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海外事业部

八、海外事业部

潘小燕走后，李明继续在键盘上敲击着，没有管还站着的两个人。白小丁表情淡然，史建文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大班台前。白小丁心里一下子就对这个事业部副总裁没有了好感，一个公司高管，给两个新报到的员工这样的下马威，实在有点拙劣。

等了大概七、八分钟，李明停下了打字，背靠大班椅的靠背，调整了一下坐姿，感觉他全身放松下来，才用用目光示意两人坐，他首先看向白小丁，脸上虽有笑意，目光却很冷，带有审视，白小丁能感觉他的目光中有种莫名的敌意，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你就是白小丁？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呢，毕海粤这个神经病打电话非说我抢了他的人，真是见鬼了，我根本不缺人，是张阳硬要把你塞到海外事业总部来的，你是谁介绍进公司的？”

这话的信息量不小，白小丁仿佛并不介意李明副总裁的态度，笑着回答李明：“李总，您好，我是白小丁，今年江大应届毕业生，我自己投简历应聘来的，没有介绍人，请李总多指导。”

白小丁尊敬、谦虚的态度并没有让李明的态度缓和，他依然居高临下地对白小丁说：“我们海外事业总部天天与外国人打交道，部门里有一多半是外籍员工，我要求在部门里必须用英文名字相互称呼，你们也不要叫我李总，直接叫我的英文名字Shon（肖恩）。你们有英文名字吗？”

他的妻子——集团审计部总监段晓玲是招聘面试官之一，跟他说起过这个白小丁，段晓玲对白小丁的印象很不好。望着白小丁这张过分英俊帅气的面容，Shon（肖恩）暗想此人懂六门外语、还是个电脑高手，听说面试时与慕如雪一起飙了好几国外语，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天敌的感觉，他判断此人应该是有背景的，但又查不出来历，个人资料很简单，他从内心感觉到此人对自己是个潜在的威胁。

白小丁回答道：“我的英文名叫Brian（布莱恩）。“

肖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哼一一嗯一一”

然后看向史建文，手覆着太阳穴做思考状说：“你是那个海归？你，你，你叫什么来着？”

史建文连忙站起来，弓着身子、一脸谄媚地说：“您好Shon（肖恩），我叫Steven（史蒂文），米国常春藤大学硕士毕业，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行吧，既然来了就好好干。”对于Steven（史蒂文），Shon语气中倒是没什么敌意，他目光从两人身上扫了一遍，继续说：“海外事业总部是集团独立核算的超一级部门，集团的常务副总裁慕如雪亲自兼任海外事业总部总裁，可以看出海外事业总部在集团中的分量。你们俩的试用期都是半年，工作绩效考核连续不达标转不了正，就得走人，清楚吗？”

两人都点头称清楚。Shon（肖恩）看向白小丁说：“你如果承受不了压力，对今后的业绩考核没底，现在就可以自己要求去信息部，毕海粤总监肯定会给你转正的。”

白小丁感觉到Shon对自己的不怀好意，莫名其妙就被这位部门领导针对上了，一句话挖了好几个坑，等自己掉进去。如果自己今后转不了正，说明自己业绩考核不达标，工作能力不行，如果现在提出去信息部，就是逃避压力，今后转正也是靠领导特殊关照，坐实了个人能力不行。

白小丁未作迟疑，很干脆地说：“我愿意留着海外事业总部接受有挑战的工作，我一定能达成绩效，凭能力、凭业绩转正。”

Shon（肖恩）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就拿起电话，让业务一部经理Annie（安妮）过来。他最后交代说：“你们就去业务一部吧，Annie马上过来带你们去。”

大概过了两分钟，Annie走进肖恩办公室。

业务一部开放办公区几十名员工在各自忙碌着，井然有序，Annie（安妮）拍了两下手，面向众人说道：“各位停一下，这两位是咱们业务一部的新同事，Brian（布莱恩），江大应届毕业生，史蒂文海归硕士，请各位照顾一下新同事，以后好好配合！老同事我就不一一介绍了，抽空你们自我介绍吧，过不了几天就都认识了。事业部还有一大部分同事在国外各个办事处，视频会议和视频电话可以见到。”

