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罗西斯又走到渧秄面前,看着渧秄抬眸望向他时的双眼通红,嘴角还沾着干涸的血渍,整个人蓬头垢面的失魂落魄。
一滴泪从她的眼眶里滴落下,弥罗西斯的心脏也跟着被揪的生疼。
他蹲下身轻柔地为她擦去脸上的脏污,一双眼眸阴郁嗜血。
“都怪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师父。”
弥罗西斯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那种铺天盖地内疚感一股脑的席卷上心头。
“我带你回去休息。”
他小心的抱起渧秄,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渧秄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挣脱与争辩,头轻轻靠在弥罗西斯的胸口,顺从的贴着他。
弥罗西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抱着渧秄离开,走至洞口处,他停住了脚步。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盘问的清清楚楚。”
“再把这些垃圾的手脚全部给我砍了,丢到山上种树。”
“是!”
哈努特那也被护送离开,随后就是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渧秄还被弥罗西斯一路抱着,她知道他也还在生病中。
“还是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弥罗西斯瞄了她一眼没有回话抱着她继续朝前走,只是一张脸阴郁的吓人,跟平日的他完全不同,那股骇人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
“今天,谢谢你…”
好半响弥罗西斯才回了句:“师父,为什么要单独行动?”
他的语气带着愤怒与悲伤。
“我…”
“行了,别说了,靠着我好好休息。”
弥罗西斯此刻心情如同五味瓶,啥滋味儿都一块儿涌上了心头,她不是想责怪她,更多的是心疼与自责。
他现在想想都感到后怕,要是他再晚来一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他是真的害怕,他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师父的关心程度已经远远超过的师徒之间的情谊。
渧秄窝在他宽阔结实的怀里安心极了,紧绷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就又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等她醒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哭的稀里哗啦梨花带雨的小脸。
“大人!你醒了?”
阿澈握着她的手担心极了:“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怎么也叫不醒。阿澈担心死了!”
估摸是被弥罗西斯救下的那一刻她紧绷的脑弦突然就放松了,她最近确实有些累了…
哈努特那上前来查看她的状况又摸摸她的额头和脸颊,低烧也退了:“没事了,大家不用担心了。”
弥罗西斯站在阿澈身后虽然一言不发,目光却一直锁定在渧秄身上。
“大家都没事了吗?”渧秄还是不放心大家中毒感染的情况。
哈努特那宽慰她道:“还好发现的及时,病人们的状况都基本恢复,不用太担心。”
她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弥罗西斯,他脸上的气色好像红润了些,其实渧秄最担心的是弥罗西斯,本来自己都有病在身还亲自抱着她一路护送回来,又不好开口单独问,索性就一并了解大家的状况。
“还有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事情都查清楚了吗?”渧秄又开始操心地追问起来。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等你痊愈了我再给您细讲。”
“我可好着呢。”渧秄坐起身,以示自己身体健康的很,她只是最近太累了。
看她一副誓不甘休的模样,弥罗西斯嘴角略带向上的弧度,只得满足她的好奇心,他发现她对他好像没有从前那般防备和高冷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事情要对大祭司商量。”弥罗西斯道。
“是。”
等众人退了出去,弥罗西斯走近把手放到渧秄的额头再次确认她的低烧是否退去,温热宽大的手温贴在她的额头上,渧秄表面虽然镇定自若,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亲自确认了渧秄退了烧,弥罗西斯这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师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