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每天清晨的闹铃都会在六点准时响起,破旧的老闹钟在床边的长桌上犹如过山车般尖啸刺耳,恨不得将房梁上的灰尘都要震颤下来。
“刘—星—禹,起床了!”紧接着在隔壁厨房里准备早餐的老妈杀猪式的嚎叫声响起。
不知道是受不了老妈的曲高和寡还是惊吓,昨夜的清梦一下变成跌入谷底的深渊,刘禹星猛然从床头坐起,这几乎是保证星禹每天清晨准时起床的是不二法门。
半睁开阖的睡眼迷离,神志不清地打着哈欠,喉咙里发出囫囵不清的咕噜声,伸着懒腰,一边无意识的抠扒着腋下、腮巴、参差棱翘的寸发及混身上下每一处感到不自在的地方,一边胡乱摸索着桌边的老闹钟按下,总算安静了下来。
老闹钟每走一步都会“吧哒吧哒”的响个不停,就像一个进入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都可能散架,据说这是在物理研究所上班而一向严丝不苟的老爸上中学时保留下来的物品,怎奈家道中落一向清贫,这是唯数不多留传下来的老物件,这也算薪火相传了吧!
刘星禹扭头看着窗户上不断流下的雨迹,“叭叭叭……”不停地拍敲打在玻璃上,仿佛一只只不断袭击上来的小恶魔,刚扑咬上来便撞上隔离之间的玻璃屏障上便灰溜溜地败下阵来,后面的又很快覆盖,如此不断循环……
星禹看着屋外,淅沥沥地灰色雨点从天空落下,好像一点也没有停歇的迹象,天空依旧灰暗阴沉,仿佛末日来临的景象笼罩在每个人心头,这场已经连续下了两个星期的大雨,已经让全世界的人们开始感到惶惶不安。
而这场大雨来的毫无征兆,电视里和网络上每天几乎全都是关于这场大雨带来的迅息,而且全世界都在下雨,甚至人们谈论着这场大雨可以与之将远古时期那场大禹治水相比。
一大早的电视里不断播放着各地山洪爆发,江浪决堤,冒着风雨来回穿梭的人们扛着沙袋抢救险情的画面,显示天气的卫星云图上,一个个气旋涡流无穷无尽的聚集在一起,云层厚厚地覆盖了整片大地,究竟何时能结束大雨,谁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结果……
全世界一直还在不停下着的大雨也许带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让那些懒惰而疏于学习的孩子们可以不用再早起上学了,许多学校不得不停课一段时间。
可是刘星禹学校的老校可是一个食古不化的抗战老兵,虽然已经老得数不清年龄,可精神头一直倔强得很,他把这场全世界下的雨看作是对今天幸福的孩子们一种坚强意志的磨练,他经常讲述那些几十年前祖国人民为抵抗外敌侵略所遭受的苦难故事给同学们听,以此来勉励大家拼搏奋进,面对困难‘绝不退缩、不妥协、不放弃’,并利用校长一言九鼎的霸权要求同学们坚持学习,不得停课。
刚吃过早饭,穿着黑色校服的刘星禹撑着雨伞,正衣袂连飞的疾行在斜拉索钢丝大桥的人行道上,即使偶尔有汽车从中间桥面上经过,溅起分向两边的水花,但又很快消失在朦胧的雨幕中。
远远望去,一个朝气蓬勃,斗志昂扬的少年像一只飞奔的大鸟急驰在斜拉索的大桥上!十六岁的少年刘星禹,剑武高中二年级学生,星眉剑目,面容俊朗,英姿矫健,曾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连续夺得过三届世界综合格斗锦标大赛的冠军,作为最年轻的格斗天才少年也成为整个世界武坛的奇迹,一颗星星冉冉升起,让人们拭目以待。
但时常也因性格顽劣,考试成绩屡屡垫底,甚至扰乱课堂安静的秩序竟然睡觉打起呼噜来,学校不得不每次请来家长进行一翻教育,可是依据老妈的倔暴脾气,星禹总免不了被老妈的‘降龙十八掌’和‘佛山无影腿’狠狠修理一番,要知道老妈可是中华武术龙拳武馆的第九代掌门人。
有一次老妈为了教训星禹,怒不可遏地从教室一路追赶到操场,这一路逃遁掀翻损毁了无数课桌椅不说,最后老妈竟怒而跳起将蓝板拆下继续追打,这一幕让学校的无数师生们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胆寒,即使这样,星禹凭着皮糙肉厚仍是屡教不改,面对这样肆无忌惮的顽劣少年,最后连老校长也只能无奈地叹气表示失望。
由于恶名远扬,即使死讫白赖地讨好女孩子,十六的青春里也从来没换回过女孩子们倾城一笑的回眸。
……
此时的天空还下着雨,路上行驶的车辆比常日里少了许多,偶尔有一辆闪着橙黄色车灯的汽车急驰驶过,又迅速消失进迷朦的雨雾里,而路上除了他也没有别的行人,估计人们只会在有必要出行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出门。
情非得已,如若不是老校长的一意孤行坚持不停课,星禹此刻肯定会躺在温暖舒适地大床上,那怕‘守得云开见日出’也未尝不可!
