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对方的凌厉的声音渐渐软下来,“知道了。”
消停了。
“谢谢陆医生,让我保住了工作。”作为社畜本畜的林星也又摊上了一个大魔王老板也太难了。
一众穿着白大褂的住院医抬头看向了陆松亭,陆松亭收回了视线,回击他们,“检查单开好了吗,还看,有什么好看的,查房!”
是没什么好看的。
只是没想到陆大医生会给一个女病人解释,而且解释得这么理直气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仿佛在介绍自己是人家男朋友似的。
是错觉吗?
一定是,毕竟他不是别人,他是陆松亭呀。
一行人已经从病房移步走了。
林星也只能举着手机,打开了邮箱,将资料转发到了老板那边去了,并且把工作交接给了他们团队的其他同事。
同事的第一句话就反问:“车祸,那你需要代理律师吗?”
“用不上,我这还不能自辩了?”林星也一口拒绝。
这么小的一个车祸,难不成还要搞诉讼,走完所有流程都要多久了,他们干这行的,如果不用动手术,就在医院躺几天,交警那边拿到责任判定书,就可以调解。
毕竟自己也有错。
她以后一定要做个走人行道好公民,时刻谨记不能乱穿马路。
“行行行,林大状,那你好生休养,等我从老板那边解放了,我就去医院看你!”
电话那头是她同组的律师—陈轶,比她小一岁,但比她早进律所,又都是在一个资本下工作的社畜女员工,自然就一拍即合了。
至于她们的老板吧……
还是不提也罢。
虞欢回去了一趟,很快就来医院了。
从她手里抽走了手机,“不懂规矩,让陆医生看到了,又该要说你不懂事了吧?”
“说就说呗,我不理还不行么。”她扁扁嘴。
虞欢捏着她的鼻尖:“你俩什么典故,说来听听?”
“出了十八服的高中同学,八百年没见了,别看到个雄性就眼冒金星,跟我妈似的。”林星也撅撅嘴,但虞欢站着,她躺着,够不到自己的手机。
但该要转发的工作也做完了,手机不拿就不拿,拿了也只能用来刷刷短视频消磨时间而已。
“你有这么帅的高中同学,我怎么不知道?”虞欢不禁叹了一口气,“他确定高中就长这样,没有动过?”
林星也皱了皱眉头,随即摆了摆手:“年代久远,不记得了。”
“我很想知道,医生自己在医院里动的手术,能不能要求更高点,什么这里垫高点,那边削掉一点。”虞欢摸着自己的脸。
而林星也的脑子里忽然跳出来他刚刚靠在自己身边,低头靠近,手指触碰她受伤位置,那么近距离看他的脸。
下颌骨的线条感简直就是堪比男明星。
这是削骨了?
“不能。”冷声打破了两人的对话。
林星也咬了咬唇,这人怎么又去而复返。
她们居然背后议论他脸上动刀子,还被他本人给抓住了,现在是欲盖弥彰都盖不了了。
“医院一视同仁。”陆松亭补充了一句,随后给了一张检查单递给虞欢,“家属尽快带病人去复查头部CT,同时核磁共振下午有号了,一并去做掉。”
虞欢的头点得像是土拨鼠似的。
林星也内心一片荒芜,暗自咒骂自己:谁让你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