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龙血

昏暗的宴厅中。

夏亚掏出的瓶子很显眼。

不过此时因为关注他的人不多,所以没多少人在意到。

而在意到的则在迷惑那瓶子中是什么东西。

比如爱德华,他能确认里边是血但又不确认是什么血,因为瓶子的封闭性很好,没有丝毫气息外露。

侍者的见识还没爱德华的多,有点尴尬,不过做为这里的工作者,也有些鉴定能力,于是习惯问道。

“我能打开看看吗?”

夏亚点头。

然后,让整个宴会厅都震惊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

啵。

随着侍者拔出瓶塞。

嗷!

那红色如火般的气息便猛的从里边向外涌出,隐隐形成一个巨大魔物的虚影,且发出一无声的吼叫。

为什么是无声,因为魔物早已死去,剩余的只是残留在精血中的煞气这些罢了。

为什么知道是吼叫。

现在也就是在侍者打开瓶塞的瞬间,在场可说所有人都被怔住了,有一些不堪。

比如没点实力只是有钱的普通人,更是直接吓得身体失力而失衡的倒地了。

首当其冲的侍者同样受到极大的影响,整个人都失了魂的样子,脸上除了震撼外,还有惊恐,以及害怕。

……

龙。

一直是位于这个世界最顶端的生物。

无论是自诩如今世界上血脉最高贵的精灵王族,最强大的兽人王种,亦或最神秘的妖灵等等,在龙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甚至有各族学者猜测龙可能是断层历史之前的大陆真正的统治者,也拥有智慧,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集体都疯了。

从而导致沦为如今大陆上最可怕的魔物。

对,龙也是魔物,而且从数千年起,每次龙的出现,都代表着可怕的天灾,比如人类中,就有着数不清的小国被龙覆灭记录。

数千年后的现在,很多人在教育顽劣孩童时期,都习惯拿可怕的龙来吓唬,知名的也有各种公主被龙掳走的经典故事。

而且不止人类中,其他很多种族在这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统一之处。

这些故事也让龙在天灾般可怕之外,还多了淫的属性,至于真假就无从得知了。

因此,狩猎龙,杀死恶龙,也都被各族视为最伟大的荣耀,皆被称之为英雄,都可登记史册的事迹。

这里又要提一件事,就是千年之前,建立冒险公会最早期那群人,就是以屠龙的事迹而闻名。

另外也诞生了冒险者第一个称号等级,同时也是冒险者公会荣耀最高并至今都不没再次开放过前缀的一个称号。

勇者。

并且也以那为分界点,屠龙的人或小队亦或团体越来越多,最终将它们驱赶到了魔兽山脉的另一边。

暮色之森落日沼泽这些为什么被称之为禁地,就是因为里边除了各种恶劣的环境以及无数魔物外,还有着龙的存在。

……

“龙血?!”

宴会厅中。

最先反应回过神来的是老法师。

他失声出口的同时,也从座位站起,并快步向夏亚那跑去,侍者没有阻拦,不知是忘了还是脑子没转过来。

龙血。

很珍贵,非常珍贵,也可说最顶级的材料,无论是用于打造亦或炼药等等,特别是对法师来说,更是梦寐以求的东西。

那也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龙血?!!”

随后更多人反应过来,比如爱德华,以及个别深藏不漏的商人,也包括处于高层上的包间,纷纷从失神中回过神后开始失声。

嗖!

原本位于舞台前的红衣主持人,闪身来到夏亚身旁,从那位依旧处于僵硬状态的侍者手中将瓶子小心的接过,并将瓶塞塞回。

与此同时。

许多在宴厅周边的侍者也一个接着一个闪到夏亚周围,将老法师这种忍不住想凑近的人隔绝在外。

嘈杂声在这时四起。

“龙血?”

“什么龙血?”

“出现龙血了?!”

之前也说过,进入这里有不少都是冒险者,这时不知他们是不是装着无知还是真的无知,但有一点是能确认。

他们有意的开始往夏亚方向挤。

侍者们是有些实力,甚至连一起还能逼爱德华做了退让和忍让,但是,当时,应对的只是爱德华一人,而如今面对的却是一群人。

混乱像是要产生的时候。

宴会厅中,原本随着压轴登场时暗下的灯光重新亮起,并且有人从一条廊道中走出,是个高大威武的男人。

同时,有一股惊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磅礴也浩瀚,压得厅中许多人呼吸不畅。

“大家稍安勿躁。”

一句话。

让宴厅恢复了安静,并用眼神一个个逼退那些站起离开座位的人。

侍者见到他也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高大男人走到夏亚位置。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安德鲁,您拿出龙血,是有什么需要吗?”

夏亚知道他是从某个包间后门离开,折了个弯,还整了整领带才登场,开口。

“我想问这值多少钱。”

安德鲁其实是明知故问,并借此将红衣主持人手中的瓶子接过,看了看后,发现瓶子也不简单,依旧保持沉稳的模样。

“龙血,还是精血,一般是以物换物,极少出现金钱交易,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到其他地方做具体详谈。”

夏亚默了默,看向舞台上的蚌女。

“用这换她,不是一晚,而是自由,可以?”

安德鲁一怔。

其他人听后也一怔,包括提到的本人。

许久。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

“我需要把这龙血给更专业的人鉴定和评估……”

夏亚没有听完,伸手,向安德鲁手中的瓶子抓去,速度很快,快到连安德鲁都没来得及反应的地步。

这一手让安德鲁放弃一些打算,包括宴厅中个别人,只是对现在而言。

“我希望您能再给我一些考虑的时间。”

“多久?”

安德鲁默了默,看向舞台上的蚌女。

“我会尽快给您答复,在此之前,她是您的了,除了不能将她致死外,做什么都行……”

“也可以带她出去?”

安德鲁没听懂的样子,笑道。

“当然,外面本来就是给客人们逛的。”

“我是指街外。”

安德鲁依旧维持着笑容。

“您刚说过想给她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