淅沥沥的雨点伴随着孤独的脚步声前进,渐渐也有了和同呼吸一样的频率,让人仔细聆听着周围的沉寂。
天空中不断飘落的雨滴摔打在伞顶上,从四周边沿滑下早已连成了线,将手中的伞柄轻轻的转动,雨滴便被成弧线地抛洒出去,犹如一张横切展开的镜面,短短的一瞬间,上面映衬的风景随着身体的移动而变化万千,令人神奇而欣喜不已,不过一想起这是一场全世界都在下的雨,而且还在持续下个不停,又让人惴惴不安起来。
星禹思绪万千,不知不觉地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那阴云密布的天空,冥冥之中,总感觉会有一束光芒绽放出来将乌云化开……
而此时雨水正汹涌澎湃地汇集在桥面,从出水口如瀑布喷涌而下,迷漫起的水雾让远处的高楼大厦若隐若现,曾经从高耸的斜拉索大桥上向下俯望的巨型邮轮犹如一叶漂浮,如今转眼江水已漫到临近桥底。
滔滔江水升腾起弥漫水雾,烟雨朦胧好似一座如梦似幻的海市蜃楼,这似曾见过的画面他似乎在那里见过……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卷起没过高楼的巨浪从城市的另一头铺天盖地的席来……
刘星禹赶紧揉了揉眼,让自己逐渐混沌的意识清醒过来,还好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愣神之间已经让自己耽误了好一会犯时间,毕竟去学校还有很长一段的路要走,否则迟到了,老校长一定会准时地迎接在校门口,定会被罚站淋成落汤鸡,星禹想着,加快脚步重新振作起来。
突然,一股震颤心灵的压迫感袭上心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握住他的心,让人窒息而几乎快要昏厥,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聚积越过伞的边缘瞭望向天空,令人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时间似乎正慢了下来,周围无数凝结的雨滴停歇在空中一粒一粒地缓缓下坠,而一颗硕大的雨滴却迅猛地朝他砸落下来,雨滴越来越大,转眼间就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透过晶莹的球面,仿佛仰望在湖底,他似乎看到天空中酝酿中的光晕……
根本来不及躲闪,避之不及便决定全力接住,只是一声沉向后重重砸下的一刹那间雨滴几乎快要将伞柄折断,伞面几经扭曲晃弹后才恢复了原样,然而令人奇怪,伞的边缘竟没有一滴雨珠落下来,他手中举着的伞一下变得沉甸甸的,沉重了许多。
天空开始放晴,飘落的雨滴逐渐稀疏了许多,厚厚的云层龟裂出罅隙,渡上一层霞丽的金边。
星禹欣喜不已,收下伞,好奇地发现伞面上凝结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结晶,轻轻用力抖动,它便像液体流动起来,顺势滑落向地面,然而更令人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它仿佛有了生命,不断地聚集在桥边扭曲生长着,渐渐形成长为一个婀娜的水晶……
同时从桥面下升起一股水柱,直冲而上,蜿蜒盘旋在半空仿佛一条若大的水龙……
只在那一瞬间,星禹眼巴巴的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站立在原处傻傻发呆,口中却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道,“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
突然金光乍现,由里而外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仿佛要从这个昏暗的世界中分离出来一般……
光晕正在消失,那水花肆溅的水柱顶端突然站立着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她穿着短裙边的白色霓裳,裙摆劲拂,仿佛一朵悬停在半空的飞鸟。
一个是明世新迦南国的女王,一个平凡世界的普少年,原本两个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就这样神奇的相遇了!
