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魂穿
- 快穿之我在苦情戏里逆天改命
- 爱喝朱古力
- 2071字
- 2024-10-01 12:00:33
乔茜茜艰难地睁开沉重的双眸,撑起本不属于她的身体,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灰蒙蒙的青纱帐。薄纱随风飘扬,渲染出模糊幽柔的画面。
向远透望,青纱帐外依旧氤氲着摇曳的烛火,火光忽明忽暗,如跳跃的无脸小人。
四围无一不是雕檐画栋,朱窗墨门,如影视剧里布置的精致背景一般。
此时,古朴典雅的周遭寂静无声。
来不及细细回想,乔茜茜伸出纤手摸了摸项上人头——还在!
“呼!”她长舒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小命还留着,不怕没柴烧!”
确认性命暂无忧后,她兀自发问,刚才是在做噩梦吗?还是现实?or穿越??
乔茜茜作为一名货真价实的21世纪现代人,如今,不知何故躺倒在这古色古香的榻上,榻周的四根黑漆木柱镌刻着不知名的纹路,身上覆着的被帛亦是丝滑有质,柔软异常。
但纵使这令人钦羡奢靡的众般物什,亦撩拨不起乔茜茜的兴致。
有道是手中有钱,身上无命,岂不可笑可叹?故而茫然陌生的环境令她发怵恐惧,好似进入实景的密室逃脱,唯有寻找出路方能留住小命。
可若是倒回几个时辰,这些明明都与她无关。
乔茜茜是个夜猫子,犹记得上一秒还在舔着指尖,边吃薯条边看带球跑的苦情戏,企图消解憋不出毕业论文的苦闷,谁知眼睛一睁一闭,竟然魂穿到了这里!
“难道是梦中梦,还没有醒来?”她开动容量不大的小脑瓜,黛眉紧锁,疑惑地自问。又狠狠捏了一把细胳膊细腿上的嫩肉,掐得红一块紫一块,疼得她嘴里发出几阵“嘶嘶”声。
就在上次同样的场景之下,一个五大三粗、将军模样的男子,闯入房间言语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赐给她一丈白凌,让她就地悬梁了结此生。
乔茜茜自然不干——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更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岂能容他人草草践踏!更别说自戕——现代人不兴自杀!
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男人居心叵测的要求,但明眼人都知道,与其说是二人在商量,不如说是男子单方在逼迫。
还没等她问清楚个中缘由,便被迎面而来的银剑晃瞎了眼,旋即被抹了脖子,一剑封喉。
乔茜茜意犹未尽,现在还能感觉到鲜血汨汨流冲出动脉的无助感,亲见着洁净的白凌浸染成鲜红一片。
如今,上一轮夺人心魄的场景即将重现眼前。
她小心翼翼掀开帘子,踮起脚尖蹑手蹑脚走到内室外侧,转角遇到了两名清丽可人的侍女。
不出意外,待会儿她们会向她禀告“主君已回府,稍后便来。”然后不消一会儿,她就香消玉殒,人头落地。
就算是噩梦,也得摆脱困境,誓死捍卫生命权!
“你们别说话!”丫鬟们见着醒来的女主人,刚要轻开樱唇说话,就被乔茜茜捂住了嘴,她可没时间和她们瞎唠嗑,得赶紧找地方跑路。
乔茜茜光着脚丫子,仍旧脚尖点地,轻快地跑到屋门前,正欲启门,反被巨大的阻力弹回,一个趔趄仰倒在地。
两名丫鬟忙欲上前搀扶,却被眼前髭须浓密的男人瞪了回去:“夫人这么着急,是要去向何处?”他盯着乔茜茜的光脚丫子,一步一步靠近,企图亲自扶起她纤弱的身躯。
乔茜茜自知来者不善,连连向后挪动,不肯触碰来人的双手。
“我就是想去、想去上茅房!”她就势捂着腹部,哎哟哎哟地轻声叫唤。“夫君,我大抵是吃坏了肚子,容我去排遣排遣,稍后便回。”
乔茜茜佯装走路不便,招呼侍女随从搀扶,企图蒙混过关。奈何小伎俩太过蹩脚,在奸人面前如何使得。
“不急。”男子浑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且容我与夫人说两句话,你们先退下去,守着门。”
“是。”丫鬟们不敢违抗男主人的命令,犹犹豫豫放下了乔茜茜的胳膊,应声退下,带上了门。偌大的房间,再次空留二人尴尬地驻足,相顾无言却相疑。
不急你个头,没听说过“人有三急,不得不急”吗??乔茜茜表面镇定默不作声,实则心底里早已骂遍其人祖宗十八代。而对面之人依旧镇定自若,不擅作言语。
乔茜茜自知危险在靠近,她不能无动于衷。
“哎呦,”她颤颤巍巍蹲着身子,仰头楚楚可怜地望着陌生男子胡子拉碴的面庞,“夫君何事这么着急,妾身肚子不舒服,万一失了态,恐脏了夫君的眼。”
那男子腰佩一柄雕纹宝剑,阴气逼人。如今直挺挺站着,没有回复她的假话。
“夫君……”乔茜茜再次娇怯怯地喊了一声,企图唤醒他柔软的一面……
“夫人以为,妻子于家庭,应起何作用?”他转过身去,取下宝剑置于红木桌上,然后径自坐入圈椅中,等待夫人的回答。
又来?乔茜茜清楚地记得,上一回她结合当下情境,自知封建社会中,女性本没有独立的人格,更别谈事业,连嫁了人都只存有一个姓氏。故而回答曰“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云云”。
谁曾想,正中这男子下怀,抽刀断颈,毫不含糊。
此刻,她该如何破局?乔茜茜像只鸡贼的老鼠,咕噜咕噜转动黑眼珠,当下心生妙计。
对!那就反其道而行之!
她站立起身,威言道:“男耕女织是世间常态,然商王武丁的妻子妇好,曾征战沙场,俘获羌人,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实乃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由此可知,女子亦能顶半边天,而非窝居家隅,庸碌一生!”
乔茜茜慷慨激昂地阐述了现代化的观点,自以为有理有据,尚可辩驳。
那男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脸露讶然神情,但随即平静下来,淡定问道;“这么说来,爱妻可助我征战沙场?此前可不曾听闻你有这等能力,多的是闲来读书,绣绣女红,或是邀上三五好友在花园中闲庭漫步,怕不是吹嘘罢了。”
那男子手抚长髯,轻笑两声,深以为妻子的论证站不住脚跟——女将可不是人人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