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胸膛中的第二个心跳声（上推荐加更三合一大章）

(上一轮推荐了，今天加一更，然后三章合并成一个六千五字大章)

“马？我们确实找到一匹无主的马。”

精灵旅馆老板埃尔迪尔的表哥·叶奈法的舔狗·精灵凯瑞尔丹现在正为他的朋友、市长内维尔工作。

或者说昨天下午迪精消失后，凯瑞尔丹立刻就被内维尔拉壮丁了。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有好几个人都想要冒领这匹马，所以你必须先回答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无非都是无主马儿的一些情况，比如性别花纹年龄马尾多长从哪获得的……

虽然获得这匹马儿才刚刚六天，但李根已经对它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他甚至还知道马儿尚未驯服好，容易受到惊吓，所以他顺利地取回了马儿。

拿到马儿后，杰洛特决定回目前暂住之处，也就是埃尔迪尔在林德城中的另一处房产，看看叶奈法有没有返回。

等她到了，他们一行人，也就是杰洛特、丹德里恩、叶奈法以及李根，就会离开林德然后一路往北。

在路途中，丹德里恩和叶奈法就会和他们两个猎魔人分开，他们不会离开瑞达尼亚。

而两名猎魔人会穿过瑞达尼亚的东部边界，进入科德温境内，然后向东北方向一直走，直到到达科德温东北边界的一座山上城堡，那里就是狼学派的大本营——凯尔莫罕。

接着杰洛特会和李根在凯尔莫罕城堡中一边训练一边等待狼学派大师维瑟米尔返回。

这就是杰洛特目前的计划。

等到把李根交给维瑟米尔后，杰洛特就会离开凯尔莫罕，继续外出狩猎魔物、赚取赏金。

然而在经过一个烤肉档时，李根突然停了下来。

“那个，杰洛特，能借我些钱吗？我饿了，想先吃点烤肉再回去。”

“什么？”

杰洛特看着面前的烤肉档，突然眯起了眼睛，他想起了早餐时李根一副饿死鬼投胎一般狂塞的姿态：“烤肉？我们不是不久前才吃完早餐吗？”

他们是早上大概六七点出来的，现在才约莫九点多，这么点时间李根就说他饿了，这让杰洛特不免感到怀疑……并不是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饿了，而是怀疑他想借机逃出管控。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的食量是有些大。”李根说着，向烤肉档那边抬了抬下巴：“要一起去吃点吗？”

要过去一直盯着他吗？还是先一步离开，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不了。”

到最后，杰洛特选择了让李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拿出一枚克朗递给李根，然后转身走了。

李根其实并不想当猎魔人，杰洛特能看得出来。

因此，这次分头行动之后，会不会就是永别了？

就算李根昨天晚上醒来时发誓自己从来没有为杀人而感受到兴奋，也从来没享受过杀人带来的利益，但他会一直这样吗？

杰洛特知道这个世界很复杂，在命运的玩弄下，哪怕再坚贞的人，他的信念也会在无常的命运中出现动摇，只需要一瞬间的“想通了”，圣人也会在下一刻化身恶魔。

而猎魔人的身体素质，无疑会让他在决定化身恶魔时，轻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同时这个过程也必将让罪孽的鲜血沾满他的手。

但这上面的终究只是杰洛特的猜测，李根如果就此离开也未必就会作恶。

在这两难的选择面前，以年纪而论已经可以当别人的爷爷或者曾爷爷的杰洛特，选择了一个有可能是对大家都好的选项。

‘如果他真的打定主意要逃开，那就让他逃吧。’

李根对他来说毕竟是个还不算太熟悉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敌我未明。

如果李根离开了，那也勉强算个好事，因为那就证明了李根根本不想当猎魔人，就算强迫他去凯尔莫罕，将他训练成了专业的猎魔人，到最后他也不会再继续猎魔人的本职工作的。

走着走着，杰洛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导师维瑟米尔曾经跟自己提到过的一个人，一个跟他同样都是狼学派的猎魔人。

那人叫做贝连迦尔。

杰洛特没见过他，只听维瑟米尔说过这个人在杰洛特成为猎魔人之前就离开了，而他离开凯尔莫罕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贝连迦尔离开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他不想当猎魔人了。

所以如果李根真的跑了……那就让他跑吧，毕竟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说不定他只是去过自己的平静生活了呢？

‘希望你不要走错路，如果你这次跑了，而将来犯事又刚好落在我手上，我一定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