“哇!这真是一个神奇而美丽的世界啊!”少女由衷地赞叹道,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像初生的婴儿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世界有她从来没见过的风景,高楼林立的大厦和大雨过后变得清新美丽的世界,她回头向下俯望,忽然惊觉一个平凡世界的少年正咫尺之距的凝视与她好奇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你,你……是谁?”少女万分慌张,摆出防御的姿势,由于她初来到这个世界,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不知道他是妖是魔。
而刘星禹早已被这眼前突然出现的美丽少女神迷得神魂颠倒,那管对方奇异的出现是妖还是精灵,于是抬起手,鬼使神差般的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
“嗨,美女,我是剑舞高中的刘……”
“流氓啊!!”少女大声尖叫着,神色慌张地捂住因站在高处的裙底。
可怜的星禹欣喜过望,还没来得及一点点防备,明明两人还隔着一段很长的距离,少女呼出的一巴掌已风声鹤唳在耳边呼啸而过。
‘啪’的一声天籟般巨响回荡在耳畔,星禹只觉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闪过无数的金星,左半边脸颊一股热辣辣的刺痛,迅速肿胀起来,禁不住用左手捂上去,刚好契合五个手指印,
“这妮子的劲忒大了吧!”星禹感到一阵惊恐,“早就知道她神奇的出现根本就不是人,只是因为太漂亮而忘记了害怕……”
星禹本能地挣扎着想要奋起反抗,却不料头脑昏沉,止不住地眩晕,电光火石间,震颤心灵的酥麻感觉再次袭上心头,身体沉重得不由自主地将他拉入一片黑暗的深渊,就在眼睑闭合忽明忽暗间,他似乎看见那少女胸前飘浮一颗黄灿灿的明珠,莹莹闪耀的光辉正与自己震颤心灵的脉搏相呼应,可他还来不及仔细思酌,他喉咙干哑,还来不及呼救,便止不住顿入了一片黑泽,便彻底昏厥了过去……
那少女站立在水花顶端,也不管不顾昏厥在地上的星禹,此刻她也同样感受到一股震颤心灵的冲击,禁不住低头双手捂在心间,她脖颈上的星愿珠已凌空飘浮起,发出明亮的橙黄色光辉,似乎正提醒着她穿越到凡世的使命,必须在玄月之门’开启之前找到‘龙的传人’……
她此刻内心焦急万分,于是她不再过多纠缠,于是头也不回地向城市另一边飞去……
“啊!”两人都吓了一跳,都异口同声道,“你是谁?”
第五章神奇梦境
星禹于是做了一个很长久的梦,梦境里有人正召唤着他……
他促立于一座悬浮空中的岛屿上,这是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曾经辉煌的建筑分崩碎裂,连岛屿也变得不完整,横亘的巨石如漫天沙尘飘荡,虽然那是一片黑暗的时空,周围的事物却异常清晰的呈现。
一条石阶的长廊蜿蜒曲折向上,沿路两侧已经褪了色的青灰石柱依藤蔓绕,旁边有一小块空草地,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延伸不远处是一座山间的石亭,石亭虽已残破,没有了屋宇,但石柱上浮凸的雕花图案仍显示出过去的与众非凡,忽然背后一连串银铃似的笑语,原来是几只白色翅羽的小天使成群结队,盈空绕舞穿越过一座怪石嶙峋的山丘,转瞬之间,他们成群结队,嬉笑玩闹着飞进一处百花绚丽的花园里……
星禹惊讶地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一切真实得不像梦镜。可他还不及追寻而去,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
一位衣着圣洁白纱长裙的仙女婷婷玉立地浮现在空地上,神圣而美丽的光辉萦绕着她,琼梁玉鼻,明眸皓齿,笑靥明媚动人,如月泽光华流光溢彩的仙缕玉衣与发如青丝如在星河里永动的飘凌,她头戴着金色的王冠,冰肌玉骨,皓白玉腕,十指纤纤紧握着一柄金色法杖,她正亲切地向他说道话语,“龙,你回来了!没想到,时间已过去了一万年!”
星禹痴痴凝望着这神圣而美丽的仙女,心中不敢有一丝亵渎,看着似曾熟悉的画面,也许时光太久远,他已记不太清。他喉结蠕动着,一声嘤咛,发出声音说道,“这是哪里?你怎么会认识我?你究竟是谁?”
“这里是我的父王黄帝曾经建造的‘神的国度’——天空之城!只是天国遭到黑暗的侵袭所毁灭,你能回到这里,是因为你的神识已开始觉醒,当有一天你将成为‘龙’的传人,你就会记得我是谁了!”仙女飘远而空灵的声音回答道。
“天空之城?灵魂觉醒?龙的传人?……”星禹一连串好奇地疑问道,作为华夏儿女,炎黄子孙,似处对于‘龙的传人’有是似而非的了解!
