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盛宴结束后，落败的站民们被交到了黑猫会手中。
在一处大厅内，黑猫会的成员开始挑选灵媒。
魏忍冬作为颜兰的专属灵媒，没有参与其中，但也得以获得了旁观的机会。
“这里面大部分人是没有资格充当灵媒的。”颜兰站在他身边说道。
“灵媒到底是什么？”魏忍冬不解。
颜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相信有神吗？”
“至少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魏忍冬是不信的。
“你思故你在，神的存在也是这样。”颜兰像个传教士说道。
魏忍冬对这套非常不感冒，但嘴上还是问：“你提到了神，灵媒和神有什么关系？”
“那是神对我们的恩赐。”颜兰脸上露出了虔诚。
这种神色，魏忍冬在修女们脸上看到过，不禁毛骨悚然，所谓的恩赐，他预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颜兰说的我们，指的大概率是黑猫会成员。
很快，他的猜想就得到了验证，大厅中央，黑猫会的成员，手举黑猫木偶，让站民们握持。
魏忍冬见大部分握过黑猫的人，都被驱逐出大厅，只有少部分留了下来。
虽然肉眼无法看出端倪，但想来这群人应该是有套特殊的方法来分辨灵媒。
一百五十多名站民，最后只有二十名站民留下，成为了灵媒。
“你们是被神选中之人，有幸和我们一同目睹神的面容！”黑猫会会长对被选中者宣告。
被选中者们都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今晚，在这里，将举行灵媒仪式，你们可以直面神灵！”会长语气不容置疑。
接下来，黑猫会的成员挑选了一至两名自己挑选的灵媒，开始和他们接触，并且顺便传播教义。
魏忍冬感觉这就是个大型传教现场，但那些被选中的站民们竟然也接受了他们的传教。
魏忍冬感觉自己小看了宗教的力量，特别是在这种动荡不安的时候。
好在颜兰似乎并未对他有传教的想法。
“你的精神力足够，只需要增加我们彼此的了解就可以了。”
“这是你选中我的原因？”魏忍冬隐约判断出了他们挑选灵媒的条件，似乎精神力是重要因素。
“能够承受住会长的精神攻击，证明你已超过了大多数灵媒。”
她似乎看不上其他人洗脑的那套方法，想要和魏忍冬自然的形成一种默契。
“衣食住行，你都要和我在一起。”颜兰要求。
魏忍冬觉得现在待在她身边至少相对安全一些，只能暂时委屈下了。
两人离开了大厅，走在雪地里，魏忍冬只见那些没被挑中的站民又被暴徒们接手了。
“所有人听着，一半人去挖煤，一半人去伐木，没有命令，不行休息！”
在暴徒的强制要求下，站民们成了替他们囤积过冬资源的奴隶。
颜兰先回了医疗所，让魏忍冬稍后去找她。
魏忍冬经过奴隶队伍时，正好看到张合平也在里面。
“怎么样？其他工人在哪？”两人错身时魏忍冬低声问道。
“三人和我去伐木，其余都去采煤，”张合平瞄了眼远处的暴徒，“你真准备投降了？”
“目前情况不利，主要是穿黑斗篷那伙人不好对付，只能先忍耐等待时机了。”
张合平微微点头：“站民里应该也有人不想投降，或许我可以试着联络下。”
“可以试试，不过别被抓住了。”魏忍冬叮嘱。
两人飞快交流完后，便分开了。
……
夜晚，挑选灵媒的大厅内，亮起了灯火。
一盏又一盏蜡烛摆在地板上，将黑猫会的成员和灵媒们围成一个个小圈子。
魏忍冬和颜兰站在远处，颜兰要求他来观摩今晚的仪式，以便加深对灵媒的理解。
黑猫会会长跪在人群前，对着一卷羊皮纸不断祷告，内容大抵是祈求神的恩赐。
他祷告完毕后，便一脸严肃宣布：“仪式开始！”
随后黑猫会成员和灵媒们纷纷褪去衣物，魏忍冬直接震惊。
“不要惊讶，这是接受恩赐必要的过程。”颜兰对他解释。
接下来发生的事，已不可描述，在魏忍冬看来，所谓的恩赐，不过是聚众淫乱。
大厅内不断传来靡靡之音，很难想象，那些黑猫会的成员竟然还能一脸凛然，摆出冥想的姿势。
“以欲望来制服欲望，进入通灵之境，便可感受到不可思议的力量。”
魏忍冬听颜兰的话，心中一动，难道黑猫会的人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超凡能力？
这个世界，并非只有兽人发生变异。
少部分正常人同样发生了变异，只不过他们的变异更趋向正面，有种进化的意思。
黑猫会通过原始交配来获得能力，好像很荒谬，但想到自己都可以从游戏里获得力量，似乎又能理解了。
魏忍冬暗中用度母之眼朝场中的黑猫会成员看去。
很快，他便发现，他们的脑袋区域，全都是一片大红。
这证明那里有极强的活性。
反观灵媒，他们大脑逐渐变黑了一些，失去了部分活性。
魏忍冬见状，顿时心中冷笑，颜兰说的玄之又玄，说到底还是取他补己的方法。
按照这样下去，灵媒估计迟早会死吧。
不久之后，仪式便结束，那些灵媒全都满脸震撼，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们变得虔诚无比，彻底俯首称臣，黑猫会成员获得了新一批灵媒掌控权。
颜兰告诉魏忍冬，一旦经过通灵后，所有灵媒的生死便在主人的一念间。
魏忍冬见到灵媒诡异的转变，心生忌惮，他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干掉颜兰，离开这里。
“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毕竟你救过我，我不想闹的太难堪。”颜兰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这也是他带魏忍冬来看仪式的目的。
“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这个仪式，对灵媒会不会有伤害。”魏忍冬心口不一说。
“当然不会，这是双方受益的事，你看他们不是很开心吗。”颜兰淡淡说。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嘴上全是谎言，心中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