——————

李根有一件事没告诉杰洛特，那就是他的食量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大的。

在十几天以前，他如果一大早就吃了满满一肚子甚至有些胀着的食物，那他肯定和常人一样，直到过了中午之后才会觉得稍微有点饿。

但在刺杀伯爵的任务失败后……或许说得准确一点，是被天球交汇现象突然送到战锤世界又回来后……

在那天开始，他就渐渐觉得自己的食量变得越来越大。

与此同时，每当饿到心头发慌的时候，他就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天两天三天还不明显，但八天九天十天……直到某次在一顿吃完两只鸡还没觉得饱之后，这种感觉就变得明显到李根能够清晰感觉到了。

听着身后烤肉的滋滋声，李根伸出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按在左边胸肌上的左手，能够感受到心脏正蓬勃的跳动，一如既往。

而按在胸膛右边的右手……也能感受到和心脏一般的跳动。

只是这种跳动相比左边要微弱很多。

但在十几天前，他的身体并没有这种异状。

这种跳动感从微弱得完全感受不出来，到饥饿时有几率感受到，再到现在饿了之后就一定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只用了不到半个月。

这就宛如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身体里蓬勃生长，而且越长越大，越来越明显。

到了今天，李根觉得，他大概知道自己身体里出现的是什么了。

星际战士的第二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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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李根玩游戏的时候就是在玩游戏，不会说有什么深究世界设定的想法。

但游戏主角是特别的，作为一个玩家，总得要知道自己玩的这个角色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代入进去，跟别人讨论的时候才不会表现出好像从来没接触过这类事物的样子。

于是李根在玩战锤系列的游戏时，便被动地被灌输了星际战士的设定。

星际战士是一种改造人，通过植入基因种子和19个其他器官，再配上一套专属于他们的动力甲和武器，从此他们便获得了超越凡人的力量，成为了战锤世界人类帝国中最强的战士。

李根认为，之前被自己身体里另一个家伙塞进自己胸膛里的东西就是基因种子，作为手术前置的改造已经完成了，他没有出现剧烈的排异反应，证明他的体质是适合成为星际战士的。

若是想要成为一名星际战士，那么接下来等待他的就应该是那19道手术。

19道手术中，第一道就是植入第二个心脏。

‘可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被植入过第二心脏，但为什么我的身体里就有了第二个心跳？’

李根百思不得其解，他上辈子也没听说过什么星际战士不用植入基因种子，自己就能长出手术所需的19个器官啊？

‘话说，那个把基因种子塞进我身体里的家伙怎么再也没出现过了，难道他塞完就死了？’

苦思无果，李根摇摇头，将各种问题都抛出了脑海。

想这么多也没用，事已至此，还是先吃烤肉吧。

这个时代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平的，而《巫师3》所处的时代是在这之后的战争年代，因此现在的物价无论什么都比《巫师3》的时候要便宜。

一个克朗金币，在这里能买足足一公斤重的牛肉，而且还是烤得外焦里嫩，上面还洒满了调料粉的喷香熟牛肉，旁边还附赠一大壶啤酒。

随着食物进入肚子，李根渐渐地就感应不到第二颗心脏的跳动了。

这不是因为它不跳了，而是没了饥饿时的心悸感后，心脏的跳动也变慢了很多，所以才无法察觉。

在吃饱后，李根骑上了自己的马，然后思考起了一件事。

他要返回老猎魔人身边吗？

——————

杰洛特在回到埃尔迪尔的房子时，叶奈法已经回来了。

“杰洛，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杰洛是叶奈法对杰洛特的爱称。

“叶妮，你回来了。”叶妮是杰洛特对叶奈法的爱称。

杰洛特上去和她抱着啃了一口，然后才说道：“我带李根出去取回他的剑和马了。”

“那他人呢？”

“……叶妮，我们在这儿等一阵子吧，等到今天傍晚关城门之前。”

看出这个与她相识不过两天，便与她一同坠入爱河的男人身上的负面情绪后，叶奈法走到杰洛特身后抱住了他，把自己的下巴轻轻放到他肩上。

“为什么？他怎么了？”

杰洛特便把刚才出去和李根所做的一切都对叶奈法说了，同时也把自己心中的猜测，以及贝连迦尔的事情也一同说了出来。

到最后，他颇有些惆怅地说道：“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还会不会选择成为一名猎魔人。”

叶奈法听完他的想法，便也沉默了下来。

猎魔人在这个世界是特殊的。

他们是被法师制造出来的存在，虽然拥有了强悍的体质、使用法术的可能乃至于悠长的寿命，但他们却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失去生育能力对于长寿者不算什么事，或者说，这对很多人来说甚至算是好事。