天空中倾洒下一束神圣光辉,开始消融整个世界,空中浮岛、天使的孩童,最后连她都消失不见……
“仙女,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在哪里还能再见到你!我要怎样觉醒,才能成为真正的‘龙的传人’……”星禹面对着已消失的世界,大声地呐喊道。
“我的名字叫索菲娅·雅凡娜!你只需静静等待,命运会安排有一天让你的灵魂觉醒,哪时你便可以再见到我……”余音袅袅传来,空灵的声音最后回荡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
星禹手脚终于有了一些知觉,一片橙黄的迷芒豁然映入了眼帘,瞬间眩晕了双眸,久违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温暖和煦的倾洒在脸上和房间的各个角落,星禹像冬眠过后苏醒的动物懒洋洋地享受着,一个惬意的哈欠,按照惯例迎接每一天新的早晨,在躺着的地方做了一个大大的趔趄动作,将平整的被毯揉拧成麻花状,然后挺身而起,坐在了床头。
星禹双手交叉如自行捆缚般揉捏着酸痛的肩膀和胳膊,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纤细的脖颈上滚落下来,看着眼前既陌生又彷徨的情景,仿佛只身在梦里呓语,意识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一时记不起先前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又趟在这里?回头望着窗外雨后清新的世界,绿叶郁郁葱葱,摇曳生辉,仿佛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
左顾右盼,发现与自己肩并肩的床上同一房间居然左右各躺着一位行就僵木的老大爷,尤其是靠近窗护这边的这位老大爷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呼吸管,神色苍白衰老,随时一幅无继为力的样子,“难道自己已经进了天国?”星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十分怪异地遐想。
“难道最近学习用功过度了,没道理呀!我从不用功读心啊!”星禹嘴里泛着嘀咕,扪心自问道。
而靠近门的床边站着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正低偻着虎背熊腰,耳鬓厮磨,好像窃窃私语着什么,其中一人手扬过头顶仿佛高举着火把,有模有样地学着星禹在梦中的叫喊,“唉,美女,我怎么还能见着你啊!你的电话号码……”
而另一人附在耳边尖声细语的呐喊道:“我要怎么觉醒,成为龙的传人?……”
两人眉飞色舞的谈论,由于大家都是成年人,低下声来,声道忽然变窄,反而比平常多传了三五米远,两人的逗趣惹得旁边一同看护的人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睛睛睁开不就醒了吗!大家本身都是龙的传人嘛!”有人公允地平心而论道,旁边的人却禁不住哄堂大笑,星禹被大家的一顿冷嘲热讽犹如醍醐灌顶般的猛然清醒过来,惊异的发觉自己怎么会躺在医院里,最近不知怎么了,老做一些奇怪的梦。
不过星禹有着八代龙拳掌门人的老妈长期无微不至的调教,不仅身体从小练就铜皮铁骨,而且脸皮比普通人厚颜无耻许多,这点小小的嘲讽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恶劣打击,索性傲慢地扬起头起来,睥睨众人,瞬间让周围的人无颜以对。
只是温暖的阳光让他左脸颊微微发烫,隐隐地感觉到涨红的能量从里向外膨胀,伸手摸上去刚好契合五指的凹凸形状,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随着疼痛如潮水铺天盖地涌来。
忽然想起了今天早晨在上学的途中,斜拉索钢丝的大桥上遇见那神奇的一幕,一个女孩从江面卷起玄天的水柱中幻化出来,现在回想起来仍感觉不可思议,“难道自已还在做梦?”星禹诧异看着自己疑惑道,可是自己被那女孩扇的巴掌印迹还在脸上隐隐作痛,怎么可能还没有从梦中醒来呢?
“我是三届世界青年格斗锦标赛冠军,身体强壮,容颜俊美,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医院里呢,而且还是一个女孩!”星禹随后又自信的自我进行安慰,看着眼前周围的人和景越发的感觉光怪陆离,仿佛这世界所有的事物都只是存在意念中。
旁人看着星禹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摇头伤感,又纷纷感慨议论着:“完了,完了,这孩子不是睡迷糊了,而是现精神出了问题……”
但星禹很快就明白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因为遇上了胜过一切真实的老妈!刚赶来医院站在门口的老妈,就看到正坐在床边低头思酌,脑子里仍稀里糊涂的星禹,还有这么多在场的观众,常在不明就里的众人面前扮演伟大母爱的老妈一下‘戏精’上身……,‘爱子之心莫入母’,心情一激动,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拎在手中辛辛苦苦为儿子熬了三个半小时的鸡汤煲,声音都变得颤抖,关切地问:“我的儿啊,你,你怎么啦!”
