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为何物

爱情的美好总是引人无限遐想,如云一样,而云成其为云,是因为距离,当你走进时,就变成了雾。

等到周州和韩十三从工厂出来的时候,我跟柳嘉延已经在外面蹲到脚都麻了,见面就重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你们两个搞什么鬼,摸蛆哦怕是,老邓呢,咋没见。”

韩十三啧了一声说道:“老邓说等哈下来,他还要半把小时才下班,喊我们几个先去喝。”

我踢了踢马路牙子,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等他一起啊,走走走,去前面亮一点的地方坐坐。”

于是我们四个大男人,整齐划一的叼着烟,坐在马路牙子上闲聊了起来。

我看着周州好奇的问道:“听说你新交了个女朋友,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谈到结婚。”

周州摇头晃脑的抽了口烟:“当然有啊,快成了,倒是你,小韩韩,这么多年都没见你谈过,我操,你不会是真想当和尚,处男一辈子吧。”

我呸了一口,不满的对他说道:“呵忒,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几个禽兽啊,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哥追求的是爱情好吧。”

周州停下抽烟转头好奇的看着我,纳闷道:“你找个锤子的爱情,你怕是等着入室抢劫的爱情哦,你想找个啥样的嘛。”

柳嘉延和韩十三听后也好奇的目光投在我的身上,因为他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我谈过恋爱,更没听说过我讲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我抓了抓头发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感觉”

“感觉?”几人异口同声地说出,显然也被我这一番不着调的话整的一头雾水。

“擦,十三你哥整的还挺文艺,还感觉,跟我们搁这搁这呢。”

“擦,怎么说哥呢,不行啊,丢。”

我那所谓的感觉是什么含义?他们终究也没有理解。

其实仔细想来也对,爱情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那爱情到底是什么?又源自于哪里呢?

我有些想不通,或许所谓的爱情就像天空中的云,虽然看起来很美丽,但却永远不能靠近,倘若你真想走进云里,你就会发现,周围雾蒙蒙的一片,你再也看不清自己,也看不见美丽的云。

我认为,与其面对强求而来的爱情,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对待,一切的一切时间会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而...爱上一个人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或许就像是,前一秒你想把她藏起来,藏在世界上最隐秘的角落,就像老鼠藏冬粮一样;可下一秒你却想将她告知天下,像是成为高考状元那样,满心欢喜且引以为傲...

又或许像,你本来就是一个悲观的人,但只要看到她对你笑,你觉得整个世界还是充满了阳光的。

因为我爱你,所以就算全世界都在催促你快点长大,我依然觉得你还可以做个小孩子;就算全世界都在叫你成熟、稳重、独立、我依然想呵护着你,你想怎样就怎样。

也许这就是爱情最初的模样和爱一个人的感觉吧......

正沉思着,韩十三在旁边说了声:“老邓出来了。”

我转过头看着从工厂大门那头走出来的老邓说道:“咦,老邓,最近瘦了哦,厉害哦,你这个蘑菇头的造型硬是要得哦”

老邓扯了扯嘴角说道:“咦,老表,说得好像你这个两块瓦又好到哪里去一样,走了吃饭。”

“哈哈哈,有道理,大哥不说二哥,两个都差球不多。”

旁边传来韩十三他们仨人猴急的声音:“走走走,等了半天,肚皮都饿了。”

“走,老地方。”

走在昏黄灯光照射下的人行道上,透过树叶投射下来的斑驳光影,漫步而行,快走到大排档的时候,灯光又重新明亮起来,我有了一种错觉,好似这一路又重新经历过去那么多年的荒凉,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快步向店内走去,彷佛要把荒凉丢在身后。

老邓刚一坐下,拿起菜单就端详了两秒说道:“老板搞个排骨火锅,来半打啤酒,十一你喝什么?”

“白酒吧,啤酒太涨肚子了,喝点白的好,暖和。”

“咦,年纪轻轻像个老头一样,学着喝白酒,你们几个呢?”

韩十三和周州放下手机抬起头想了想说道:“喝啤酒吧,白酒整不来。”

“嘉延你呢,喝啥?”

“我和小韩韩喝白酒吧,你们整啤的。”柳嘉延看了看我犹豫着说道:

我咧了咧嘴角说道:“行啊,老板来一瓶牛栏山,算了,来一瓶百年糊涂吧,嘉延你现在能喝多少了?”

“我喝不了多少,就喝一杯吧,剩下的交给你了。”

“行啊,没问题,你喝酒还是这么菜啊。”

柳嘉延尴尬的笑着说:“你以为都像你一样,酒桶。”

老邓看着我两个在那里斗嘴,轻声问道:“你两个扯卵弹的,来看哈再点几个菜,只有一个火锅吃起没得意思。”

我伸出右手抓了抓头发,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点就好了,诶呀,我有选择困难症,从来不点菜的。”

柳嘉延在旁边大笑了两声说道:“小韩韩说的对,诶,你点就行了,我们不挑食的。”

在闲聊中,很快,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火锅已经从厨房端了出来,老板提过来半打酒,放在地上,每个人给我们派了一支烟,等递到老邓手里的时候,老邓愣了愣神说道:“不用了,我已经戒了,谢谢老板。”

我点上烟,放下刚倒好的白酒的诧异的看着他说道:“老表你玩真的啊,真戒了?牛逼啊,你以前烟瘾可不比我小啊。”

老邓手里拿着啤酒起子,给韩十三和周州以及自己各开了一瓶,嘴里说着:“我爸妈他们在修房子,我今年每个月都会给家里打点钱。”“来,喝酒,不说这个。”

我不再追问,举起手中的白酒说道:“来,兄弟们,喝酒。”

我们举起手中的杯子,各自喝了一大口,在这个寒冷的夜晚,酒精穿过我的喉咙顺流而下,在我的胃里传来一阵灼热感觉,而灼热消失后,带来的却是肆意放纵的快感。

饭桌上我拿起酒,一个一个找他们打了一圈,很快,一瓶白酒就见了底。

......

等酒局接近尾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将近十二点,哪怕已经喝了将近七八两酒,但是我依然还是无比的清醒,我端起杯里剩下的白酒说道:“清了清了,喝完找个地方玩去。”

“去玩啥,唱歌?算了你们去吧,我回家陪婆娘。”周州说道:

我缓缓的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去哄媳妇吧,等下生气了,喝这么久了,我们几个去找个地方打牌去。”

终于结束了酒局,我去前台结了帐,走出大排档门口,一阵冷风吹到我的脸上,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我们兄弟四个快步向着外面走去,此时外面的街道依旧人声鼎沸,因为明天是周末,上了一个星期的班,大家都想放松一下心情。路过了一对对牵手依偎的情侣,和一群群同样喝完酒准备回家的路人,终于在十分钟后找到了一家棋牌室,走上楼开了一间房,打起了家乡麻将。

一块两块一个码的小麻将,打的不亦乐乎。

韩十三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牌说道:“诶,自摸,两个码,来来来,一人六块。”

自摸两块,平福一块,一个码两块的小麻将,几个人打的不亦乐乎。

天南海北的正聊着,我问了句:“诶老表,阿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