但失去生育能力所代表的另一个意义——不能自主增加同类，却是蒙在所有猎魔人头上的淡淡惆怅。

每一个猎魔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在将孩童改造突变成猎魔人的过程中，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导致了青草试炼所用的突变物不同，而这种差异导致了每个人突变的过程、乃至结果都不完全一样。

也就是说，每一个猎魔人都是一个全新的物种，即使有女性的猎魔人，男性猎魔人和女性猎魔人的结合也不能诞生出一个新的生命。

所以，自从法师们不再参与制造猎魔人之后，猎魔人的巅峰数量便就此定格。

在漫长的生命中，每一个猎魔人都能看到猎魔人这个群体在逐步减少，身边和自己一样有一对猫眼的同类也随之越来越少。

而放眼未来，大多数的猎魔人都觉得，自己会成为最后一个被人吐着口水骂作“怪胎”的存在。

猎魔人这个群体没有未来。

这也是为什么李根从来都没想过要成为一名猎魔人。

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后，杰洛特想起了叶奈法昨晚离开后并没有按约定的时间回来，于是便问道：“叶妮，那你呢？你昨晚离开后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昨晚……”叶奈法突然离开了他的肩膀，然后做出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继而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

“虽然我也算见多识广了，但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杰洛特好奇了：“什么事情？”

叶奈法满脸都是嫌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脏东西：“波儿·波雷特……这个家伙，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恶心的。”

“怎么了？”杰洛特突然有些紧张：“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没把我怎么样，但是，他要我一直对他怎么样。”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杰洛特听不懂了。

“他……”叶奈法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表情难看得就像是吞了一条鼻涕虫。

“你应该知道，他之前是被我的法术控制了，所以才会为我付出这么多。”

杰洛特点了点头。

“但我的法术是有时效性的，如果当我太久没有维护释放在他身上的法术，或者有谁破解了这个法术的话，波儿·波雷特想起被我控制后我对他所做的事情的话，那么他肯定会报复我……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

杰洛特的确是这么想的，毕竟叶奈法闹出这些事后是用这名诺维格瑞商人的钱来赔偿的。

而付出这笔钱，即使对诺维格瑞的大商人来说，这也能让他感受到堪称割肉一般的痛苦了。

“但事实和你想的完全相反……”叶奈法又露出了那副仿佛看到什么恶心东西一般的表情：“那个家伙……在我解除了他身上的法术，准备和他谈一谈，用我发明的一项水晶培育技术补偿他时……”

“他怎么了？”

“他竟然不要我的补偿。”

“啊？”虽然杰洛特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水晶培育技术是什么，但这可是女术士发明的技术，而且还是和水晶有关的东西，一听就知道超级贵。

“那他要求什么了？”杰洛特突然感觉不妙，自己才和女术士相爱一天，该不会这么快就……

“他要求我……把那个魅惑他的法术重新施加到他的头上。”

“……啊？”

“他还要求我务必一直维持住这个法术……因为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美妙的……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啊？”

“他还说，只要我能一直维持这个法术，而且时不时到他身边虐待他……他甚至能将全部家产都给我。”

“啊？？？”

看着杰洛特这幅三观崩塌的样子，叶奈法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这么……算了，不提他了。”

女术士摇摇头，将那个令人嫌恶的家伙抛出脑海。

“处理那家伙的事情并没有费我太多时间，费时间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女术士拿起苹果汁，一边慢慢喝着，一边说道：“杰洛，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其实有神灵的存在。”

“神灵？”听到这个词，杰洛特顿时面色一肃，坐直了身体：“我不太确定……但我以前应该接触过。”

“你的经历我们以后再聊，”叶奈法示意杰洛特听她说：“昨天晚上，因为一件关系到神明的事情，我被召回了。”

“召回？哪儿？”

“仙尼德岛，你应该听说过吧？在泰莫利亚的威伦省，那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两座培育法师的学院，仙尼德岛专门培育女术士，另外一个则专门培育男法师。”

“哦，我确实知道那儿，”

杰洛特有些打趣地说道：

“当时我是第一次去到威伦，在威伦首府的酒馆我遇到了一名喝得醉醺醺的男法师，他告诉我仙尼德岛其实男人也可以随便进去。”

女术士有些忍俊不禁：“然后你相信了？”

杰洛特有些无奈地笑笑：“他告诉我，想要进入仙尼德岛需要一个咒语。”

