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中,五人围住了魏忍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如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光头男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赌什么。”魏忍冬心知自己被这伙人缠上了。
“就赌这袋子里有没吃的,”光头男甩了甩手中的折叠刀,“如果有,我就把你的头给割下来,当球踢。”
“如果没有呢。”魏忍冬微微眯眼。
“没有,我也要把你的头割下来,只不过不当球踢。”光头男大笑,感觉自己讲了个不错的笑话。
“哈哈哈!”其他人也尬笑了起来。
“这么说,无论我打不开,都得死了?”
“你知道就好,所以快点打开,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光头男恶狠狠。
魏忍冬放下了蛇皮袋,打开了袋口,暴露出了里面血腥的内脏。
五人脸色大变,捏着鼻子后退几步。
“草!什么东西!”
“这算吃的吗,你要不要尝尝。”魏忍冬面无表情望着光头男。
“你他妈敢耍我!”光头男大怒。
“不是你们说要耍耍吗。”魏忍冬微微诧异。
光头男只觉自己受到了莫大侮辱,从来只有他们耍别人,这回没想到竟然反过来了。
“敢耍我们,我今天要剥开你皮,挂在车顶上!”
“给我弄死他!”光头男下令。
四人顿时露出凶狠无比的目光,像恶狼扑向魏忍冬。
魏忍冬手一抖,匕首出现在掌中。
“噗噗噗噗!”
他鬼魅一般的身影穿梭在雪地里。
四人手上的武器掉在雪中,慌乱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试图阻止血液喷出。
鲜血染红了纯白的雪,四人瘫倒在地。
魏忍冬甩了甩匕首上的血,微微点点头,对自己的战绩还算满意。
他刚刚测试了一下自己的速度,发现相比于首座时期,确实提高明显。
剩下的光头男微张着嘴,身躯发抖,半天没有说出想说的话。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想去矿场?”魏忍冬问他。
光头男一边慢慢往后退,一边说:“没有吃的了,我们想找些吃的。”
“去矿场找吃的,真有你们的,最好还是说实话,免得待会我把你的脑袋当球踢。”
光头男已经靠近汽车,转身就想逃跑,但发现车门怎么都打不开。
“想去哪里?”
他抬头,只见魏忍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车顶,用手按住了车门边缘。
光头男心里一狠,脸上假装露出卑微服软的谄媚笑容,但下一刻就举起折叠刀朝魏忍冬插去!
“噗!”
刀尖插进了肩膀之中,惨叫声爆发。
魏忍冬划拉一下匕首,将光头男的整只右臂切了下来。
“啊啊啊啊!”光头男趔趄着倒在雪里,恐惧无比的看着眼前冷血无比的男人。
魏忍冬走到光头男身后,薅住他的头发,将匕首架在脖颈上:“说。”
他平静的声音令光头男彻底胆寒了,直接交代了一切。
“我……我们是玫瑰暴徒,这次过来,是想要抢夺矿场!”
“玫瑰暴徒?”魏忍冬诧异,今早上才刚刚听说,这么快就过来了?
“你们抢矿场是要干嘛?”
“天太冷了,没有取暖的东西活不下去……”
魏忍冬明白了,看来暴徒们也知道,想要度过这个冬天,没有煤炭是不行的。
“你们有多少人?”
“两……三百人。”
暴徒人数竟然有这么多,魏忍冬没有想到。
“求你……咯……咯”
光头男的喉结被开了个口子,有风钻了进去。
魏忍冬摸了下五人的尸,偶然发现他们脖颈处都有粉色玫瑰纹身。
他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很快便想起了,当初在下排站,那个叫王彪的暴徒身上也有。
现在看来,应该是玫瑰暴徒的成员,这股势力似乎不太简单。
魏忍冬背起蛇皮袋,朝远处而去,五具尸体很快便被风雪掩埋。
……
夜晚,回到黎明总站的时候,魏忍冬发现似乎有股紧张的气氛在弥漫。
很快,经过打听后,他才知道,东面又过来了一些难民,他们带来了个消息。
玫瑰暴徒正在集结,准备前来攻打黎明总站。
这无疑是个糟糕的消息,魏忍冬刚刚得知他们人数众多,如果真要来,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挡住。
虽然守备人员都配备了枪支,但听说暴徒们也有热武器。
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连续攻破好几个生存站,显然战斗力强悍,恐慌开始在站内散播。
罗瑞全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件事,他直接下令将那批东面来的难民给关押了。
然后将散播恐慌的人给驱逐出站。
“大家不要怕,不过是区区几个暴徒,我们有枪,要是真敢来,我不介意让他们尝尝子弹的味道!”
罗瑞全紧急召开了个大会,极力贬低蔑视暴徒,以求稳定人心。
这是魏忍冬第一次了解到黎明总站的人员规模,只见大概有两百多人。
他估计黎明市大半的幸存者都聚集在这里了。
除开安抚人心,罗瑞全还临时做了个决定,要加强守备力量,所有站员要参与守备任务。
魏忍冬和煤炭工人们也被勒令停止采煤,被派到了东面最前线的守备点当炮灰。
“太他妈搞笑了,昨天还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止采煤。”张合平忍不住对魏忍冬说。
大会结束后,罗瑞全又紧急下达了一项命令,从今晚开始,黎明总站只准进不准出,如果有人违反规定,直接原地枪毙。
命令下达两个小时不到,就有两名站员被枪毙,被挂在了站点门口以儆效尤。
“内鬼,想要给暴徒通风报信!”这是罗瑞全枪毙他们的理由。
然而实际上,站内都在传,这两名站员不过是担心这里守不住,自愿请求离开而已。
有人被杀后,其他有逃跑心思的站员也不敢行动了,只能乖乖待在站点里。
罗瑞全又怀疑那些东面来的难民里混入了暴徒的人,疑神疑鬼起来,开始派人对他们严刑拷打,弄死了几个。
一时间整个站点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魏忍冬感到风雨欲来,一边继续蕴养度母之眼,一边日夜不停地赶制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