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决赛

离开首相塔的乔治一路坐车来到家族在君临的府邸。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座府邸，甚至说第一次进入君临。乔治从小在帕拉迪斯长大，没去过其他城市，对君临的印象都是从上一世的原著和电视剧，以及这一世臣下的描述得来。今天早上他更是刚到君临就去了比武大会的现场，根本没进入君临。

乔治下了车后并没有闻到臣下所说的臭味，刚刚在首相塔门口倒是有淡淡的怪味，但也没其他人说的那么严重。当然可能是自己的府邸种满了绿植，而首相塔又位于红堡的原因。

当他回到府邸时，天色已经非常晚，为了明天的比赛他没有过多的想别的事情，在侍女的服侍下搓了个澡便睡了过去。

太阳很快升起，当他来到河边的时候四周已经围满了人。他看到珊莎和他的父亲坐在一起，她还佩戴着他昨晚送给她的香根鸢尾。目光看向国王的高台，发现只有国王，没有瑟曦王后。

桑铎·克里冈首先出现在场子上，他穿着烟灰色的战甲，外罩橄榄绿披风。那件披风和他的猎犬头盔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一百枚金龙赌‘猎狗’赢。”国王的财务大臣，“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高声宣布。

“我跟。”随着乔治骑上优雅的白色战马进场，蓝礼喊回去。

“我赌自己两百金龙，小指头。”乔治没想到“小指头”不看好自己还喊得那么大声，觉得有必要让他认识到赌博不是什么好习惯，跟着大声对看台喊道。

小指头看了看乔治冷冷的回敬“跟了。”

桑铎·克里冈“锵”一声，把面甲盖上就位。乔治则不急不缓的向台下某位女士抛出飞吻，方才骑到场边做好准备。

他放低骑枪，身下的战马开始全速奔跑，周围的土地也随之震动，随即抬起枪尖，身体一挪，用鸢尾花纹章盾牌卸开了对方的骑枪，用枪头刺中了桑铎的盾牌。木片四碎，桑铎在马背上摇晃，最终还是没能稳住，掉了下去。场边的某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后观众里响起一阵粗声叫好。

“我该想想怎么花掉你的钱了。”来到看台前的乔治听到蓝礼说，“可惜小恶魔没在，不然昨天‘弑君者’的比赛也可以捞一笔。”

“你们都赢了，我可就输惨了。”小指头看着蓝礼和来到看台的自己说。

“当你选择站在我的对面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乔治看了小指头一眼，随即又看了看珊莎激动的眼神和他旁边的首相，就继续绕到别处，那里还有观众没看到自己的英姿呢，可不能在这停留。

等他来到一边的时候，格雷果·克里冈已经在场边就位，而霍格伍德则是看到他离开场地才开始准备，这次他没像昨天那样到处发骚，而是来到场边后就严肃的准备起来。可能刚刚他已经做过了，所以霍格伍德不想东施效尤，也可能是对手“魔山”值得霍格伍德认真对待。 当然，他并不担心这位臣下落败，只有他才知道这位护卫队长的强大，就连随身跟着他的两个巨人，维斯和莱德都不能战胜他。

随着两位骑士准备好，场上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捉住所有人的喉咙。四周只有马的啼叫声和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

两者放低骑枪，身下的骏马开始急速奔跑。两道身影交错，骑枪破碎的声音响起，木渣四散飞溅，只见两人的盾牌都多了一条深深的刮痕，但两人都还牢牢的坐在马背上。

两人来到场边，侍从连忙给自己的骑士换上新的骑枪。两人准备好后再次冲锋，骑枪断裂的声音再度响起，只见格雷果身体明显晃了晃，好久才稳过来，而霍格伍德则依旧稳稳的坐在马鞍上。

换过骑枪再来，这一次格雷果没能卸掉哪怕一点力气，霍格伍德直接命中盾牌中央。虽然骑枪再度破裂，但巨大的冲击力把魔山连人带马击倒在地面上。

霍格伍德听到背面的声音，知道大局已定便没有回头，而是来到观众前拉开面甲，漏出微笑的面胧。身上盔甲表面的宝石，在阳光照射下发出耀眼光芒。

场子中间的魔山直到许久才反应过来，松开了缰绳和马镫，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两边的人急忙让开，生怕惹到愤怒的骑士。

“拿出你的真实实力，霍格伍德。”他对这位臣下说，“我希望看到你我的差距。”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甚至不怕什么“猎狗”，“魔山”之流，但霍格伍德可不是他人能比。

另外，他，乔治·卡斯蒂利亚虽然不会允许臣下在大是大非上和自己相对，但对于一些小事并不会介意太多，毕竟前世他就很讨厌那些‘董事长连过五人将球射进’之类的新闻。

霍格伍德答应了下来，最后虽然乔治已经将精神提到极点，但还是输掉了比赛。在第三回合他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而霍格伍德却什么事也没有。这一回合本来霍格伍德是可以将他击下马的，虽然最后没有，但他还是干脆的认输了。