说着，杰洛特说出了那个咒语。

“……噢，杰洛特，”叶奈法听完这个咒语后，脸色一下变得很差，对杰洛特说话时连爱称都不用了：“你应该知道这个所谓的‘咒语’是一句怎样的话，对吧？”

杰洛特看到女朋友生气了，赶紧好声好气地哄了几句。

被哄好后，叶奈法没好气道：“那后来呢，你竟敢在仙尼德岛门口对里面的女士们说出这种话，那肯定没什么好结果。”

“确实。”杰洛特摇摇头，仿佛想把当时那段记忆摇出去，然后就此永远遗忘。

“在我说完这句‘咒语’的下一刻，一个传送门就突然出现并且把我吸了进去，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在南方的尼弗迦德了。”

“当时我连盔甲都没穿在身上，两把剑和食物、炼金原料还有其他所有东西都放在马身上，而那匹马并没有跟我一起被传送到南方。”

叶奈法幸灾乐祸地噗嗤一笑：“那肯定是段很艰难的日子吧？”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南方爬回来的。”

调笑了一番后，叶奈法又讲回了自己被仙尼德岛召回的事。

“召回我的是我的导师，蒂莎娅·德·维瑞斯，她是仙尼德岛学院现任校长。”

这个名字对猎魔人来说也是鼎鼎有名，杰洛特不由得变严肃了些：“这个……叶妮，你们谈论的事情告诉我合适吗？”

“合适，当然合……适。哦不，我说错了，或者说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了。”

这句话刚开始时，叶奈法的态度只是好像谈论天气一般随意，但从后半句开始，她就变得非常认真了。

然后，她突然站起来：“你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在杰洛特摸不着头脑的疑惑目光中拿来了一盏油灯，放到了杰洛特面前。

“油灯？”杰洛特指了指那盏灯：“这……应该是一个魔法物品吧？”

不止是魔法物品，而且是蕴含着大量混沌魔力的魔法物品，因为随着这盏油灯的靠近，杰洛特脖子上挂着的狼学派徽章正以越来越疯狂的姿态颤动。

“没错，这是一个魔法物品，用来找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东西的。”叶奈法将油灯递到杰洛特手里：“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了。”

“……啊？”

女术士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严肃的姿态开口了。

“杰洛，刚才我跟你说了神灵，对吧。”

“呃，对。”杰洛特看她突然严肃，也开始认真起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没错，”叶奈法凝重地点了点头：“在半个月以前，这个世界所有的神明们都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神力进入了这个世界。”

杰洛特不禁皱紧了眉头。

神明，神力，这些东西听起来似乎太过于高高在上了，以至于猎魔人听着就像是在听故事，毫无实感。

“那股陌生的神力极其强大，但又极其诡异，神明们竟然找不到它，自然也不知道它出现在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

“杰洛，一个强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若是突然出现在你家里，而且你明知道它就在你家里，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它，你会不会感到慌张？”

“原来是这样，”杰洛特摩挲着油灯的表面：“所以神明们需要我们这些……凡人，来帮祂们找到那个‘东西’？”

“没错，而且我们还是前锋，”叶奈法重重地点了点头：“神明们不想找到那东西的第一刻就发现它已经贴到自己脸上了，所以需要法师们出手，先一步试探那东西是敌是友。”

“呼……”骤然知道这么一件关系整个世界的大事，就算是猎魔人也不禁紧张地吐出一口气：“那么，这个油灯就是神明们弄出来的，寻找那个‘东西’的道具，但它怎么用？”

“我的老师蒂莎娅说这是个傻瓜都会用的道具。”

叶奈法伸出手来，打了个响指。

“嗡嗡嗡！！！”

杰洛特脖子上的徽章在疯狂跳动，这证明叶奈法刚才打的响指并不简单。

“我刚才用了伊格尼法印，这对你们猎魔人来说应该不会陌生，毕竟这算是最简单的一种运用魔法的小技巧了。”

“咳……”杰洛特轻咳一声，无视了叶奈法话语中的调笑之意，然后问道：“你刚才想用伊格尼法印点燃灯芯？”

“没错，但它无法被外来的火焰点燃，”

叶奈法指了指被伊格尼法印灼烧后，却没出现哪怕一丁点焦痕的洁白灯芯说道：

“可如果神明们想找的那个‘东西’出现在它面前，那么它立刻就会自动点燃。”

话音刚落，油灯的灯芯便突然发出“蓬！”的一声，红色的火光就这么莫名其妙亮起，照射在面面相觑的两人脸上。

就在此刻，一道人影推门而入。

“嗝儿，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