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您知道什么是调控吗？

飞升历元年11月15日，阴。

巫师世界南方的纳兰山脉白石城。

白石城私立巫术学院，院长办公室内。

长须白发的老院长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面前的学生会长责备道：

“西泽·萨莉，你是想让我纵容你，在年终学业考核上集体作弊吗？”

名为西泽的年轻巫师学徒鞠躬答道：

“当然不，尊敬的院长先生。

我只是想让学院的收益更高一些，比如考核的赌注盘口赚个100倍？”

院长：

“学院从来都只收取下注的费用和中奖者的抽成，白石城的印花税也是固定的，你想打假赛？”

西泽：

“您知道什么是调控吗？”

院长：

“这个词的字面意思，调节控制？”

西泽：

“为了方便理解，我给您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位沙漠旅店的老板，他在经商旺季时，高价雇佣了两名巫师学徒。

有一天，老板的儿子拿着刚做好的冰激凌在餐厅售卖。

绕了一圈一份冰激凌都没卖出去。

于是儿子向旅店老板抱怨：“父亲，我们的定价太高了，一个买的客人都没有。”

旅店老板却一脸轻松地告诉儿子：“这根本不是价格的问题，跟我来。”

父子俩找到精通制冰降温的巫师学徒，请求他停止施法。

随后，旅店老板让他的儿子再去卖冰激凌。

不一会冰激凌就卖完了，甚至生意好到开始制作第二锅。

入夜时分，气温骤降。

得益于另一名精通温室升温的巫师学徒，住客们都过得很舒服。

这时旅店老板又让儿子去卖煮好的羊汤，定价同样很贵。

这次儿子明白了旅店老板的意思，他主动找到升温的巫师学徒，让他停止施法。

住客们蜷缩在被子里，全都冻成了狗。

果然，这次羊汤和冰激凌卖得一样快。

如果凡人敢在旅店里闹事，那么两位巫师学徒会用攻击巫术，告诉他们什么叫做——调控。】

院长：

“我明白了，你想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事情的发展。”

西泽：

“不不不，院长先生。

我只是负责跑腿的店主儿子，您和城主大人点头，这事才能执行。”

西泽说着便从长袍的袖子里，抽出一封印着城主火漆徽记的信件。

院长：

“既然是城主的意思，那就交给你负责的学生会去办吧，拿着我的魔杖，你会需要其他导师协助的。”

至此，西泽已经获得城中两位顶尖正式巫师的默认。

而城主那边，西泽之前谎称自己已说服院长，从而拿到了城主的令牌。

现在西泽为了调控足够真实，他还需要制造一些舆论。

入夜后的城外农场，某个仓库内。

西泽找来了暗中控制城内帮派、黑市的长矛谷山贼，同他们的首领直接谈判。

“如您所见，尊敬的首领阁下，我有院长和城主两人的作保，恳请您帮忙将比赛的预测结果传播到城内。”

他所说的话因为魔杖和令牌的存在，山贼首领没有质疑的理由。

在高额的利润面前，任何有商业头脑的人都会铤而走险。

西泽给山贼首领的那份预测名单，不能说是准确无误，也算得上是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