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说钱芳把他给打了,屋里的人全傻眼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打得过棒梗,这不是逗乐嘛。
傻柱一把拉过棒梗问:“棒梗,这是咋回事儿?”
棒梗眼泪汪汪地说:“钱芳她,她买了糖,分给胡同里的其他孩儿们,他们就帮着她一起打我。呜呜...”
贾张氏心疼棒梗,气哼哼地说:“这哪儿成啊,把我孙子打成这样,我非得给他讨个说法不行。”
傻柱一拍大腿,怒道:“贾家婶子,我跟你一块儿去。”
俩人一下就达成了共识,拉着棒梗就往钱家前院儿走,那模样儿,是非要个说法不可。
易忠海瞧了秦淮茹一眼,也跟着站了起来:“咱们也过去瞅瞅。”
这时候,前院儿钱家。
钱进,坐在桌前,等着易忠海他们过来,他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门帘儿被猛地一掀,贾张氏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见钱进大刺刺坐在椅子上,她先是一愣。
紧接着,她扯着嗓子嚷嚷起来:“你们家那个小丫头片子,把我孙子打成这样,今儿个不给我个说法,这事咱们可没完!”
钱进板着脸说:“贾张氏,我妹妹的衣服被弄成那样,你们还没给我个交代呢。”
傻柱插话道:“钱进,现在说的不是那事儿,说的是棒梗被欺负的事儿。”
“傻柱,我妹妹的事儿不提,光说棒梗,你听听你自个儿说的是啥话。”
贾张氏一把推开傻柱,气势汹汹地说:“跟他们废什么话,把那个小丫头片子交出来,先给他点颜色看看再说。”
“砰!”
钱进猛地一拍桌子,嗓门儿提高:“易忠海,傻柱,秦淮茹,你们仨儿听听她说的这是啥,咱们这院儿,是不是她贾张氏做主?”
“三大爷,一大爷这是明摆着偏袒贾家,您要是装聋作哑,那我看这院儿的管事大爷,也就没啥存在的必要了。”
恰好,对门的三爷闫埠贵一家人,凑过来看热闹,三大爷直接被钱进抓了壮丁。
“钱进,我还还没说话呢,怎么就偏袒了。”
易忠海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黑得跟锅底似的。
院儿里的管事大爷,三大爷闫埠贵眼珠子一转。
他轻咳一声道:“钱进,这事儿我也听了一耳朵,你放心,我肯定一碗水端平。”
“好嘞!”钱进应了一声,接着说:“那咱们就从头缕缕,我妹妹的衣服被弄坏,贾家还没赔,您二位说说怎么办。”
闫埠贵斜了一眼易忠海:“既然是棒梗弄坏的,那自然该贾家赔,一大爷,您说呢?”
易忠海只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钱进把妹妹的衣服往桌上一扔,说:“这件衣服,我妈可是花了七块钱买的,这件事得先了结。”
贾张氏一下就跳了起来,尖着嗓子喊:“你们这是明抢啊,一件破衣服,哪能值那么多钱。”
钱进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收据,递给闫埠贵,笑眯眯地说:“三大爷,您给做个见证,我妹妹这件外套里面可是加了羊毛的,要是换成大人的衣服,就不止这个价了。”
闫埠贵接过收据,展开了一看,上面的数目确实是钱进说的那样。
但他心里头不是滋味,人家家里七块钱就能买件衣裳。
而他家还在为了一日三餐发愁。
他收拾了一下情绪,把收据递给易忠海:“这小子没唬人,您看这事儿怎么着吧。”
还没等易忠海开口,秦淮茹抢先一步说:“一大爷,我们要是赔了这笔钱,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
别说没钱,就算有钱,秦淮茹也没打算赔,她可不是闲得慌,花那么多钱买件衣裳。
贾张氏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满:“你们这就是在讹人,要钱没有,想要钱除非我死了。”
秦淮茹没钱,贾张氏更是一毛不拔,两位大爷这下可犯了难。
他们总不能自个儿掏腰包赔这件衣裳吧。
本来帮忙解个围也不是啥难事儿,但贾家一门两寡妇。
谁要是帮忙,那不就变成在打寡妇主意的嘛。
除了傻柱,这个傻子,谁敢明目张胆地伸手帮忙。
钱进道:“傻柱,不是经常帮贾家嘛。钱,他可以帮忙呀!”
本来秦淮茹还在想咋找傻柱帮忙,钱进正好递过来台阶。
她脸瞬间变成哀求,道:“柱子,你能不能帮帮姐,我关了饷就还给你。”
被架在火上的傻住,看着可怜兮兮的秦淮茹。
他的心一软,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拿出七块钱递给秦淮茹,把剩下的钱,揣回兜里。
秦淮茹把钱递给钱进,接过来他手里的衣服,问:“现在可以说我们家棒梗的事了吧。”
钱进打断道:“不急,接下来就是贾张氏打我妹妹的事情,是被我妹打回来呢,还是赔钱。”
“怎么能打回来呢,老祖宗的传统,你上学老师没教吗?”
说话的是院里管事二大爷刘海中,他们家住在后院,最看不得别人不尊重长辈。
“二大爷,那您的意思就是赔钱喽,我妹是我们家的宝贝,钱少了肯定不行,贾大妈,您说得赔多少呢。”
被钱进这么一问,贾张氏急忙说:“一...五毛,不能再多了,我们家没钱。”
“哈哈...既然这样,那就一言为定,我给你十块,让我妹打够十块钱就行。”
话落,钱进就往外掏钱,把贾张氏吓了一跳,急忙的躲在秦淮茹的身后。
谁都没想到,钱进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是讨价还价嘛?
怎么变成打十块钱了。
见到贾张氏躲,钱进上前就去抓贾张氏:“欸,别躲呀!十块钱呢,能买的不少猪肉呢。”
见到钱进如此嚣张,易忠海忍不住了,冷着脸道:“够了,你也打了的她,就两两相抵了。”
钱进耸耸肩,无奈道:“哎呦...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就按照您说的,谁让您是一大爷呢,现在事情谈完了,你们可以离开了吧。”
傻柱听了半天,还掏了七块钱,临了怎么就要散了。
他赶忙开口道:“钱进,棒梗的事儿还没说呢?”
“呃...棒梗怎么了?”
所有人全都是一阵无语,这还没出门呢,怎么就给忘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简直太无耻了。
见说起棒梗的事情,秦淮茹眼泪婆娑地道:“你妹妹,让他别的孩子打我们家棒梗。”
然后,拉过来棒梗,接着道:“你们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钱进好像没听清一样,问:“秦淮茹,你来说是谁打的?”
“她让别人的孩子呀!”
“谁的呀!”
“别人的。”
钱进恍然,然后疑惑道:“哦...别人家的,关我们家什么事?”
傻柱不耐烦的道:“是你妹妹指使的。”
“不对呀!为什么他们不打别人,就打棒梗呢,你们不应该在棒梗身上找问题嘛,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贾张氏听到钱进把罪责,推到棒梗身上,立马跳了出来:“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大孙子最乖,就是你妹妹指使别人打我孙子。”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妹妹指使的。”
“我孙子被打成这样,还不够证明吗?”
“不够,应该是我妹妹跟朋友分享了糖,棒梗也想吃就过来要,我妹妹不给,他就打算用抢,她的朋友帮忙惩治了坏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