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比,你找我有事?”
“川流喜,有大事找你。”
川流喜见克比来得紧张,先抽了根烟,“怎么地光景?”
“你是个人才,”
“可别,我不戴帽子的,先来一顶可受不了。”
“你的《战事工程手册》,该发挥作用了。”
“这我也想到了,你打算要怎么?”
“如果我说布防的第二阶段交给你全权负责,你觉得怎样?”
“我是没问题,只是他们未必服,我也懒得费口舌。”
“你有何想法?”
川流喜看了一眼梁星,点点头,递给了他一支烟。梁星拿着,并不点着。
“我的想法很简单,你也别说我俗气,这破烂子事,给过完一个月拍拍屁股走人。”
“我们都这么想,但还有三个星期,而海盗已经有三拨经过这个岛了,分别是不同势力的,你不想找麻烦,但麻烦会找上你,不是吗?”
川流喜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那么就将这里作为伏击点,山洞是大后方,我去过四趟了,现在随时可以用。洞里也有透光口,那里再合适没有。”
“正如你说的,我们需要搬过去。”
“还不着急,”川流喜换了种语气,这似乎是他认真思考时独有的语气,“凯多之命,他们势必卷土重来,至于为什么就不必去管他。在知道这儿的部署后,会派更高级的干部,我们要建立一个隐蔽而高效的信息线。”
“苦于此地资源丰富,却没能发现有制作电话虫的动物。”
听罢此言,川流喜却笑了。
梁星看着他胸有成竹的表情,惊讶道:
“难道说……”
“不错,我已经找到了。所以就交给我吧,明天早上就能测试。”
“有几只?”
“一共三只,够用的了。”
“三只?!你简直是天才!”
梁星忍不住脱口而出,早在上岛的第二天,他们就曾讨论过电话虫的问题,因为有了它可以更方便快捷的联络,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一直以来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未能找到实现这一目的的“材料”,这是一种在疯狂的大海盗时代特殊的“黑科技”,简单来说,就是对存在于自然界中能够传送和接收电波的这个名为“电话虫”的生物进行“驯服”,使其被用作远程交流的媒介。
一般来说,某个地方都有某个地方的电话虫,也只能接受该区域的电波,然而科学家却突破了这一限制,达到了世界范围的通讯,但这就不是一般人会制作的复杂流程了。
“局域网”的接通相对简单许多,很多海军都学过,因为它在野外是作为生存的一大课题来讲的,梁星还没上过多少节文化课,他是不会的,但船长、副船长、川流喜他们就曾有过制作的经验。
“如此甚好,船上、营地和二营通上联络,这么一来节省许多气力了。”
“哼,所以说,还不着急。不过如果要我来指挥,今晚这儿就需要先设置些机关了;他们或许明天来,后天、大后天,我们只作以逸待劳。”
“那敬听你的差遣了。”
“算了吧,老大不是这么好做的,谁爱做谁做。”川流喜摆摆手,踏步走开了。
胡灵儿悄悄地靠了过来,“跟他说什么呢?”
“你没听?”
“非礼勿听嘛。”
“哟,厉害了。”
胡灵儿撅着嘴,“我是没听呀,不过不是想听,而是刚走过来谈话就结束了。”语气还有些懊恼。
“晚上干活。”
“好啊,快来吃饭吧,今晚的菜都是我做的噢。”
……
“哇,好丰盛,乔娜姐你今天辛苦了!”
“是灵儿妹子做的,哈哈,试试吧,也很好吃。”
红烧鱼,蜜汁猪肉,草菇汤,野菜小炒,垂涎欲滴、香气诱人。
“美极,美极!”船长食指大动,“哈哈哈,今天真是畅快得很,畅快的很啊!”
“船长,来喝一杯!”
“你们又喝酒啊?”
“有什么关系嘛,喝!不醉不归!”
川流喜和洛里、雷蒙、胡灵儿、梁星一起碰杯,祝贺此番得胜。
“哎,别喝得太厉害啊,还有正事要办的。”川流喜忽然说道。
“正事?什么正事?”其他人皆是一懵。
“咳,因为今天这档子事大概率是还没结果的,所以你们得做好准备,也许明天就要自己开炮了?”
“你说的我能理解,那么该怎么做了?”
“管那么多干嘛?该吃吃,该喝喝。”
“你还真是居危思安啊。”
“怎么?饿肚子就能打胜仗吗?”川流喜就是要和狂毛抬杆,狂毛只是白了他一眼,继续吃他碗里的肉。
在晚餐后,梁星请求众人开始作转移的准备,于是他们重新审视自己所拥有的物品,每次整理都是一次确立,大多数时候你会忘记原来自己有这个东西,惟有收拾能让你重新确立。
这一夜显得与众不同……
先收好的悠哉地看着忙碌的各人,心中不免升起一种莫名的愉悦。
忙忙碌碌是常态,我却忙里得闲的心态。
川流喜和梁星、雷蒙等人商议该怎样设置机关,猜测凯多派人来的目的。
“船长,船长?!”
“嗯?”
所有人都喝酒了,惟有船长醉得七晕八素。
“谁在叫我?”
“如果一个月后我们在规定的时间还没回去,海军那边会派人来吗?”
“派人?知道出航的就不超过五个人,你去问他们吧!我咋个知道……”
“……”
“算了,到那会儿再想办法吧。”梁星打断了各人的犹豫,他讨厌犹豫。
“有了电话虫,没问题吧?”
“嗯,”川流喜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有通讯,我们可多设岗哨,谁会驾船?”
这句话显然是针对除舵手外的人说的。
结果是,只有弎人,而这弎人就是两位舵手包括正副船长。
“真令人遗憾,”狂毛阴阳怪气地添了一句。
“不,这在我预料中,没关系了。”梁星没有再理会他的打岔,“简单地说,我们要来一次空城计,老生常谈了对不对,常看常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