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垣马不停蹄赶往议事堂,他已经想好办法在怎么对付这几个死老头了。
议事堂门外,有两个仆从驻守在那,如磐石般纹丝不动,知道季垣走到他们面前,这两人也只不过说了个“请”字罢了。
“长老们,有何事未了,匆急召唤本少主。”季垣毫不客气。
见此情形,五位长老其中的大长老发话了:“季垣呐,如今,我季家的少主实力还远远赶不上其他家族,今日唤你来,便是来商讨此事。”
“废话少说,想裁掉本少爷便直说,不必披着那丑陋的羊皮。”季垣不给大长老挂一丝面子,直冲冲的说。
“住口,家主难道没教过你尊重长辈吗?”太上长老怒喝一声,目光却洒在季白长的身上。
“目无尊长?是这么说对吧。”季垣顿时拉下脸来,阴森的面庞暗无天日。
话音刚落,季垣冷哼一声:“你们…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大长老,你不就是想要自己的儿子坐上少主的宝座吗?为了你的利益?”
“毫不夸张的说,你们这些当长老的,不都野心庞大?”季垣撇了撇太上长老,凌厉冰冷的目光不同往日。
“你也一样。”
“小辈竟敢如此说话,现在便剥夺你的少主之位。”大长老怒不可遏,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落在地上,狰狞无比。
太上长老与季垣目光在此对峙,季垣只觉得,一阵阴风拂过侧脸,有些罢了。
“恕我直言,在座的长老都是一事无成的废物,只会刁难小辈!”季垣流露出一抹邪笑,目光环绕过所有长老。
“家主难道没有管教过你吗,如此目中无人实在难堪重任,罚你面壁思过一年,现在…”太上长老的话音未落,季垣打断。
“太上长老难道不知道我目中无人的原因吗?”季垣狂笑不停,手中的剑匣塌在地上,古木破碎,季垣那攥着一丝元力的手背青筋暴起。
一直默不作声的季白长脸色苍白,高举两手:“长老们,可否改日再议,那时,便可真正评出个季家少主之位,如今太过潦草的决定,实在不够公平公正。”见场面不可收拾,季白长才发话。
“父亲,这件事,得我自己做决定,去与留,我从不在意,此时此刻,我只想挣个公平罢了。”季垣的手掌越发用力,竟攥出一丝鲜血。
一旦失去了少主之位,季垣终会落得众矢之地的处境,到那时,家族长老找个理由便能将其驱逐至外地从商,所以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退步。
一时之间,所有长老的目光都不怀好意,大长老忽然平静下来:“你想怎么样。”
“或许你更本就没资格。”
“哼,不想怎么样”
“我今日便在此…杀鸡儆猴!”季垣似是对大长老宣布,又像是全部人宣布,他吐出一口凉气,那口气呼出时,铺着花色毯子的地面结出冰来。
霎时间,季垣手中的那柄墨染的黑剑蕴着元力,像是有生命般,一点一滴从剑尖出滴出不知道是什么液体。
季垣拖着墨剑,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刺骨的寒冷贯彻场上的众人。
众人的额头不由冒出一丝冷汗。
“如此强大的气息,你到底是谁…”太上长老惊愕地脸部抽搐。
大长老的脸色铁青,再也没有方才的气焰。
最为惊讶的莫过于太上的季白长,他已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现在还有资格吗?”季垣玩味的看着所有人,他今天便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干一番大事。
季垣升起血色的眼眸,将目光直直落在他左侧不远的大长老。
感受到被人注视的感觉,大长老压根不敢与现在的季垣对视,他惊奇的发现,他此刻竟然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元力,就像是有人将其冰冻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季垣徒步走向大长老,带来的威压令他喘不过气来,脸色因此变的异常的惨白。
大长老此刻真的害怕了,一张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二字。
“你今日,求饶也是无济于事。”季垣不想过多废话,单手掐住大长老的脖颈,“放过我,放过我!”他不停的挣扎声没有令季垣有丝毫的动容。
“垣儿,不可把事情做绝!”季白长见情况不妙,想要用言语制止,但依然,季垣无动于衷,一切的话语此刻,根本穿不进他的耳朵。
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大长老咽了气,时间在此刻仿佛静止,季垣面带微笑,瞥了一眼太上长老。
“这只是一个开始,如若再犯,莫怪我不留情面!”
季垣将大长老的尸体扔给了一动不动的太上长老。
血色的眼眸逐渐暗淡,季垣恢复了正常,他还是觉得不解气,但如果大开杀戒,到最后便只会损伤季家的根基,他暂且只能杀一个大长老。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今天的季垣破天荒如此嚣张,结果居然还真有嚣张的资本,对于他们来说,直接就是怕怕打脸,那些嘲讽季垣的其他长老说不出一句话来,全部愣在原地,看着季垣离去的背影,暗自庆幸。
太上长老灰溜溜逃走,颜面尽失,季白长的脸上满是激动,他很早就不服这些所谓的长老,如今他的儿子杀鸡儆猴,震惊了所有人,这代表着季家就会有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他的儿子了,作为父亲,他的的确确很欣慰,更多的还是自豪。
“哼,我就说过,我儿子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是你们太肤浅了!”
“这哪是天才,这明明就是个妖孽啊!同一辈,谁敢说能跟他争第一。”长老们发出连连感叹,皆为自己有眼无珠叹息。
季白长此时此刻,想去看看季垣,但思索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过几天吧,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大长老再这么样都还是季家的一员,不可能说季垣直接把他杀了,顶多是意外身亡了。
季垣的实力已然强过家主,这个风头是盖不住的,但季白长总觉得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