“唔!呃!……”星禹吱唔着,侧目盯视着老妈的娇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妈装母爱’,就算做噩梦都没遇到这么可怕的老妈。禁不住浑身一个激灵,顿时精神百倍。
星禹惊恐地看着母爱泛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向他袭来,众目睽睽之下,那浓浓的虚情假意,故意作做的妩媚多姿自带一股妖风煞气,让人不寒而栗,让人唯恐避之不入,本来一颗安逸平静的心立刻诚惶诚恐起来。
“三十六计,溜!”说时迟那时快,星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而起想要翻窗而逃,其灵活的身手令在场所有人侧目惊呆,奈何窗框镶着钢檩,而另一面老妈已猛扑了过来,奋不顾身地用最大力气掐住星禹的脖颈生拉活拽,“儿子,你怎么样了?”
“妈,我没事,咳,咳,咳!……”
“儿子,你还说没事,你都咳嗽了。”
“妈,是你——”星禹被老妈掐得说不出话来,艰难地用手指着自己被老妈掐的脖颈。
好一会儿后,老妈才明白过来,于是将信将疑地松开了一双遒劲有力的手,果然见儿子咳嗽好了很多,星禹慌不迭地豁开衣口畅快呼吸着新鲜空气。
“儿子?你是真的,真的没事啦?”老妈关心地问道,”老妈,我没事,你安静一点就好!”星禹求饶道,老妈看着儿子,总觉得哪里跟平常不对,少了诸如平常的悉心调教,还是让人有些不放心,于是在星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接连又用了少林绝技‘猛虎下山’,‘龙腾出海’,‘三十六膛腿’,和‘七十二金钢掌’反复检验确定后,认定儿子的身体的确如先前一样健康,才稍稍气定神闲,放下一个做母亲的心。
这番母子情深的大戏,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诚惶诚恐,心有余悸!要知道老妈是龙拳武馆第八代掌门人,一招龙拳的[升龙爪]就能轻易地将啤酒瓶捏碎,当然星禹从小长大就没少受过老妈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反复垂炼都没有死,才练就了这么一身铜皮铁骨。
老妈收拾完零碎的心情,记得一直有人在背后注视着,便摆出了平日那套让谁看都觉得风骚入骨的千娇百媚,‘百钢炼成绕指柔,回眸一笑百媚生’,老妈的人生格言:“人生岁月短暂,应无时不刻地尽情将美丽绽放。”现在更是连濒临去天国的老头儿们也不放过。
刚刚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且难以启齿的旁边那位老大爷,看到如此回眸一笑的老妈,直接吓得从黄泉路上退了回来眼一睁,腿一蹬,一个鱼跃从床上挺身站了起来,掀掉被窝,拔掉所有呼吸器管,逃也似的飞跑了出去。
医院走廊外面的人听到屋里惊天动的声响,纷纷聚集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向里打探,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忽然冲出来一个老头,人们好生奇怪,有人认得,说这老头本是将死之人,怎么好得这么快,还能健步如飞,不知是何方神圣?
“神医啊!”大家惊觉,茅塞盾开,争先恐后地伏在门边向里打探,活菩萨倒是没有,却从里面走出一个妖里妖气的已婚青年妇女,大家瞠目结舌,齐涮涮地目光朝向娘儿俩。
老妈趾高气扬地走在人群中自然分出的一条小道,傲娇地向着身旁的星禹小声炫耀着说,“看清了没,这就是你老妈的魅力,就你妈这妖娆的身段,娇嫩可弹的皮肤,多少人看了都不相信我结了婚,还以为带着的你是我男朋友!”
星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佝偻着腰小心地跟在老妈身后,颜面甭提有多窘迫,简直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果然是虚惊一场,医院对星禹全面的诊断结果:身体各项机能均超出正常人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健康,身体非常棒!鉴于为什么会突然昏睡在桥上被人发现,给予合理的科学解释,也许是平日里功课繁重,长期造成了睡眠不足,温暖舒适的阳光久违地绽放出来,便在人行道上贪恋安逸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