众人都没想到这场比武大会最后居然是“帕拉迪斯内战”，最后更是由霍格伍德这位以前名不经传的男爵拿下了比武大会的四千金龙。（原著是两万金龙，但前传《七王国的骑士》里面，一套精美锁甲才四金龙。两万金龙可以买五千套锁甲或者五千匹战马。）

在霍格伍德带着几个侍从领过重达四十公斤的将金回到营地后，一行人来到了射箭场观看比赛。乔治并没有派人参加射箭比赛，毕竟拿了最重要的长枪比武冠军就够了，如果全部冠军都给帕拉迪斯人拿了，那就太惹人注意了。

最终射箭冠军被一个名叫安盖的升斗小民拿下了，乔治并没有想着招募他，帕拉迪斯并不缺少神射手。现在唯一能让乔治动心的，只有能提高军队整体实力的东西。就算有十个魔山跑过来效忠，在乔治眼里也不如一套新式盔甲或者新式武器来的好。毕竟再厉害的骑士面对长枪阵、剑盾阵或者长弓阵也没辙。就连古代的那些百人斩，千人斩也是带着身边的精锐亲兵达成的，没了这些精锐的亲兵，随便个人几箭或者几枪，就能将那些所谓万人敌杀死。

乔治又去看了团体比武，刚到场地就看到了珊莎一行人，但他的父亲跟着，乔治没敢过去。团体比武打了快三个小时，总共有四十来人参加，主要是意图成名的自由骑手，雇佣骑士和刚受封的侍从。他们手持钝器，组成一个个小队来回厮杀，一时之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但转眼之间，小队又因为内讧而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一个人站立。这个人是来自密尔的索罗斯，他手持火焰之剑，身着红袍，留了一个大光头，十足的狂妄僧侣模样。其他骑士的马都害怕及了他的火焰长剑，只有他什么都不怕。

当天晚上的宴会上，乔治一进来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尤其是国王和蓝礼，当然也少不了珊莎，珊莎的边上还多了个九岁左右的小女孩。

蓝礼一看到他就过来缠着，“恭喜你！乔治伯爵。”，蓝礼手拿两个酒杯说“我可是多亏了你，才从小指头这个精明的家伙手里拿到了一百枚金龙。”，随后递给了他一杯酒。但乔治可不想和蓝礼有过多纠缠，心里不停想着，你这个死玻璃快点滚！但为了贵族的礼仪他还是喝下了葡萄酒，随便应付了两句。蓝礼看到他的敷衍也明白什么意思，只好走开。

好不容易将蓝礼弄走，乔治才有机会走向史塔克一家，他看到艾德·史塔克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首相大人，我远远的就看到了你的笑容，不知是否可以与我分享，快乐让更多的人分享会更有意思，不是吗？”

珊莎首先反应过来，转过身体，身前是她日思夜想的英俊面孔，两人对视了一眼，这让她眼里满是激动，但随即又像偷吃了糖，害怕被发现的小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的掩耳盗铃没瞒住她的父亲，艾德·史塔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乔治伯爵，不过是为了国家的未来感到快乐。”，艾德并没有告诉他国王和王后的事，总不能到处说国王与王后闹翻让首相感觉前所未有的快乐。兰尼斯特向来对权力表现得野心勃勃，这几天下来国王身边总是围满了各种兰尼斯特，这让艾德很是担忧。而今天一个兰尼斯特都没出现在宴会上，这让他认为国王已经厌倦了那些贪婪的狮子。

“你就是乔治伯爵大人？”艾德旁边的小个子高兴的说“我是艾莉亚·史塔克，别人都说你的封臣，霍格伍德爵士是世界上最好的骑士。”

“我不能再赞同这句话，那家伙确实很厉害。”乔治看着这个小个子，她的裤腿挽到了膝盖，裸露出带有瘀肿的小腿。

艾莉亚发现了他的目光，骄傲的展示腿上的紫色淤伤“我这是练舞得来的”。

怕不是剑舞，乔治想。他太知道这位原著里大名鼎鼎的“二丫”前期有多闹腾了。这位女孩不喜欢女红和仪礼，只喜欢刀剑和武艺。史塔克夫人和珊莎因她太不淑女而烦恼，只有艾德认为她身负“奔狼之血”，同意让她学习剑术。

当晚，与史塔克一家碰过面后，乔治便回到君临。他并没有和艾德这个新首相过多交流。和傻子聊多了自己也会变傻的，他心想。坐着马车来到府邸前的他突然有点好奇君临这座城市，他还没仔细观察过中世纪的城市是怎么样的。

帕拉迪斯虽然也是城市，但它更像现代的米兰城，虽然到处都是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但无论街道的管理还是城市的规划都不像一座中世纪城市。于是乔治让人停下马车，想走上一段路，仔细观察观察。然而没走几分钟，他就被一股迎面而来的，各种粪便发酵而成的气味熏回了马车。难以想象大路上的气味都这么重，贫民窟又是什么模样。

“大人，我在马车附近发现有几个小乞丐跟着我们。”，驱车的侍从突然说“，我一开始以为他们只是正好经过，但，现在我不认为会有那么多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