Annie（安妮）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很清晰、很好听，开放办公区的几十号人抬头看向Annie身边的两个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淡漠表情，倒是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看向白小丁，开始交头接耳，嬉笑扭捏，一副花痴的样子。

Annie是位三十岁的成熟、知性美女，身材略丰腴，凹凸有致，大部分男同事的目光扫过白小丁和Steven（史蒂文），停留在Annie（安妮）身上，Annie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放眼望去，业务一部是一个年轻人居多的部门，大部分人的年龄不超过三十五岁。还有七、八名外籍员工在其中。

薇薇安是Annie（安妮）的助理，Annie（安妮）把两人交给薇薇安安排工位，这时Annie（安妮）办公室的座机响了，她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白小丁被安排在一个靠窗户的宽大工位，这个工位很显眼，离经理室比较近，进出的人很容易注意到这个位子，基本没有私密性，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喜欢这个位置，这也可能是这个工位一直空着的原因，白小丁对这个位子倒还满意，不但宽敞还可以看窗外的风景，离茶水间也近。

Steven被安排在过道另一侧的办公位，旁边是位短发美女，正在用英语打着电话。

薇薇安送来了纸、笔、硬皮笔记本、文件夹等办公用品给两人签收，说下午带白小丁和史蒂文去信息安全部领用加密笔记本电脑。

一切就绪，白小丁去茶水间倒了杯咖啡，然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翻看业务一部的产品介绍、登录公司网站开始熟悉慕氏集团。

海外事业总部是慕如雪三年前担任集团常务副总裁后提出组建的，是她上任的第一项改革，即整合了集团所有下属公司的进出口业务，成立了独立的海外事业总部，慕如雪亲自兼任海外事业总部总裁，事业总部负责除了房地产公司以外的集团所有下属企业的国际业务。几年来，海外事业总部是慕氏集团发展最快的一级部门。从成立之初业务量占集团百分之十，到今年一季度销售额占整个集团百分之四十七，预计二季度报表出来，海外业务销售额就会反超国内市场。

业务一部负责的通信设备、通信产品，去年销售额达到两百二十亿美元；业务二部负责电子产品和智能家居、家电产品等，去年销售额二百亿美元；业务三部负责食品、饮料、保健品，去年销售额九十亿美元，此外新成立的业务四部主要做一些国际贸易和国际采购。全球通信行业随着4G普及，业务一部近一年在欧美和东南亚的业务量呈井喷式增长，其它各部也有明显增长。预计今年海外事业总部总销售额将超过六百亿美元。

慕如雪的能力受到集团董事会及江省商界的极大认可，在整个集团的地位如日中天，网上传言慕老董事长已经开始为退居幕后、让慕如雪全面接手慕氏集团，担任董事长做准备了。

晚上下班后，左雅和白小丁说起了第一天上班的情况：“今天省电视台财经频道来公司给慕如雪拍摄专访，行政部让我去帮忙。”

白小丁问：“见到慕如雪了？”左雅和白小丁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没有了高冷的样子，笑嘻嘻地说：“见到了，慕如雪在镜头前太美了，连我看了都心动呢，采访她的男主持人很帅，听总裁办的人偷偷讲八卦，那人叫汪海涛，和慕总是同班同学。”

白小丁脑海里出现了慕如雪那张冷艳无双、精致绝伦的面容，暗暗想着不知怎样的男人才能征服这个女人，于是很有兴趣地问道：“哦，这个汪海涛是什么人？多大年龄？”

左雅看着白小丁似笑非笑地说：“听说汪海涛是省电视台财经频道的首席男主播，栏目负责人，三十来岁、英俊、气质不凡、在江省人气超高，未婚。”

白小丁问道：“他们俩年龄相差好几岁，怎么成同学啦？”

