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落石拳，麻烦上门

“周师兄，周师兄！”

周云回头望去，正是先前被他引去拜见郑山的王长生。

“来找我学武么？”

也是，往日郑师收下入门弟子，都是交给他们几位亲传弟子传授武学经验与招式。

对于他们已经臻至“武道开关”第二大练的练血武夫而言，教导一个初入武道的弟子不算难事。

“王师弟是来学习我郑氏武馆的落石拳法吗？”

落石拳法乃是入门武学，专门供给一般的普通入门弟子学习。

练至大成，威能也不俗。

王长生摇了摇头，按照郑山的吩咐说道。

“郑师唤我寻你，让你带着我好生熟悉一番武馆上下，还需多多麻烦师兄了。”

周云点了点头，语气温和，“那好我……”

等等？

这个吩咐，这个口吻。

“王师弟你？”

周云一顿，意有所指地问向王长生。

王长生自然也明白，面对周云探询而来的目光，咧嘴一笑。

“王长生拜见四师兄！”

果然！

周云一愣，纵是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震惊。

这…只是进去摸了个根骨，就成了亲传弟子，练武天资一想便知绝对极高。

还是出身猎户，与周云出身相似，皆是贫寒。

周云于是也随之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带你好生熟悉一番咱们武馆。”

说罢，招来一个武馆弟子，沉声吩咐。

“你且先带着师兄弟们练练，有问题等我回来再说。”

“是！”

随即，周云便带着王长生出了院门，向着一处酒楼而去。

一刻钟后。

两人已在了酒楼的三楼包厢里，席面上光是硬菜就有数个。

如那酱肘子、锅炖土鸡、红烧大甲鱼……

武馆内外，王长生都已看过，还不甚了解的也就是武馆上下的具体人员。

眼下正好也到饭点。

周云肚内已经空空，料想五师弟王长生也是如此。

索性，周云就带王长生出来边吃酒边介绍。

两人边吃边聊。

经过周云的介绍，王长生也对郑氏武馆上下有了一个具体的认识。

武馆馆主郑山，其下四大亲传弟子，分别为：

大弟子燕雄；

二弟子林乐瑶；

三弟子陈廷玉；

四弟子周云。

而现在又要再加上一位了———

五弟子王长生。

其中，大师兄燕雄实力为练血二境“血气如虎”，为人憨厚，性格可靠。

二师姐林乐瑶出身内城林家，经营药行生意，整个武馆的药膳都是她提供的。

至于性格，对外人会比较冷淡，但对于他们几个师兄弟还算可以。

三师弟陈廷玉，出身内城陈家，乃是陈家三公子，练武天资不错，喜好玩乐。

他们两位师姐师兄皆是练血一境“血气狼烟”。

最后，则便是周云自身，实力也为练血二境，与大师兄相当，不分伯仲。

……

“你也是不巧，今日武馆只有我一位，过些时日你再来时，就能见到其他几位师兄师姐了。”

周云吞咽下最后一块肘子肉，拿起一边的素白餐巾擦了擦嘴，一脸笑呵呵地说道。

王长生坐在对面，也是吃了个肚内浑圆。

他算是瞧出来了，这位四师兄别的爱好没有，吃肉绝对算得上是他的爱好之一。

刚刚那一桌席面，王长生尽力去吃也吃不到三分之一，而剩下的全进了周云的胃里。

而就算是这，周云也只是拍了拍肚皮，道了一句半饱。

如今武馆上下王长生已是熟悉，周云便准备带着王长生回到武馆里去。

虽然明日郑师会亲自教导他武学，但这并不妨碍周云先给他起一个头。

周云走在前面，王长生落在后面，快要出酒楼大门时。

王长生借口有东西落下，回身去取。

一小会儿后。

王长生手里提着两只土鸡，与一道肘子肉菜，以及一小罐烈酒出来了。

“先前我听师兄尚未吃饱，故而特地多买一些吃食答谢师兄，还望师兄不要见怪。”

他上前一步，顺其自然地将这些东西交付到周云手上。

王长生如此说话，自然讨得周云开心，况且周云确实有些没有吃饱。

今日出来的目的主要在于为王长生讲解情况，若是要吃饭他还需另寻一处去。

却不想这小师弟考虑得如此周到。

“那我就笑纳了哈，师弟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周云接过，大笑出声。

小师弟上道，性格温和，为人还算不错，外加上天资极好。

两人交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

演武场上。

王长生依照着四师兄所教的落石拳法的三式起手逐一做出。

不能说百分百一样，但也有了个十之七八的神韵。

落石拳法本身就不是什么难学的拳法，但这领悟力也确实有些超出周云的预计。

仅仅只是看了一遍……就已悉数精通。

“师弟，这落石拳法招式变化皆由三式起手而始。

如今你已全部精通，后续拳法招式活络再无关隘。

既如此，今日我便正式引你入门！”

周云摆出一套拳法架式出来，声沉气稳如是说道。

见状，王长生自知周云是要教些真东西，凝神去瞧，不肯放过一处玄妙。

“落石拳起手过后，其后更有正出、反出、跨顶、背倾等连招。

连招乃是死物，最重要的就是感应拳法之间的律动，并且在与人对敌的瞬间做出相应的正确反应。

如此一来，才能更加细致地掌握住自身气血与力道的变化……”

演武场上，骄阳洒落。

周云脚步行进来回节奏规整，每一次隔出的步距都是固定的，双臂配合身躯而动。

呼啸生风，给人一种来去自如、灵动无比却又仿佛有气力暗藏的感觉。

片刻后，周云顺势向后一跃，落地静若无声，面带微笑，

“落石拳不重气力，更看重流水之中落石的变化浑圆之意，你要想练好，就要把这股变化融进身体，当做本能。”

“如此，你可明白了？”

“多谢师兄指点，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王长生回过神来，脑海中却又生出诸多小人画面继续衍生。

看那模样，正是眼前这落石拳法的整体招式拆解。

似是长久，又像一瞬，那画面便悉数静止了下来。

只待下一次的习练落石拳法，便可再次‘活’过来。

……

天色渐晚，残阳赤霞。

街道上两名高大汉子并肩而行，正是周云与王长生。

今日拜师入门一切顺利，或是看在午后王长生的‘上道’，周云主动提出送回家中。

两人虽是边聊边走，但一人乃是武夫，一人乃是猎户，脚程都不慢。

一路行进，不到多久，就已到了永安村镇中。

及王家小院前拐角巷道。

王长生正欲开口道谢周云相送，却不想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嚣张跋扈的呼喝声。

偏头望去，自家门前。

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正对着小院大门重重拍打。

“王家那小子再不回来，你们就准备等死吧！”

这是……

麻烦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