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芙白的愿望

詹辙和九色鹿来到了一座场馆的面前,透明的玻璃外墙在光线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仿佛一座由光和知识构筑的水晶宫。

“芙白她人现在就在这里?她的愿望究竟是什么……”

詹辙非常好奇这位思想奇特的女子的想法。

她偶尔会做出一些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的举动,无论是从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来讲。

詹辙透过玻璃,可以清晰看到内部错综复杂的结构,各种极富科技感的设备错落在房间之中,宛如一个缩小版的未来世界。

场馆内,穿着一尘不染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来来往往,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资料或电脑板不时地交换着数据,讨论着某个深奥的科学问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学术研究的严肃气氛,但也不乏进步与创新的喜悦。每当有新的发现,欢笑声便会在这座玻璃宫殿中回荡,激励着每一位在场人员。

“她向来孤僻,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愿意到这里来呢?”

詹辙思考着,自打见到芙白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一个人呆在孤独的地下避难所中,和钢筋水泥、大量的尸体进行对话。

而且是持续数十年如一日,若是换做常人,肯定已经被那种极度压抑的氛围给压垮了。

很明显,芙白她并非凡人。

“这里人这么多,她究竟是有什么必要,非来不可吗?”

詹辙挠了挠头,如先前一样推开了门。

“借过借过!”一位研究人员粗鲁地撞开了詹辙,他就好似是完全没有看见詹辙一样,从他的旁边掠过,但是丝毫没有在意詹辙的情况。

“他跑得这么快做什么?”詹辙一脸好奇,于是紧紧地跟了上去。

无数穿着白大褂的人员如同忙碌的蜂群,他们手中或持着精密仪器,或在记录着数据,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专注和执着。

而詹辙追踪的个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步伐匆忙,似乎正在为了科学的真理而迈开双腿到处乱窜。

他的目光时而凝重,时而透露出一丝兴奋,手中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实验数据,每一次笔触都透露出对科学的敬畏和热爱。

詹辙跟着他走入了人群之中,这些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只见另一处,几位研究人员围站在一台复杂的机器旁,他们的对话快速而专业,彼此之间的交流充满智慧的火花。

可惜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詹辙并没有听清楚他们究竟在商讨着什么。

而那台机器,类似一个球体的表面,上面全是一些六边形的块状物,每一枚块状物之间又有着相当大的间隔,就好像是裂开了一样。

这台机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聚集在那里的科学家们的目光都会不约而同地投向这人类智慧的结晶,期待着实验结果的揭晓。

等到机器停下了自己的运作,那些科学家们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赞叹,高举着双手欢呼着:

“魔女大人万岁!魔女大人万岁!魔女大人万岁!”

这些人仿佛是着了魔一样地呼喊着芙白的名号,就差点要跪下来向芙白宣誓效忠了。

“搞什么,这里真的是芙白的世界吗?”

詹辙感到非常诧异,毕竟这么夸张的作风,可完全不像腐败平时的风格啊。

但也可以说是,本人将自己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完完全全地藏在了心底。

“走吧,鹿,我们去看看芙白的愿望吧。”

他挥了挥,示意九色鹿跟着他一起走过去。

踏过弯弯曲曲的走道,跟随着越来越拥挤的人群,来到了一个阶梯教室的门前。

那里的布局风格完全和整个建筑格格不入!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斑驳地洒落在阶梯教室的木质地板上,地板的表面刷了一层厚厚的清漆看上去光鲜亮丽。

教室内排满了课桌,桌子被岁月磨得边缘圆润,留下了无数学子的印记。

每张桌子都整齐地摆放着书本和笔记,有的书页已经泛黄,透露出一股陈旧的墨香。

教室的最前端是一个宽大的投影屏幕,纯白色的涂料已经有些泛黄,看得出来是久经风霜。

黑板旁边是一台老式的立体投影设备……不过放在这个略显古早的房间里,它反倒是最有科技含金量的人造产物了。

它看上去是一个老古董了,但依旧兢兢业业地工作着,为求知的双眼带来丰富的信息。

可能直到时间的尽头,它才会放下自己的工作吧。

在房间的角落,一台饮水机静静地伫立,一些口渴的研究人员前去那里取水,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为严肃的科学氛围增添了一丝生活的气息。

墙角的书架上摆放着平时就没怎么人看的无聊课外读物,它们静静地竖着、躺着在那里,无论是风吹日晒,它们依旧在。

不过说实话,这些书对于那些身穿白袍的年轻人而言,实在是没有必要。

毕竟他们几个都已经掌握了世界上最高端、最先进的技术,根本不需要再去阅读那些低效率的纸质文件了。

詹辙望着那几个人,喃喃自语道:

“那些家伙就住在芙白的脑子里吗?老实说,他们究竟是象征着那些信任魔女,赞同魔女腐败的人,还是芙白眼中,和她对着干的人了?”

“老实说很难猜啊,毕竟她向来是不喜欢和别人说话的,尤其是这些有的没的。”

詹辙点了点头,而随着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阶梯教室渐渐热闹起来。芙白在同行人的簇拥之下嚣张跋扈地走进教室。

他们的脚步声俨如一尊又一尊的大佛,迈出沉重无比的步伐,推开了阶梯教室的大门,将寂静还有沉默带来了这间教室。

而那些吵吵闹闹和别人争论着科研成果的研究人员们——他们或坐或立,眼神没有瞥向别处,一直盯着那群进入阶梯教室的人。

就算自己身边坐着的自己的亲人、恋人、友人,那些研究人员也都是不会多看他们一眼,有种毛骨悚然的异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