左雅说：“是京大MBA总裁班同学，去年入学的。听说慕总很少接受采访的，这次接受专访完全是汪海涛再三邀请，慕总算是给同学面子才勉强答应。两人俊男美女同框，节目收视率肯定超高。”

白小丁听着没出声，脑子里又一次出现慕如雪清丽冷艳、绝美的容颜。左雅继续说着：“我感觉汪海涛想追求慕总，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一些微表情和小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慕总对他倒是很客气，虽然看不出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似乎并不反感他，我感觉这个汪海涛还是有一点机会的。”

白小丁知道左雅作为一名优秀的职业保镖，她对细节观察入微，看人也很准，尤其善于把握人的微表情。

左雅接下来有些郁闷地说：“为什么不让我也去海外事业总部？我是你的保镖，你现在白天完全脱离了我的视线范围，让我怎么保护你？”

白宇尘说：“在这里没人认识我，根本不需要保护。”

左雅一副头疼的样子说：“你爷爷可是一次性付给我十年的工资，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有一点点闪失，你懂吗？”

左雅二十岁就成为了法国内政部的一名专业安保人员，她长相美艳、身材高挑，很难让人想象她是一名能力出众的保镖，被指派为两任总统夫人的秘书兼贴身保镖。后来某次随总统夫妇出访非洲时，遭遇了反政府武装的袭击，被狙击步枪打中身体要害位置，休养了半年，虽然伤愈，却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之后她退出了政府部门，拿着一大笔退休金进入大学深造，后来经人推荐给周宇尘的爷爷周崇龙，成为了周宇尘名义上的女朋友，实际上的保镖。

一年多过去了，左雅和周宇尘、也就是现在的白小丁已经不再仅仅是雇佣关系，而越来越像是知交好友或亲人，两人扮演假情侣不会有任何人能看出端倪。

白小丁笑着说：“白天在公司人多，外人进不来，下班你就和我在一起，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现在是难得的安全时刻，以后等我身份公开了再头疼也不迟，再说你别忘了，我也是很能打的！三、五个人还奈何不了我。你就踏踏实实在行政部呆着。我感觉我在海外事业总部也不会呆太久，最多几个月。”

接下来的三天，白小丁、左雅在集团九楼大会议厅参加新员工入职培训。最后一天，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慕老董事长和慕如雪等部分集团高管突然来到了培训会议大厅，慕老董事长饶有兴致地讲了十几分钟话，欢迎新同事的加入，谈了集团快速的发展和未来的愿景，鼓励大家在慕氏集团干出一番事业.....慕如雪跟在慕老董事长身侧，她不像其他高管，脸上一直挂着或真诚或虚伪的笑容，慕如雪精致的脸上全程没有任何表情，主持人介绍到她时，她也只是微微点一下头，但她出众的容貌和气质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入职培训结束当晚，白小丁约上李晓峰一起去望江公园旁边一家老字号吃火锅，李晓峰跟白小丁说起米国宇宙王者网游公司的事情，李晓峰喝了一大口冰啤酒，继续着话题：“肯说在米国和欧洲的注册玩家已经突破了二十万人，有两家华国公司在找他谈开拓中国市场的事情，他让我问一下你的意见。”

白小丁稍作思考，说：”上线不到两个月就有二十万注册收费玩家，这个成绩算是非常不错了，这几天我都看了后台数据，每天增长数都比前一天多，先不着急开拓华国市场，再等等，等欧洲、米国注册数上了100万再考虑进入华国，要不了多久，估计最多三、四个月。另外在华合作不要交给其他人，你让郑胖子去注册个公司，咱们自己玩，肥水不流外人田。”

左雅这时插了一句话：”算我一个呗，我也投点钱”

不等白小丁说话，李晓峰就爽快地说：“我没问题。”

白小丁也点点头说：“我也没问题。”

