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犯规的人

这天邵池川没有难为盛月倾,似乎也是看出她没有休息好。

“公司今天还有一些事没有弄完,今天就先放过你了,今晚别再熬夜了,明天再陪我起来晨跑。”

盛月倾:“……”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吗?

打开门的时候,盛月倾还有些懵,看着他提着包准备离开,嘴里嘟囔着,“还不让人玩游戏了是吧。”

虽说因为自己臆想的事,导致自己失眠在前,玩游戏在后,可盛月倾不想承认。

谁知已经挪出去步子的邵池川,突然回身转过头,伸出食指点了她额头一下,“可以玩,不可以玩太晚,我会担心。”

那句话说的自然,说的人是走了,留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人,独自兵荒马乱。

盛春荷看见自己闺女的时候,她正坐在餐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掐着包子,不知道是在泄愤还是在干嘛。

“小月啊,你这干嘛呢?包子惹你了。”盛春荷试探的问道。

盛月倾没反应,继续掐。

盛母担心的靠近,看到她眼底的黑眼圈,想她是不是没有睡好,这才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疯起来的时候还真是没个数。”

说起来盛月倾已经算是乖宝宝行列里的模范生了,可是当父母的嘛,总觉得还是个孩子。

正对餐桌的窗户一打开,一股凉风灌了进来,直接就让盛月倾打了个颤清醒了。

“妈?”疑惑叫了一声,再顺着自己老母亲的眼神看向手边,那包子是倒了霉了,若是它有思想,估计都觉得自己还不如烂在笼屉里的好。

“昨晚没睡好?”

盛月倾迷迷瞪瞪的起身,把包子残余的尸身收拾好,洗手的时候又木讷了片刻。

“啊。”母亲的声音唤回了神识,“嗯,和乔羽打了一晚上游戏。”

自己闺女不是个沉迷游戏的人,盛春荷倒是没有拆穿她,“你不去学校了,人乔羽还得上课呢,昨儿个不睡,今天怕是要旷课了。”

“没事,还在军训期呢,她顶多就是有时间的时候,去别的系混两堂课。”

“你昨晚没睡,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的,这包子……”

盛月倾有些心虚,“啊,今早起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邵池川了,然后出门溜了个弯。”

“那阿川人呢?”

“说什么公司有事,就去了,妈,我困着,不跟你说了,回个回笼觉去。”

知道盛月倾要走的时候,邵池川拖着燕归承,硬是要把半个月的工作量压缩成不到一个星期,差点没把燕归承给整没半条命。

那天江边遇到二人的时候,正巧也是他们去见客户喝多了才去放放风的。

这会在办公室看到人的时候,燕归承就差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什么情况?”

公司在商业街,燕归承选的位置好,这条商业街平素没什么人,只有周末的时候人多点,热闹冷清参半,这个时候除了两人,也就招的一个实习生在办公室里。

估摸也是来的早了,公司还没什么大活,在自己工位上打着盹,老板来了都没当回事。

说完话离开家的时候,邵池川其实也是激动的,转头余光看到盛月倾脸颊冒起的红霞时,他心里乐的开花。

即便这会被燕归承那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也心情极好,“你要是觉得我来耽误你事了,我这会回去也行。”

“别啊,来都来了,跑什么。”燕归承一提起工作,一个头两个大,人都来了,他怎么可能把人给放走。

工作的时间过的很快,主要也是处理一些剩下的零碎事。

盛月倾这头补完觉起来都下午了。

“他没回来吗?”一出房间,盛月倾就问道。

盛春荷在沙发上研究十字绣的事,头没抬的答道:“那会打电话问你醒了没,说是晚点再回来,锅里有饭,你自己热热。”

睡的多了,盛月倾也不饿,只是倒了杯水就坐回到母亲旁边,“你怎么又研究上这东西了。”

“就你那个周姨,她闺女啊,年底结婚,我上次跟她一块去买东西的时候,顺手就跟着买了。”

十字绣上的图案过于喜庆,盛月倾也不好说什么,也不知道她这是给自己提前准备呢,还是给另一位。

“对了,刚才阿川打电话的时候说,要买菜回来做饭,这些年菜场也搬了,你一会去接他下班,带他去买。”

啊?盛月倾一愣,“你把地址发给他不就好了,我不去。”

盛春荷抬头看了自己闺女一眼,“让你去你就去,你怎么那么多事。”

“他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放学去接啊。”如果盛月倾不是有别的想法,或许她真的也觉得无所谓罢了,可是早上那人走的时候,还撩拨自己,她可还记着呢。

“那你就别去,反正你晚上不吃饭。”盛春荷倒也不劝了。

不去就不去,盛月倾还真就杠上了,耸耸肩噘嘴又回了房间。

以前在家她也很少出门,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听歌,倒是跟时下的年轻人有一些不一样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她也不知道邵池川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等她从书中抽离的时候,就闻到外面的饭香了。

天气渐冷的时候,白天就短了些,太阳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的家,从窗户看出去,晚霞一片别有一番美景。

“妈。”打开门叫了一声,正好迎面碰到了穿着围裙端着菜的男人。

“刚准备叫你呢,你就出来了。”邵池川表现的很是自然。

盛母在一边帮忙,搭腔道:“小月一般都不吃晚饭的,不用管她。”

那一桌子菜,一大半都是盛月倾喜欢吃的,她严重怀疑这两人是故意的,自然没有注意到邵池川嘴角是翘着的。

“叔叔呢?”

“晚上单位有个酒局,这两天啊,项目比较多,怕是都回不来吃晚饭的。”

“不是说了让他少喝点酒嘛。”盛月倾嘟囔了两句。

“就快退休了,回头你再多说他几句,你的话他一向都听的。”

“行。”盛月倾手里拿着杯子,往前走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