。

王澜溪蓦然瞪大双眼。

陈海自从在对门开了间房后就从来没在这儿洗过澡!

他要干嘛?

王澜溪紧张起来,慌乱之下她不知咋想的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噫……一股酒臭味,好嫌弃。

这个念头方起,王澜溪一下子怔住了。

—我刚刚在干什么?疯了吧?又不是跟他那个啥,至于在乎在这个?

王澜溪脸红了,脸比昨天晚上她喝了酒还烫。

她可劲儿的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会儿。

陈海有什么好的?

天天琢磨怎么坑自己不说,还是个花心大萝卜,都有未婚妻了,还跟韩姐不清不楚。

她把陈海的毒点全想了遍,想着想着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这个男人任由自己依靠的画面。

王澜溪迷茫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洗浴间水声停了。

接着她耳边又响起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丁香味的洗发水味道顺着被子缝隙钻进来,王澜溪瘪起嘴。

这个男人不要脸,偷偷用她的洗发水!

“醒了就别在床上躺尸了,起来吃饭。”

“不起,我没醒,我就睡!”王澜溪气愤的怼回去。

外面又没动静了,静的她心里发慌。

隔了会儿,她像个小仓鼠似的小心翼翼探出头观察四周,冷不丁看到八块棱角分明的腹肌。

虽然她很喜欢看男人露八块腹肌,但那也是在网络上。

现实中看到八块腹肌的男人她得害羞的捂上眼。

不敢看,根本不敢看。

“你怎么没穿衣服?”她再一次拿被子蒙住头,还闭上眼。

然而她脑海中却跳出来个戴着恶魔角的小人。

“没关系的,起来看看,机会难得啊。”

“又不是你逼着他露的,不看白不看。”

“话说大叔身材真好,瞧瞧他身上那肌肉块子,不大也不小刚刚好,赛过彭育宴,脚踩柏敬亭,嘿,真棒!”

“别再说了。”

王澜溪捂着耳朵放声尖叫,世界,清净了。

首先,陈海是故意的。

洗完澡他故意只穿了个短裤就跑了出来。

倒不是他心理变态,而是因为他昨晚睡觉前越想越不是滋味。

喝酒归喝酒,发泄归发泄,非得整那死出?

真当他是正人君子,光看不下手?

这不是难为他吗?

有仇不过夜,过夜要趁早。

所以陈海今天起了个大早,搞出一身汗掐着点跑到她屋里洗澡。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陈海满意的点点头,把今早买来的包子扔进微波炉里打一打,端出来就开吃。

饥饿能战胜一切羞耻,王澜溪扛不住了,闷闷不乐的掀开被子坐起来。

“给我留几个。”

“凭啥?”陈海反问。

王澜溪定睛细视,发现他竟还没把衣服穿上,气得抱起被子团成一团狠狠照着陈海那张脸砸去。

“你就光着吧,光着吧!最好出门也光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变态!”王澜溪一口气说完,不住大喘气。

陈海毫不在乎,该干嘛还干嘛,这可把王澜溪给气得,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不穿是吧?行。”

王澜溪有样学样,矜持都不要了,当着陈海的面就把露脐的小T恤脱下来。

陈海挑挑眉头,我靠,玩得这么大吗?

“你等着,等我堂哥回来我就找他告状去,我就说你喝了酒兽性大发把我按在床上给那个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

说罢,她利落的把裤子脱下来,站在床上凹了个性感的造型:“来啊,看谁玩得过谁?”

“你脑子去哪儿了?”陈海很不理解的问。

“你管我脑子去哪儿了,有本事你来啊!”王澜溪昂头挑衅,哪怕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套内衣她也不带怕的。

陈海叹了口气,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咔嚓一声按下拍摄键。

王澜溪傻了,再然后,她慌了,手忙脚乱的拿床单遮挡身体。

可惜晚了,一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私房照就这样留在陈海的手机上。

“瞧瞧你这腿,又长又直又细,最妙的是你这腿细中还带有一丁点的肉感,简直极品。”

陈海故意用夸张的语调将这句话说得抑扬顿挫。

王澜溪听不下去了,尖叫着指着大门让陈海滚。

男女相处之道将就着敌进我退,敌退我打。

陈海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就当王澜溪忍无可忍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使得俩人同时紧张起来。

陈海快步走到玄关衣柜旁,取出一套睡衣快速穿上。

王澜溪则跳下床,捡起被子裹在身上。

小家伙头发凌乱不堪,眼睛水亮水亮的,表情虽然凶凶的,却显得可可爱爱。

真不错。

陈海整理了下心情,打开门。

一张警官证闯进他眼里,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好,陈先生,我是运城公安局刑警大队民警詹东来,你涉嫌参与一桩谋杀案,请与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人生际遇就是这般风云变幻。

上一秒陈海还在与姑娘打情骂俏,下一秒他就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押上警车,再然后他就在警察的审讯中得知了一个令他始料未及的消息。

李成兰,死了。

死亡时间:九月三十日晚上十点左右。

那天下午他刚跟李成兰见过面。

分别时,她笑着说:如果再也见不到你,那我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她说她可喜欢猫了,还说下辈子想投胎当一只猫。

陈海又回忆起初次见面时她眼角青了一片,是被人打得。

她说这就是她的工作,没什么,不疼的。

她死了。

死的很突然。

陈海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她的生活发生交集。

没想到一语成谶。

是啊,她都这样了,他与李成兰之间是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李成兰把她跟陈海初次相识的经历写在日记中,警察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