这时，白小丁的手机忽然响起，是远在法国的母亲白宛玫打来的电话。白小丁走到外面接通电话叫了一声：”妈！“

电话另一边，白宛玫好听的声音满是温柔与关心：“儿子，最近过得好吗？”

白小丁回答：“一切都好，吃得好，睡得好，工作也挺不错的，您就放心吧！”

白宛玫告诉白小丁，管家今天向她汇报，这几天出现在庄园周围陌生人增加了，甚至有人整夜在庄园外蹲守，想必是白小丁脱离了的监控，莫些人着急了，白宛玫让白小丁注意安全。

白小丁非常轻松地让母亲放心，自己现在很安全，那些人不会知道自己在哪里。

从法国来到华国江省已经两个月了，每周白宛玫都会给白小丁打电话，华国晚上七点钟正是法国中午一点左右。

挂断电话，白小丁没有马上回到餐厅，而是看着不远处一位年轻的母亲牵着这一个小男孩过马路发呆……

白小丁也就是周宇尘的母亲白宛玫是他父亲周武洲的第二任妻子，周武洲的前妻生有两子一女，二十多年前，因病去世。

白宛玫出生于一个优渥的家庭，音乐学院主修钢琴专业，在大学攻读硕士期间就获得国际最顶级钢琴大赛金奖，成为全球首位获此奖项的青年华人女钢琴家，享誉国际。周武洲通过熟人关系，找到白宛玫，请到白宛玫做他三个孩子的钢琴老师。

白宛玫本来和三个孩子相处得还不错，随着后来事情的发展，三个孩子开始越来越敌视白宛玫，以至于后来到了必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白宛玫教三个孩子钢琴没多久，周武洲冰冻的心开始融化，他爱上了这个单纯、美丽、充满艺术气质女孩，白宛玫终于没能抵挡住这个比她大17岁的儒雅、英俊的中年成功男人的疯狂追求、在周武洲的父亲周崇龙亲自撮合下，嫁给了周武洲。

从此，白宛玫开始了噩梦般的生活。三个孩子在他们的舅舅和姨妈的教唆下，认为白宛玫这个恶毒后妈夺走了亲妈的位子，夺走了父亲的爱，还要夺走本该属于他们家产。他们开始和白宛枚作对，在钢琴琴键缝隙里插上锋利的刀片，弄伤白宛玫的手指，导致她缺席了那年的新年音乐会；后来白宛玫去外地演出，到了机场发现自己的身份证竟然不见了，误了航班、也误了演出。身份证被三个孩子偷走扔进垃圾桶里；在周武洲出差不在家的时候，白宛玫的床上发现一条吐着信子的蛇，虽然被佣人抓走了，但吓得她好多天都不敢进卧室……至于衣裙被剪坏、个人物品被破坏、化妆品被偷走扔掉更是频繁发生。

周武洲几次拿着棍棒要教训三个熊孩子，却在白宛玫拦阻下没有打下手，白宛玫一直试图改善与三个孩子的关系，却总是事与愿违。不得已，周武洲将三个孩子送进一所贵族寄宿学校，可是两天不到，三个孩子就被他们的小姨、周武洲前妻的妹妹钱小英接出来送回家，还大吵了一架，痛骂周武洲、白宛玫虐待前妻的孩子，对不起她死去的姐姐，气得周武洲抓狂却没有任何办法。

周宇尘出生以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终于让白宛玫忍无可忍：三个孩子把院子里抓到的虫子，趁人不备偷偷塞进还是婴儿的周宇尘的嘴里；周宇尘刚开始走路时，两个孩子搞出声音吸引保姆的注意，另一个孩子直接把小宇尘推进注满水的游泳池差点淹死；两岁的小宇尘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摔断了锁骨住进医院......

