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夜黑取命,情浓温存(求收藏!)
- 神诡世界:从成为凶地开始
- 木头爱喝水
- 2365字
- 2024-06-04 07:30:03
昏沉夜色下的小巷里。
一排排的木栏隔开一户户村中人家,偶有家有余财的人家会筑起高高院墙。
“汪汪汪!”
漆黑夜色里,村头和村尾有几条犬类互相叫唤得厉害。
恰巧完美地掩盖了王长生一路奔行的声响。
作为猎户好手,颇有家底的王长生自然就是筑起院墙的那一撮人之一。
此时此刻,他先是去看了看自家小院。
院门紧锁,从微微透露出的缝隙望进去,里屋的灯火已经熄灭。
显然他婆娘已经睡下。
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里面并无有人闯入的痕迹,王长生这才放下心来。
略微一思索,便料想到了:
想必是那腌臢货王六谋夺了宝鸡之后就已被迷了神智。
虽然早他一步回来,但还并未对他婆娘动手。
不过,也实属对方是那种腌臢货。
否则,万事皆休。
王长生深深吐出一口长气,缓缓将心头怒火强行压下。
王六那人脚程本身不快,对于山路也不熟悉,这么仓促下山必然脚底起泡,身上挂彩。
况且在他眼中,王长生早已经摔成肉末,根本不能再回来寻他麻烦。
恐怕此时的王六正待在他家那户茅屋里歇息呢。
王长生念及此处,拔腿便走。
生平二十年来,他心思缜密全用在对待山中狡猾猎物,却不想一朝遇到会伪装的“毒蛇”小人。
心头怒火自然更甚于往日数倍。
虽然不能用那顺手的开山斧一斧劈开那王六的脑壳,但手中这一柄田间铁锄足以胜任杀人利器这个身份。
……
茅屋偏房。
微微亮着些许淡淡的光亮,一道瘦弱身影正围着身下的那一片木笼来回走动。
木笼上盖着一张粗布,粗布不大,只能浅浅盖个大半。
木笼里的低处露出一对微微泛着紫色的鸡足,那正是山中异兽【毛腹锦鸡】的特征之一。
盖上粗布,毛腹锦鸡也就叫不出声,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这还是王长生告诉王六的法子。
“赶明了就去张府卖个好价钱,就是不知李家娃子去说了没……”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回到永安村的第一时间,王六就遣了村头李家的娃子去张府上通传。
悬赏放榜出来,若想接取,就需要提前上门通传,约定时间交易。
原先王长生之所以没去,就是怕会失手。
何况,若是能猎到也不急于那一时半会儿。
但这对于王六却不能怠慢,原因便在于宝鸡不论是对于吃食还是环境都有所要求。
若是处理不好,宝鸡自身就会陷入虚弱。
用药作宴的价值就要去个十之三四,放在市场上是要识货之人被狠狠压价的。
王六又不是老猎户,没有那种不急不缓的本领,自然想着要快快出手。
微微掀起木笼上的粗布一角,观察了一下那宝鸡状态无虞,他便又放下心来。
一边想着明日的收获,一边走上前一口气吹灭了灯烛,王六脱鞋躺到了冰凉床板上。
“百两银子,我要讨两个…不,五个媳妇……最好再天天配那土鸡烧酒……”
王六愈想愈美,闭上双眼的面容上也微微浮现出了一抹臆想的痴笑来。
而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在皎洁月光下。
紧闭着的木窗纸前。
不知何时,早已经站着了一道高大身影。
王长生身为一等一的猎户好手,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正是他的看家本领之一。
屋内那走动声,与灯烛被吹灭的动静都被他尽收眼底。
只不过,微微有些让王长生没有想到的便是———
除却那明显至极的动静外。
他竟还能听见那木笼中的宝鸡两足来回踩在木笼底杆的细微响声!
这?
“呼~呼~”
王长生惊疑间,屋内却传出了某人仿若牛哞的呼噜声。
“或许是那仙人的些许赐福……”
王长生脑海如此念头一闪而过,旋即不再考虑这些。
今夜,杀人,取回宝鸡才是要事!
默默调整了一番呼吸,王长生双腿蓄力猛然前冲,从破烂不堪的木窗一跃而入。
“嘭!”
王六有些转醒,抬头皱着眉眼来看:
一柄泛着寒光的铁锄尖端直刺而下!
“噗!”
锄尖直没血肉,破开一个拳头大小的豁口,里面黄的、红的、黑的缓缓流出。
王六,死!
来回这个过程耗时不到五秒。
这便是王长生这一位猎户好手的真正本领。
他能被王六这等腌臢小人陷害也无非是全然没有防备。
外加上,当时的巨石上有一块凹坑致使他绊了一下。
否则,王六能否将他推下山崖还犹未可知。
“铿锵!”
王长生一把抽出那一柄染血的铁锄甩向茅屋的一角,发出轻轻的响声出来。
被押在茅屋正中央木笼里的【毛腹锦鸡】仿佛也感受到了血腥之气,轻声叫唤了起来。
但好在有粗布遮盖视线,并未惊吓到这只宝鸡。
“呼!”
大仇得报,王长生心神徒然放松下来,静静站在原地良久才再有所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按理来说,是个人都会惊疑后怕三分。
但出乎意料的,不知是不是王长生平日里沾染猎物鲜血较多的缘故。
此时的王长生根本没有一点儿感觉。
就仿佛,真的只是杀了一只山间狡诈的野兔。
“王六此人往日里只与我交好,恐怕就是为了方便他讨要一些肉食,真正的情感没有几分……”
在永安村中,王六这位糙汉没门手艺,整日荒度人缘自然不好。
今夜被王长生亲手所杀,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能够发现。
如此想着王长生也就没想给对方埋了,毕竟没道理让仇人安稳入葬。
借着月光,王长生大步走到桌面前,左手操起开山斧,右手提起木笼向着外面走去。
临到离别之时,还贴心地为茅屋的大门封个严实,这才离开。
……
后半夜里。
晏梨正迷迷糊糊地躺在用绵软毯子铺就的床面上时,一道高大的冰冷身影就钻进了被窝。
察觉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形,她当即就要呼喊出声。
耳边就传来了那一道熟悉的嗓音。
“是我。”
与此同时,那一股带着尘土风雨的熟悉气息缓缓逸散到了她的鼻间。
晏梨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双眼瞪得大大,伸出手去摸索对方的面容。
半晌。
她一声轻咛,被窝里白嫩的臀瓣被男人狠狠地捏了一下。
“怎么了?认不得你男人了?”
猎户对付山里猎物惯了,手劲从来不会小。
这就是他。
晏梨的要嫁的男人——王长生。
“没有,俺只是没想着你这么晚会回来……”
晏梨主动向着男人的怀里挤了挤,声音轻轻的、淡淡的。
“要不俺给你去做点吃食?这么晚,你在外面肯定受了不少苦头……”
话说一半,便被打断。
正是王长生感受着那娇小柔软的身躯的主动。
粗壮双臂将娇小的可人一捞,心头确切涌起一阵的安心实处。
不由分说,手上动作就开始摸索起来。
随着夜色层层铺落,一层层的被中潮水也来了去,去了来。
直到半夜,天光到了微微一线亮处。
两人这才休战,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