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面对眼前之人，秦卓然只感到一阵后怕。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当系统提示八块碎片都收集齐的时候，他还是吃了一惊。
“果然是你。”
“是什么？”
眼前的男子笑容和蔼可亲，秦卓然总感觉面对的不是神明，而是一个传销的教主。
这个笑容太具有迷惑性了，让秦卓然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多和他说说话，把自己的一切都掏心掏肺地给他。
【赶紧离开！】
“系统！那你赶紧把新手大礼包、或者SSS级天赋给我啊。再不济，你给我七八十升盘古精血也行！”
【我就是把盘古复活，重新榨汁也没有你要的这么多啊。趁对方还没察觉到，你赶紧跑！】
这什么辣鸡系统，还真就什么都没有。
“你放心吧，他不至于伤害我的。他父亲可是我爸的战友，还是老领导，我们小时候还一起打篮球。”
眼前之人正是之前给秦卓然发红包的“大哥”。这么想来，当初说给这“大哥”介绍伴娘团是多么幼稚的一件事。
【还大哥呢，你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吗？】
“废话，叫——”
秦卓然一愣，怎么突然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了。赶忙低头看下手机，结果根本没有备注。
实在是对方的微信名称太好记了——爷傲奈我何。
【你还能想到他爹姓啥不？】
“他爹，额，我平常都直接喊叔叔好，我还真忘了。”
【你这不是忘了。你的记忆认知一直就被扭曲，你现在明白你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了吧。】
秦卓然感觉额头冷汗直冒，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大脑想着快跑，但双腿有千斤重。
“不用这么紧张，我也没想到你能提前来找我。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超出你所既定的命运，这让我对你更加感兴趣了。”
给秦卓然倒了杯水，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样，示意秦卓然可以坐下来当面聊聊。
“你知道吗，你的出生其实就很有趣。按照原定的命运，你的父母不会结为夫妻，甚至双方都不会有孩子。但是，我当时顺手撮合了一下，两个命中无子的人竟然生下了你。”
秦卓然在心中狂呼系统：“系统系统！快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别问我，这段我也不知道。】
“你真是个废物系统，你到底有什么用？”
【哪个神明会有这么无聊，一天天的管你们这些凡人闲事？这已经是在帮凡人配种了吧。】
“喂，配种这个词，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只是闲得无聊，顺手罢了。”神明还是保持传销式的笑容，似乎完全没有因为系统大不敬的话语生气。
“你能听到我和系统在心中的谈话？”秦卓然一愣，这难道是读心术？那这也太变、啊不，太酷了吧。
神明摆了摆手，“哎呀，我这可不是读心术了。”
呵呵，这不是读心术他秦卓然都可以直播倒立洗头了。
“你还一直叫它系统，看来你还没来得及完全接受之前的记忆啊。”
“之前的记忆？”
神明拉开一罐可乐，灌了一口，秦卓然有些好奇，这可乐貌似是他从空气中直接变出来的？
“这个系统，你可以理解为大道的碎片。你现在呢，可以理解为二周目。一周目的你，甚至说你们输了，这个世界的大道不甘心，为了再获得一次机会，轮回了时空，开启了二周目。”
【不对，哪怕是完全时期的大道都无法将整个世界轮回，更何况以当时的情况。】
既然知道对方能听到系统的话，系统也不装了，直接询问。
“你只是当初大道解体的碎片罢了，没有完整的记忆很正常。这个世界的大道和我做了笔交易，我也正好欠对方个人情，就帮了亿点点小忙。”
说着，神明还用手比划出“亿点点”的样子，真就指尖宇宙呗。
“我日后把您在家里供起来行不。您都是这么厉害的神了，为什么还要明天来抢亲。您总不至于也喜欢梦婷吧。”
神明没有觉得秦卓然的话冒犯，解释道：“具体的缘由，你回去让系统告诉你吧。既然你已经改变了历史，那么我也得给你一点奖励不是。”
神明缓缓伸出右手，手掌上躺着一个白色的光球，光球周围一道道法则流转。虽然秦卓然看不懂法则文字，但是不影响他觉得这玩意很牛逼。
“收下它，你就不当人了。”
“哈？！”秦卓然赶忙收回伸到一半的手。
“骚瑞，我没说清楚。这个东西叫做‘恩宠’，收下它，你就不是凡人了。”
“恩宠？这是什么充满恶趣味的用词。”
“反正就是神明的恩宠了，能让你拥有梦寐以求的超能力哦。这么说也不太准确，收下它你就会变得很牛逼，还能修仙。长生不老，金枪不倒，夜夜笙歌舞。”
“打住打住，跑偏了。”秦卓然本来还想接受的，但给眼前这个神明这么不正经的样子，搞得心里怪怪的。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正经的神明，更像是一个乐子神。甚至说，就不是一个神，而是一个损友。
“赶紧拿着吧，一周目我是作为礼物在婚礼上给你的，你也收下了。但一周目没有系统，这一次你能把我当做你人生中重要的一环，我就想提前给你好了。”
神明将“恩宠”递到秦卓然眼前，秦卓然知道神明不屑于骗人，既然自己上辈子接受了，那么这就相当于自己可以再次获得力量，再次和一周目的“敌人”较量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秦卓然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神明的眼睛，确认对方没有生气后，说道：“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我想给我老婆。”
“你当这是什么？大白菜吗？哪有那么多，额，其实我还真有，不过呢给不了。”
“为啥啊。”
神明耸了耸肩，不想回答秦卓然这个问题。
“所以，我要忍受与至亲的人生离死别是吗。”
“但你会拥有至上的权利，甚至可以拯救世界，千古留名。”
“我会变得孤家寡人，或许我的血脉会延续下去，但是时间会磨灭我对他们的感情。久了，就会像看普通的凡人一样是吗？”
神明第一次露出诧异的神色，“你怎么会这么想？”
“就像你一样，是吗？”
话音刚落，秦卓然周围一片漆黑，五感全部被剥夺，心脏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阻止它跳动！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