从那天起，白宛玫和周宇尘就再也没有回周家别墅住，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免受伤害，白宛玫带着周宇尘离开了周家别墅，住进她自己买的公寓。周宇尘四岁时，白宛玫受聘法国巴黎艺术大学任钢琴教授，每年有几个月在法国授课，爷爷周崇龙把周宇尘接去一起生活了几年，爷孙俩感情深厚，周崇龙非常宠爱这个最小的孙子，上班时也经常带在身边，周崇龙专门在自己宽大的办公室里给小宇尘搭建了儿童乐园，还让公司里有年龄相仿孩子的高管带孩子来上班，和宇尘一起玩耍。

周宇尘八岁时和母亲白宛玫移居到法国，周武洲既没有能力留下白宛玫又没有能力管束三个让他头疼的孩子。他在法国波尔多、戛纳、普罗旺斯等地投资购买了红酒庄园、古堡、乡村度假别墅等产业，每年会来法国住几个月与白宛玫母子团聚，顺便打理一下法国的产业。

周宇尘童年和少年的大部分时间在法国各地度过，直到去美国留学。这期间，每年也会有一、两次回国，看望爷爷周崇龙，和爷爷一起度过几天美好的时光。

改变了生活环境的白宛玫慢慢走出了心理阴影，在法国的事业发展的越来越好，不仅成为法国国家交响乐团历史上第一个位华人首席钢琴家，还在她的导师推荐下还担任了法国艺术大学钢琴系主任；之后不久联合国特聘白宛玫为无国界文化艺术交流大使出席各种活动帮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推动世界各国文化艺术交流；白宛玫每年都会应邀在世界各地举办个人钢琴演奏会及担任国际顶级钢琴赛事的评委，给白小丁打电话的时间是从维也纳演出完刚刚回到巴黎。

三个孩子长大后，先后进入周氏集团，周武洲就将自己在集团副总裁的位置和权力转给长子周宇峰，慢慢淡出周氏集团，把大部分时间放在法国，与白宛玫母子一起生活，回国的时间越来越少。

周宇峰、周宇恒、周安妮这三个前妻的孩子在白宛玫离开后，和小姨钱小英、舅舅钱国强、钱国勇以及姥姥、姥爷等钱家人走得很近，钱家人不断灌输要不择手段争夺家产的思想，让这兄妹三人性格异常偏激，他们在仇恨中长大，对争夺家产执念十分执着。

以至于让舅舅好几次雇佣杀手去刺杀白宛玫母子，直到周宇尘被大学开除，网上又不断爆出周宇尘吃喝玩乐、赌博、赛黑车、包养女明星、炫富、打架斗殴等荒唐不羁的丑闻，渐渐让三兄妹和钱家放松了警惕，他们感觉周宇尘这个花花公子、不学无术的蠢货是个扶不起得阿斗，根本不配继承家族的财产，已经不能威胁到他们，也没有能力争取到任何家族产业的控制权。渐渐放松了对周宇尘母子的防备，也暂时停止了针对他们伤害。

而与此同时，钱小英、钱国强、钱国勇、以及一些钱家亲戚进入周氏集团后，仗着亲戚关系，和三兄妹的袒护，逐步占据重要岗位，特别是周氏三兄妹长大进入周氏集团后，钱小英和钱国强、钱国勇也水涨船高，进入公司高管层。但是周崇龙作为周氏集团的董事长，掌握着最多的家族企业股份，在集团有着最大的掌控力和话语权，而大伯周文洲是集团执行副总裁、二号人物。

父亲周武洲、大伯周文洲、三叔周景洲手里也分别掌握着一部分股份。周宇峰时常感到自己在集团的权力被极大地限制了，很是不甘心！

近一段时间，三兄妹有很深的危机感，爷爷住院后对他们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而父亲常年住在法国不回来，看来爷爷和父亲手中的股份都有可能会给周宇尘那个野种，三兄妹必须又要有所行动了......

白小丁回到餐厅，李晓峰和左雅已经喝完两瓶啤酒，自从上次李晓峰和郑晋南两人食物中毒后，还是第一次出来吃火锅喝啤酒，麻辣的火锅让李晓峰吃得无比酣畅，左雅也吃得香汗淋漓、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