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沉着应战

他在课室里等候她。她的到来让他着迷。是的,他怎么能不喜欢她呢?她身材窈窕,他像王子一样。

她回想自己中考的时候,那么轻松,那么骄傲,她便轻快地笑了一下。

她在考卷上奋笔疾书,他不停地看她一眼又一眼。她没有回应他。或许,她的心中没有他,而只有答卷。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她的心中对爱情不起波澜。她只是在有时候想了一下:好像该和他谈一场恋爱了吧!

她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启。

她也曾一度纠结,她想来想去——怎样才能开始恋爱、风花雪月呢?

她脸色刷白,问自己怎么还没谈恋爱……

她想,自己是一块很辣的姜。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材是窈窕的。他也这样说,这样欣赏她。她的脑瓜想到他会跟别的女同学暧昧、卿卿我我,她便心如刀割般难受。

有一天,她的二姐寄来了信件。那是在旁边的教学楼5楼。她在休息时间长一点的课间时间里爬上5楼去取信件。她打开信件,阅读那些熟悉、大方的字体,阅读那些耳熟能详的亲情。她知道:如果跟他有了开始,他便成为了她的亲情。

有时候是班长顺便捎带她的信件给她。

每一次有她的信件来,她觉得他嫉妒她。

可能他对她说:“你二姐在那个大都市真好!我羡慕她。不过,幸好她是你的二姐。你毕业之后是去那个大都市、她的身边吗?”可能他对她说:“我作为班委去帮班里的同学拿信件,刚好看见你的信件、有你的信件。呶,给你!”可是,她沉浸在自己的孤单的世界里,不能反应、没能听见。她的脑瓜起了一点点波澜。只是一点点的脑电波反应。那时候,她在看书。那时候,她在静坐着冥想。那时候,她的脑海里也有他的行动举止。她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属于病态的?可是,好像又很出类拔萃。课余时间里,那么多长得漂亮的女同学跨班来到窗户边观看自己……她们一定也是如自己那样喜欢那个他。”也许,他对她们说:“你们要是想跟我谈情说爱,先去问问她。她就坐在那里。你们去看看她吧!”她觉得羞涩。

那个大都市长在她的心中,开出了形如紫荆花那样的绚丽景观。她在里面尽情地呼吸、成长。等到她成人,她就把自己交给它,在它的身上生活、生息繁衍。他总是在她身边的。所以,他也被她感染,对那个大都市有了这一种情愫。他又是羞涩的,从来不对她挑明。包括心迹。他只是在她的旁边顾左右而言它,浅点辄止。他从来不知道她对爱情的渴望。那是她心中熟稔得不能再行的情愫。他偶尔感知了一点儿,想深入去探知,却又苦于生涩而望之止步。他想:“也许我一直会在她的身边,那么,我就一直在她生活的大都市生活。这样很好!”

他不知道,她也有极其生涩的感情。因为她优秀,她才被那座大都市牵连着成长。殊不知,有一天,她在岁月里变得懈怠、不堪,那座大都市便不能再承载她了。包括她的感觉、她的灵魂。她却老是会记得那些绚丽的紫荆花。它们是那么骄傲地生长在那座大都市里,时不时又诱惑她一下。它是她无穷无尽的渴望。她想:“自己一定是没有能力去接触它、依附它,直到每天都跟它爱来爱去。”在以后的很多时间里,她总是在想:“到底是先跟他谈恋爱,还是先抵达那个大都市生活呢?”那么多时间里,她抵达那座大都市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么多时间了,她跟他牵手的仪式却是久久未曾启动。她想:那一定是非常隆重的仪式,导致我不能去深喑它。

那会是怎样的仪式呢?

她在岁月里的生活是沉着应战般的,但却没有发生重要事务的隆重的仪式。这是一种缺失。因为有一些人不愿原谅她,而会在以后的某些时间里将常常试图用这一种缺失来报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