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源

在一个圆月当空的夜晚,一座酒楼建在青山的腰间,山上是寺庙,山下是一座接着一座的土胚房,山腰那金碧辉煌的酒楼,明显与之格格不入。

酒楼门口挂着(阁斋寻)人来人往顾客络绎不绝,大多是来品尝酒楼里赫赫有名的斋菜,装饰着佛像的墙壁显得尤为庄重。

酒楼二楼,一个油头大耳的肥胖男子身穿锦衣,大口大口品尝着山珍海味,一道道大鱼大肉被僧人端上餐桌,周围是数十个穿着轻甲的士兵与一楼不同的是,二楼的装饰虽然也是一座连着一座的金色佛像但是一个个嘴里啃着大肉喝着美酒。

“明明是斋饭阁,为何还会售卖酒肉?”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达官贵人因为先皇去世,现皇下令禁荤三年以视哀悼,但是平时大鱼大肉吃习惯了,也只能到咱们这种假和尚开的酒楼里享用咯。”一位老僧人对着疑惑不解的小僧人解释到,他们这座假斋饭阁至今已存在上百年,期间每当皇上下禁荤令时就是他们大赚一笔之时。

“好了,不说了等下怠慢了这位爷可就惨了,听说此人势力大着呢,我等可得罪不起。”小僧人刚想说什么就被老僧人堵住了嘴巴,就被催促去给肥头大耳的男人倒酒。

油头大耳的男人是皇宫里的一位公公,年轻时就为人心狠手辣经常欺男霸女,结下了不少仇家,此人男女通吃,只要长相水灵着便会招其毒手。

那小僧人也是倒霉,去倒酒时竟被那公公看上了眼,被一把搂在了腿上,酒撒了公公一身,但是公公并未动怒,反而一脸猥琐的盯着小僧人,如同豺狼盯上猎物的眼神一般。

小僧人哪里见过这阵仗,连忙挣扎起来,那公公禁如同坚石一般,无论小僧人怎么用力都不为所动。

“这孩子不错,今夜就送到哀家客房中吧。”公公闻了闻小僧人的脖颈,猥琐一笑便松开了手对着身旁的手下摆了摆手吩咐道。

那小僧人一脸惊恐,一副还未回过神的样子就被那些人高马大的护卫拖了下去。

见那小僧人被拖下去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那公公又开始自顾自大口吃肉,等公公吃饱喝足之后,起身就往客房赶去,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客房的木门,对身后的手下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屋无论什么动静都不许踏入一步,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些手下已经习以为常,站在门口如同石像一般无二。

“小子,能被哀家看上可是你的福气,可不要不知好歹,不然嘿嘿。”肥头大耳的男子如饥似渴的盯着床上一丝不挂的小僧人威胁到。

滋啦一声,肥头大耳的男子只觉背后一凉便被身后男子一剑刺在了胸口,但是奇怪的是剑只进了一寸便被卡在了背上,无论男子怎么用力都拔不出。

“何……”油头大耳刚想回头质问就被钢丝吊到空中,如同蜘蛛网上的蚊子一般,无法动弹根本回不了头。

“我总算知道赏金如此之高,明明破绽如此多却没有刺客能完成任务了,身体简直妖孽。”刺客如此想道

刺客用力一拉丝线,手臂崩的青筋暴起才将油头大耳的男子身子分成了十几块。

刺杀完男人,刺客看都不看小僧人一眼,拿起男人的脑袋便跳窗而逃,留下一脸懵逼的小僧人,过了半响才呼叫门外的侍卫。

但是等侍卫进门时,刺客早已逃之夭夭。

“此人身躯为何如此坚韧,要不是有玄铁炼制的钢丝就差点失手了。”已经逃出酒楼坐上提前安排好的马车里的喜晨对手中头颅与从尸首上顺来的黑色指环好奇的打量着。

“不愧是喜晨先生,一下就得手了”马车上的马夫一脸阿谀奉承的对着马车里的喜晨拍马屁道,但是车中之人并不想理会,见此马夫也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继续赶着路。

经过一天的赶路,马车到了一座隐秘在竹林里的破庙里。

“吁。”听见马夫的口令,马车前的两匹黑马立马停了下来,见马车停了下来,马夫立刻将马绳栓在了破庙的护栏上。

身后马车中,一只黑色的靴子探出帘子踏在了松软的土地上诡魅一般毫无声响,从车上下来一名身材魁梧的白发男子,一身黑衣背上与大腿上各自挂着两把一尺长的匕首,与身材截然不同的是看面相已有七十余岁。

“走吧。”说完男子提着一个木匣子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寺庙,并无理会马夫。

见男子先行一步,马夫也急忙安置好嫩草给黑马,就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寺庙里黑漆漆的,只有从天花板裂开的瓦片漏进来的光线能勉强看清里面已经少了半张脸的佛像。

