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预警

寰博馆，是考斯人建造的地标建筑，它准确的来说是一座三个角分别搭建在三座小型金字塔上的大型金字塔，它由方石和石膏建成，是考斯工程师们智慧和工艺的结晶。

在十公里之外，寰博馆就出现在了视线中，这是一座规模庞大，气势恢宏的建筑群，洛希等人很快就赶到了这座令人惊叹的建筑附近。

当他们赶到时，先走一步的极限战士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寰博馆前方的大道上，众多的旗帜悬挂在半空中随风舞动，上面的图纹有描述帝国，奥特拉玛或是极限战士，在旗帜下则是郁郁葱葱的美丽花园，喷洒的水雾所形成的彩虹让这片地域美的如同仙境一般。

刚进入内廷，身穿着寰博馆制服的凡人仆从便立刻迎了上来，传递了文坦努斯的留言。

“诸位，文坦努斯大人让你们到达后，立刻前往寰博馆的内馆，请随我来吧。”

此刻的寰博馆内馆中，文坦努斯已然让所有仆从和工作人员紧急行动了起来，他下达了战时状态的命令，敕令正在进行会议的空港管理人员立刻调动起来，向他报告怀言者们的最新动态。

“阿布特，达瑞奥还有艾特温总管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同时通知其他地区的极限战士部队，让他们立刻集结。”

“向轨道平台和地表哨塔发送一级警戒信号，让他们把武器系统预热起来。”

“向近地轨道星港内的极限战士军团战舰发送警戒信号，让他们把引擎开启，保持警戒状态。”

一连串的命令有序下达，甚至于文坦努斯放弃了极限战士一直保持的对凡人礼貌平和的态度，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整套系统以最快的速度运作起来。

“大人，您嘱咐的那群人来了，还有两位极限战士。”凡人仆从靠到跟前，轻声汇报道。

文坦努斯走向迎面走来的维兰德，塔萨等人，与他们亲切握手表示感谢，令洛希感到惊讶的是，这位极限战士的连长也对人群中的他表示了感谢。

“尊敬的朋友，你们带来的消息太过珍贵，目前十三军团二十万极限战士正在集结，包括马库拉格之耀号在内的战舰绝大多数都停泊在轨道星港中，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怀言者趁我们毫无防备发起袭击会是怎样惨重的后果。”

文坦努斯这番话是对着洛希讲的，基里曼的子嗣在政治上也有着很强的造诣，他早已经推断出洛希这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在两位兄弟心中的地位。

很显然，他才是那个做决定的人。

“不必感谢，我也有我的使命在身。”洛希并没有过多的骄傲情绪，万年时光打磨，他早已经达到宠辱不惊的境界。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站在人类的一边。无论敌人是异形，或是某些选择投靠亚空间的人类，都是敌人。

一座展台面前，某个跪着的恍若雕像的身影动了起来，他的动力甲中伺服系统低声鸣叫，支撑着这个比文坦努斯更为雄壮的身体站立起身。

精工动力甲点缀着镀金的羽翼和雄鹰，犹如一座山般屹立原地。

“英杰大人。”文坦努斯行礼致敬道。

“我已经听闻你的命令，做得很好。”名为拉米亚德的马库拉格英杰微笑着夸赞道。比起满脸严肃的文坦努斯，他显得更为从容不迫，有种屹立不倒的气质。

四英杰是极限战士军团特殊的管理层级，他们代表着马库拉格治下萨拉曼斯，康诺，奥克鲁达和亚克斯四个世界，在权力和地位上要高于战团长和行星总督，仅次于基因原体。

洛希注意到这位英杰的右半张脸有着令人惊叹的俊美，而左半脸则是被一块陶瓷面具所覆盖，机械眼甚至有种灵动的瞳孔，正注视着众人。

“军团走到了危机的边缘，所幸，我们有了提前的警告。”

拉米亚德鼓舞着士气，他看出了文坦努斯等人心中的不安和紧张。

“如果怀言者真的选择了可耻的背叛，那么我们会让完美之城第二次焚毁！”

……

轨道哨塔。

伺服师赫斯特身着猩红的机械神教长袍，正在考斯的思维空间中忙碌。这座哨塔有一万多人在此工作，繁杂的人流在哨塔指挥站来回走动，处理着太空中数量堪称夸张的星舰移动。

考斯的轨道从没有如此繁忙过。

无论是太空中繁忙的星港，亦或是地面上川流不息的运输车队，他们都需要哨塔提供数据支持，由于人类帝国对于憎恶智能的红线态度，这些来自机械神教的技师们依靠着沉思者系统对数据进行处理。

在赫斯特的身边有着足足六十位高水平的技师协助处理数据。而在他最近的位置上，一位经过高度改造，身材高挑的女性则是察觉到了赫斯特突然飙升的肾上腺素水平。

“你怎么了？”高阶技师陶伦向赫斯特发送了一串的二进制代码。这是机械神教内部人员的沟通方式，对他们而言代码更为精准与高效，要胜过模糊不定的高哥特语。

若是平时，赫斯特还会对这位自己心生爱慕情感的高阶技师有更多的回应，但在此刻，来自努米纳斯的命令却让他的思维模块陷入高频运作。

“是那些废代码么？它们困扰了我们许久，我们还没有有效的方法应对它们。”陶伦的手指在隐形的按键上飞舞，在不久之前，一些莫名出现的废代码被技师们在考斯的思维空间内找到。

一丝极其细微的病态信息，潜藏在思维空间中，它们不是病毒或者什么东西，但也绝非善类，过滤系统无法将其清除，顽固的扎根在信息流中。

“都不是，是来自寰博馆的战备命令，文坦努斯连长汇报说此刻正在考斯上空集结的两支军团中，即将到来的怀言者军团疑似有着高度危险预警，英杰大人和文坦努斯连长下令终止舰队的集结。”

伺服师的职责是确保太空中复杂的轨道移动能够彼此融洽，突如其来的任务变更足以让他们手忙脚乱。

“不管怎么样，立刻接通马库拉格之耀号，将信息上报。”赫斯特命令道，“还有其他我们的战舰，他们此时可都停靠在空港里，所有的引擎都关闭了，正在进行维修和养护。”

然而就在伺服师们正打算通过思维空间将信息传递出去时，八个经由献祭仪式进入网络的名字，由混沌信徒引来的八重之道，终于展露了其真实面目。

那是被技师们认为无害但无法去除的废代码，但在此刻，它们有如被激活的恶疾般展现出腐蚀，扩散，无法磨灭的特质。

亚空间的力量在考斯的四维空间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