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果可以

当杨木宣布吴云已经离开的事实……

“吴云，怎么也走了。天啊，这个家散了，散了……”由枫摇头叹息。

万礼看了看一副淡定吃着早餐，不说话的方土也，便起身离开了餐桌。也许是失望吧。

而看似坚强的方土也，实际上在吴云离开后，内心深处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关心。但是，他没有因为吴云的离开而一蹶不振。因为他知道他在哪里。

之前他知道吴云身份时候，方土也便亲自调查了网上关于吴云所有能查到的信息。也如网上所言，他被家族安排进了吴氏集团总公司。

不过，当他知道吴云被家族安排进入吴氏集团后，他没有直接去找吴云，而是选择了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他在吴云去公司报道的那天，就站在公司对面的便利店里，默默地看着他。

他看到吴云身着正装，神情专注，显得非常专业和成熟。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方土也也没有丝毫犹豫，辞掉了在杨木那的工作，而来到吴氏集团斜对面的便利店做了一名收银员。一切只为了能离吴云更近一些。

吴氏集团公司员工来买东西时候，他都会竖起耳朵，因为偶尔能听到关于吴云的消息。比如，知道他的办公室在顶楼22楼，知道他有时会加班到很晚。每当这时，他也担心他会因为工作过度而忽视了健康。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想要了解吴云的生活状态，想要知道他是否安好……

他也知道自己很矛盾，他也一点都不了解吴云。吴云也打算正式和他断了。可是，他不能没有吴云的消息。

方土也的日子仿佛定在了一个模式里，每天都是那么规律和持久。他在便利店的大玻璃窗前发呆，望着吴氏集团的大楼顶楼，等待着灯光熄灭，等待着吴云的出现。

大楼的顶楼灯光熄灭之后，方土也知道吴云的一天终于结束了。然后他都会站在窗前，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吴云能有一个好的休息。

然后，就像他预料的那样，吴云的专司机准时来到了公司门口，他看着吴云走出大楼，上了车，然后消失在夜色中。虽然这个过程很短，但对于方土也来说，却是一天中最重要的时刻。

他的每一天都以吴云的影子开始，也以他的影子结束。这样的日子虽然有些单调，但却充满了他对吴云的思念和期待。

今天也是如此，凌晨一点半，吴氏集团的顶楼灯光熄灭。方土也的心跳明显加速，他静静地等待着看到吴云最后一眼。然而，今天的情况与以往不同，吴云没有像平时那样让专车出现在门口，而且他走到了马路对面，朝着他的便利店走来。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方土也感到惊讶，也让他感到紧张。他急忙跑到收银台，找到工作帽子和口罩戴上，尽量把自己的面部表情和特征隐藏起来。他期待也害怕自己被发现……

他的视线始终紧紧地追随着吴云。吴云的样子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他看到吴云有些疲惫，但却依然帅气和成熟。他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衬衫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一丝不羁；他的眼神深邃而有力，像黑夜中的星辰；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即使疲惫，也依然显得坚定不移。

今晚真是中了大奖呢……

吴云走进便利店，步履稳健，直奔方便面区域。他随手挑了一碗方便面，然后走向收银台付钱。他的目光从方土也身上扫过，但并未停留。方土也低着头，只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然后又快速地低下头。

吴云拿着方便面走向窗边的饮水机，取了热水。他找了个靠窗的餐桌坐下，开始慢慢地吃起方便面。由于是背对着方土也的位置，他清晰地看到吴云的背影，看到他低着头，看到他慢慢地吃着方便面。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开心，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似乎在担忧着什么。他时不时地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那轮明亮的月亮映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神更加深邃。

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餐桌，似乎在排解内心的烦闷。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的身体稍稍有些僵硬，似乎在承受着什么。

方土也看着吴云的背影，有点难过，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希望能让他的心情变好一些。

方土也纠结了许久，最后决定从货架上拿下吴云最爱吃的那个牌子的巧克力。

“这是今天最后一个客人的福利。”方土也低着头，用低沉的声音对吴云说道。

吴云抬起头，看到方土也手中的巧克力。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讶，随后是淡淡的苦笑。他接过巧克力，看了看，然后抬头看向方土也，眼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谢谢，真的，谢谢。在生日的时候收到这个，真的很开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带着一丝淡淡的喜悦和感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动，仿佛这个小小的巧克力，给了他一份特别的惊喜。

原来今天是他生日……

他开始在货架上疯狂地寻找各种好吃的零食，包括吴云喜欢的香脆小鱼干、特色蜜饯，还有一些新上市的麻辣豆干。他从收营台拿来最大号的袋子，拼命装，装满后，走向吴云。

他走到吴云面前，将装满零食的袋子在桌子上。

方土也伪装着声音说道：“祝你生日快乐，今晚的零食，我请客。”他的声音虽然尽量掩饰，但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和关心。

他看着吴云，心中满是期待。他希望这个简单的生日礼物，能够带给吴云一份真心的祝福，也能够带给他一份生日的快乐。

吴云看着眼前这个手忙脚乱，却又对自己极尽关心的便利店大叔，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连忙道谢，然后语气有些苦涩地说道：“不久前，也有人这样宠我。但是…他不要我了……”

方土也瞬间愣住，他没想到吴云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方土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吴云偷偷地在桌子上放下了五张折着爱心的百元大钞，然后拎着那些零食，起身离开了便利店。

方土也看着吴云的背影，有些无所适从。待他转过头，发现桌子上的五百元时，他立马抓起，冲出了店。

他想要对着吴云的背影喊出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无法说出口。

月光下的吴云如果转头，会看见摘下口罩的他……

可是，吴云并没有回头。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方土也打开手，看着手中那五个爱心百元大钞，发呆……

那是他无聊时候折的……因为吴云姓吴，所以他折了五张。他还告诉吴云，把他心收到，哪怕有天饿了也不可以换吃的。

“吴云，你现在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后话1---

实际上，吴云很早前就已经发现了在便利店工作的方土也。或者说，他来公司那天，他就感觉到了方土也就在附近。

他中午会在公司一楼休息区域吃午饭，透过单面玻璃窗，远远地看着方土也忙碌的身影。

他看着方土也为顾客服务的笑容，心中却充满了苦涩。因为他的笑容不再属于自己。

虽然方土也关心自己又怎么样，他没有想要勇敢再上前一步。他终究是过不了那个坎。所以，吴云的心中，方土也现在是他无法触及的人。他知道，方土也接受不了真实的自己。所以，他只能选择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他。

而今天，是吴云的生日。他希望在这一天，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方土也。所以一直纠结到凌晨一点半，才缓缓从大楼出来。

他装作不知道方土也的样子，与他交谈，一边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那天他们都没有好好的告别……他希望能以这种方式，好好地告别自己对方土也的感情。

他把自己的心情，都寄托在那五张折成爱心的百元大钞上。他希望，当方土也看到这五百元时，能够明白，他也不是非他不可。

他带着那些零食，走出了便利店。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如果回头，他可能会忍不住哭泣。

可是他天生就不会哭，所以也绝对不能因为方土也哭……

他走在月光下，心中充满了苦涩。他知道，这是他对方土也的最后一次告别。

他不停从零食袋拿出零食，不停吃……

天助他也，不知走了多久，天下起了无征兆的大雨，他可以把所有的不堪藏在了雨里……

---后话2---

“你真的要走了？”杨木问道。

“嗯。”

“那行，有需要帮忙发信息给我。”

“行。”

此刻，吴云想……

能接受真实的他的人，如果可以，可以是方土也……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