男子径直走到佛像身后,拉开了地下暗门,一条镶嵌着火把的石阶映入眼帘。

如同回家一般,男子走了进去,马夫也跟在身后生怕被落下。

走了有百余来尺的石阶终于到了一间石墙前。

“纳煞门,喜晨。”男子走到门前报出自己的名号。

哄的一声,石墙从下往上缓慢生起。

“喜大人,这次任务可还顺利?嘿嘿。”迎面走来一位黑衣人,对着男子笑嘻嘻道。

“太监曹贤的首级在此,赏金交于给我吧。”

“当然,大人待我验明身份,赏金自然会交给大人的。”

“嗯。”说罢,喜晨就将木匣子递给了黑衣人,自顾自的在把玩匕首。

一刻钟过后,黑衣人拿着一盒银子匆匆而来。

“大人,盟主想见你一面。”黑衣人一边将盒子递给马夫一边对喜晨说道。

“知道了,你带路吧,阳你先回马车休息,我见完盟主再与你回合”喜晨回道,后半句则是对马夫说的。

马夫笑着点点头便往回走去。

“这边请。”

穿过漆黑的走廊,到达深处是一扇紧闭的石门。

“殿主,喜晨来觐见。”

“知道了,进来吧。”

推开石门,映入眼帘的一个三仗高的巨鼎,一位黑衣少年端坐在鼎耳上,一脸笑意的看着喜晨。

“喜晨小子,当年我看你体质特殊,将你收入门下,可惜你没有修炼体质无法让你成为我这般存在,现在你年限将至,可愿意为哥哥做最后一件事。”少年一脸慈祥。

“大人请讲。”喜晨果断回到。

“我要将你这百年难遇的肉身练成傀儡,需你自愿进这鼎里,当年救你一命,现在报我一命。”少年也不含糊,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大人收留喜晨如此多年,晨墨感激不尽,愿为大人献出此身。”喜晨二话不说,不等少年回话,双脚一蹬跃入鼎中,等喜晨进入鼎中才发现鼎中之物血红无比。

粘稠的液体爬上了喜晨的身体,灼烧之感顿时席卷全身,但喜晨一声不吭,任由它们腐蚀自己。

鼎上少年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收去笑容静静看着。

‘养这么个怪物这么多年,可累死老生了,不错这觉悟不枉我当年将自己的武功倾囊相授。’少年十分满意。

鼎中的晨墨默默忍受着痛苦,不知过去多久,喜晨渐渐想起了往事。

本是景城中大型家族的少家主,因为一次无妄之灾,全家族上下百号人被一帮散修杀死,六岁的喜晨眼睁睁看着家人一个个倒在眼前。

“小鬼,现在轮到你了。”一位光头大汉举起利刃就要将喜晨脑袋砍下。

关键时刻,一只巨手将喜晨抓走护在身后,救下了喜晨,并一巴掌将巨汗碾成肉泥,三下五除二将恶徒一个个捏碎。

看着身前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年与身后满目苍凉的家,一地的血肉和残骸,熊熊燃烧的火焰,喜晨并没有道谢只是眼泪哇的一声泪流满面。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名鬼手真人,小子你叫什么。”少年一脸慈祥。

“喜…喜晨。”小孩颤颤巍巍的回到,眼神空洞。

“你现在想怎么办,不如跟着我修炼如何。”

“我…我不知道,请仙人…教我仙法,我想要变强,我想要杀光与这群人一样的坏人。”

“好,你今后就跟着我吧。”

此后,喜晨跟着鬼手真人修炼,一步步打下江山成立了广山最大的杀手联盟并作为第一打手活跃了近八十年。

‘可惜后来发现我无修炼体质,只能练体罢了能为大人辅佐如此之久,我已心满意足。’喜晨一点点睡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个声音吵醒了喜晨,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荒郊野岭,身上的皮肤完全裂开,胸口有一个大洞,手上是裂开的长枪,皮肤上全都是浇灌的玄铁。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洪亮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墨家墨河,今日讨伐鬼手真人大获全胜。”一位青年手提鬼手真人的脑袋,脚踩着他的身体。

‘他是谁,仙人怎么死了,好疼动不了了,我得站起来。’

“啊——!”喜晨怒吼的站请身来,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一点点朝着战场走去。

“把他,给我放下!”喜晨刚想将手中长枪扔出就被旁边的士兵按住,士兵正想一拳头砸爆喜晨的铜头就被墨河拦下。

“等一下,这个傀儡似乎因为受伤的厉害,原来的人格回来了,说不定能套出一些话来,留着。”

“是。”士兵将喜晨绑了起来,收近了一个木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