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渧秄裸身躺在床上,阿澈把匣子里地药丸捻碎敷在了她家大人的伤口处,又用干净的布条做了仔细的包扎,这才安心让她睡下。
阿澈看看水钟,时辰确实也不早了,便吹灭了用石器装盛的橄榄油灯,自己也躺在大人身边睡下。
“大人!大人!早三时了!”
渧秄被阿澈轻轻唤醒,渧秄又看了看寝侧旁的水钟,果然已经早三时了。
渧秄起身梳洗穿戴好,同阿澈又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装了些干粮,吃完门口守卫送来的蜂蜜粗面包和一些新鲜的浆果汁,便同阿澈一同启程。
这个时辰的天色还蒙蒙亮,走至高墙外的城门时,果然老远就看着几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外头,手里还牵着几只骆驼。
“师傅……”
弥罗西斯身穿连体白色长袍,腰上用金色的腰带束着,恭敬地向渧秄行礼,身躯像一棵高大挺拔的树,充满了阳光般的生机,再配上精致的五官,优雅温柔的气质,绝色的俊美出尘。
可惜她对俊美的皮囊从不感冒,脑海里突然跳出前几日遇到与他同样皮囊的那位王子的场景,渧秄心下腹诽感叹。
同一张脸,同人不同命,不同气质给人的感觉还真是天差地别…….
“真巧!师傅今日也穿的白色的长袍…”
渧秄脸上蒙了一块白色面巾,身着同样白色款式的长袍,脖子,腰身和手腕处都佩戴着简单的银饰,显得干净利落大方,婀娜饱满的身姿尽现无余,却又不艳俗。
大祭司是整个王国出了名的仙神美人,却从无人敢亵渎她…….
弥罗西斯像是反应过来自己说话有所不妥,脸颊发红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徒弟果然跟师傅一样,有着相同的穿衣风格。”
渧秄淡淡地回答:“我只是随便挑了一件,平时也没有特别爱好的穿衣风格。”
“哦。”弥罗西斯为了缓解尴尬扯开话题:“这次长途跋涉,师傅一路肯定要吃不少苦,我特地准备了带路的专人和拖队,也方便我们赶路。”
上一次游历渧秄和阿澈就是驾着一辆野牛车就出发了,沿途也确实遇到了不少麻烦,这次有专人带着话的确要省力许多。
说完弥罗西斯拍了拍手中牵的骆驼,骆驼很自然的跪坐了下来。
“师傅,请!”
渧秄也不推迟,直接上前就骑坐在了驼峰的两峰之间。
几人先后骑上了骆驼,领路人在前方带路就往向北的方向前进了…
王城位于下游的埃尔卡城,他们将沿着尼罗河沿岸一路穿行至雅里亚博。
很快太阳便升上当空,热气蒸腾。
骆队穿过一片沙地,驼队的驼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烈日正当头,渧秄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被晒的有些刺痛发痒,用手搓了搓发红发烫的皮肤。
一顶大大的围帽戴在了她的头上…
“师傅,这阳光毒辣的很,还是戴上这个好些。”
“再忍忍,我们就快到村落了。先喝点儿水师傅!”
一个野牛皮水袋扔到了她的手里,不等渧秄反应过来,弥罗西斯又骑着骆驼跑到了前面带路。
这条路线她已经走过一次,自然知道快到哪里,心里可比他清楚多了,只是这毒辣的阳光她的皮肤还需一点时日才能适应。
渧秄对这位王子一直存有戒心,她虽年轻,但也见过太多王室内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同族自相残杀,这小子表面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无事常献殷勤拉拢人心,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渧秄看着面前高大清爽的白衣背影,她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