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没料想,自己竟能爬上燕应楼的床。
“放松。”
那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眼神锐利如鹰,几乎要洞穿她的灵魂。
危机四伏,却诱人深入。
这种复仇的快感,让安冉的血液都在颤抖。
燕德奕敢给她戴上屈辱的绿帽子,她就敢让他头上的草原茂盛得无从铲除。
安冉缓缓松弛下来。
“听话。”
男人心满意足,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上安冉的腰侧,湿润的唇随即覆盖上来,封住了她的声音。
一番云雨之后,安冉被他完全吞噬……
但这都不重要,她的目的达成了。
只要能依靠燕应楼,她就有能保全自己。
上一世,她对燕德奕倾尽所有,
甚至不顾母亲的反对,执意嫁给了燕德奕。
她甚至伪装怀孕,迫使刚接纳她母亲点头答应这桩婚事。
即便是因为这件事让母亲加重病情抑郁而终,外祖父一家原本也希望她摆平安氏企业的魑魅魍魉,接受安氏,却因为这件事让亲人失望不已。
最终给同父异母的妹妹做了嫁衣。
可悲的是,她看错了人。
将凶残的豺狼当作温顺的宠物,让燕承恩导演了一出偷龙转凤的戏码。
自己的亲骨肉一降生便遭其毒手,而她竟将燕承恩与顾依枚的私生子视若珍宝!
安禾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这一世,她誓要让燕承恩血债血偿。
然而,现今外族家负债累累,自己又被燕德奕牢牢控制。
想要逃离,谈何容易。
反复思量之下,找到与燕德奕不合的燕应楼,成了她脱身最快的途径。
安冉主动环上了男人的脖颈。
月光下,她绝美的面容微泛汗珠,展露在男人眼前。
“是你?”沉迷美色的燕应楼身形猛地一顿!
安冉!难道是她做的手脚?
没等他细想,刚才还柔弱无助的女子已欺身向前,温润的舌尖轻触他的喉结。
即便是再有定力的男人,也难抵这样的诱惑。
事后。
燕应楼倚在床边。
“安冉,你真是胆大包天。”
“为了生存,我没得选。”
安冉嫣然一笑,魅惑众生。
前世,她就听说过燕应楼的大名。
商界太子,手腕强硬,六亲不认。
但因其特殊的身份,一年中在京城的日子屈指可数,非至亲之人难得一见。
此刻,这位商界的传奇人物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眸中交织着危险、杀意、戏谑与试探。
燕应楼握住安冉紧攥自己的手,声音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愤怒:“他背叛了你,所以你是利用我来报复他?”
“所以,您是愿意被我利用的吧?”
燕应楼用粗糙的大手遮住那双总在诱惑他的眼睛。
“在我回部队前,我会保护你的。”
他此次返京,是因边境发生了一些状况,外公出于安全考虑,特批了他三个月假期。
三个月,足够他对安冉产生厌倦。
安冉微笑,对她而言,三个月足够报复燕德奕。
真好奇,当燕德奕得知自己与他小叔的关系时,会是什么表情。
安冉正想开口,隔壁的门却被敲响了。
“安冉,你起了吗?是我,德奕。”
安冉轻笑,目光紧紧锁住燕应楼。
“怎么,这是不敢当着他的面……”
安冉做了一个明显的暗示动作。
燕应楼眸色一沉,将安冉抵在了门板上。
“你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
门外,燕德奕的手停滞了。
他望着紧闭的房门,喉咙发干。
门缝间透出些微的嘎吱声,即使是顶级酒店,也挡不住那隐约传来的女性喘息。
他不自觉靠近,耳贴门缝,感受着那细微的摇晃和近在耳边的呼吸。
“该死!”燕德奕暗自咒骂,虽然自己不喜欢她太无趣的性格,但这女人的声音太过撩人。
他匆匆走向为安冉预定的房间,敲门。
“安冉,你在吗?”
一墙之隔,安冉正被燕应楼紧紧压在门后。
燕应楼闻言,扣住安冉的腰身,声音冷淡:“他在叫你?他这么着急,不如让他进来?”
安冉望向男人那抹不容置疑的神色,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
这家伙,和燕德奕简直是同一种货色!
她手臂轻轻环上燕应褛的脖子,语气轻柔得像春日里拂面的微风,“你是不是就喜欢那种偷偷摸摸分享果实的刺激感?”
燕应褛眉毛一挑,拥着安冉往床边走去。
“我嘛,历来喜欢单独享受美食。”
安冉紧抿着唇,好不容易才把那即将呼之欲出的惊呼咽了回去,“真是巧,我也是这样。要是我发现有人动了我的果子,我是不会再下嘴的。”
特别是那果子已然腐坏不堪。
燕应褛细细端详着安冉的眼眸,她那双鹿般清澈的眼睛,单纯无辜,配上她倾城的容貌,不知是多少男生心中的校园女神模板。
但此刻,那双眼中却翻涌着异样的诱惑,犹如被怨恨与血泪滋养的复仇花。
而门外的燕德奕,则如同被火燎了尾巴,敲门敲到手疼,也不见安冉回应。
“难道她提前回校了?”
燕德奕咒骂了一句,转身折返楼下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正撞见顾依枚正在沐浴,之前因门外异样声响激起的想法并未消散。
他径直步入,无视女子故作娇嗔的笑骂,自行发泄了积压的情绪。
那声音,总归是没有刚刚那女人的悦耳。
燕德奕暗自思量,随即吩咐酒店经理调查那房间的住客信息。
他想要的,从没有失手过。
安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返回帝都大学时,已是深夜十点。
那家伙,是太久没开荤了吧?
这么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