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转眼过去，方素云没有等到消息，她过去派出所问了，暂时没有抓到嫌犯。
这个说法，方素云估计是没有下文了。
她这些天想了很多，想通了沈南想要什么。
她是个女人，无非是她的身体呗。
想到自己都是二婚了，倒也不太在乎这个。就是不知道赵志刚怎么看？
这天傍晚，她下班回到家，赵志刚不在家，她等到入夜，赵志刚才扶着门回来。
人已经醉得像摊泥，从大门到床十多米的距离，他足足磕了五六次。
“志刚，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赵志刚没回话。
“志刚，这钱你得跟我一块还，你该去工作了。”
赵志刚已经睡成死猪了。
方素云只能叹口气睡下。
第二天一早，她拍醒赵志刚，把昨晚的话又说了一遍。
赵志刚嘟囔两句：“别烦了。上班，上个屁，你再烦小心我大耳刮子抽你。”
“钱你又不肯还，工作也不去，你让我怎么办？按我现在的工资，一年不吃不喝也得十二年才能还清。”
“我管你呢，我要睡觉。”
“你要是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告诉你啊，别想跑，嫁给我了，就得伺候我到死。”
“志刚，要不，你去卖肾吧？”
“你特么说什么？不想让你爹活了。”赵志刚爬起来，给了她一巴掌，又躺下接着睡。
方素云捂着脸，刀了他的心都有，终究还是补了补妆上班去了。
……
到了公司，方素云第一时间进了沈南的办公室，关好门就开始平静地解风衣的扣子。
在来的路上她都想清楚了。
“慢。”沈南抬手制止，“你想明白了？”
“是，我明白。南哥，我也嫁过两回人了，希望你别介意。”
“不急，天也冷了，我看看啊，今天气温6℃。”
“是挺冷的。”方素云附和一句，不清楚沈南想要干什么。
“你说你现在分成有点低是吧。”
“是的。”
“那你觉得工资低不低？”
“说实话，嗯……低。”
“你回家，志刚是怎么说的？”
“他没说什么。”方素云神情黯然。
“我听说志刚最近都不上班了？”
“是，说是腰不舒服，在家休息。”
“我跟志刚毕竟是同学。这种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做好准备一辈子供养他？要是你火了，分的钱可不少啊。”
“我……”方素云我了半天，没有下文。
“这个问题你最好先解决了，我们再谈合同的事。”
拍摄进行了一天，沈南投了一天的抖加，如今这个账号已经二十多万粉丝了，可以说是涨粉迅速。
方素云下班时，又等了等朱明芳。
今天的朱明芳似乎活儿已经干完了，早早就准备下班。
她叫住朱明芳一起上了公交车，等车发动，她就开始东拉西扯。
朱明芳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明芳，你结过婚没？”
“没有啊，你不都知道嘛。”
“那你看沈南怎么样？”
“你说沈总？挺好的啊，不过跟我没啥关系吧，我就一个保洁，人家是老板，咋可能看上我。”
“万一看上你，你愿不愿意跟他？”
“那有啥不愿意的，不就是享福嘛。”
方素云听了点点头。
下了车，方素云从熟食店买了好几样东西，鸡翅、鸭脖、猪脸，还要了一盆凉菜。
回了家，等赵志刚回来。
赵志刚今天倒是没喝酒，不过打牌手气不行，一脸怒气。
看到桌上一大桌子菜，也不说话拿起来就吃。
“志刚，我们离婚吧。”
“不离。”
“那五十多万的外债，我自己慢慢还，不用你还，你自己过你的自在日子去吧。”
“我也没打算还啊。本来就是你欠的。”
“我以后没时间干别的了，除了吃饭睡觉，就得一直工作，你也不帮忙，就知道躺着。这种日子肯定是过不下去了，离了吧。”
“不离。”
“凭啥不离？”
“彩礼去年给的，不少钱呢。”
“我退给你。”
“行，那离吧。离婚理由我都想好了，你不能生。”
“随便吧。”
二婚的彩礼在自己爸妈手里呢，方素云把情况说了一遍，二老把钱打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俩人就去办了离婚手续。
赵志刚拿着钱就潇洒去了。
方素云则是只拿了衣服，放在直播间，等中午休息的时候买了个折叠床，打算以后就暂时住在直播间了。
下午拍摄完，方素云就找到沈南。
当时沈南正在跟几个主播谈直播定位，方素云就在外头等了一会。
等轮到她，她把门关好，然后掏出那张离婚证来：“问题解决了。”
“很好。”沈南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你的形象其实普普通通。”
“沈总？”她不理解，沈南之前一直说她形象好，这时候为什么这么说。
“分成是很直观对你的评价，我不认为你会火，所以才只给你分一成。”
方素云尴尬地抠抠手指。
“那你现在想要几成？”沈南继续说。
“三……不，五成。”她看着沈南脸上依旧平静，给出了一个她认为的不错的分成。
“可以，我答应你。”沈南看着她的眼睛，“我甚至可以把你的底薪也提升到1万，这样，你就能早点还清债务了。你想不想？”
“当然想。”她期待地望向沈南。
沈南只是抬了抬手，做个请的手势。
她将风衣的扣子解开，刚刚拍摄完换衣服时，她就考虑过，这些带扣子的衣服脱的时候更慢，更有仪式感。
一件一件，每一个动作下去，她都离自己的衣服远了一步。然后放在沈南的办公桌上，直到自己感到羞涩。
此时办公室已经有了暖气，并不算冷，但她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南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平静地咂咂嘴：“差了点儿。”
听到这个词，方素云觉得这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她想现在把衣服全都砸在沈南脸上，然后说一句爱特么谁谁。
沈南又说：“这天还真有点冷啊，你能过来帮我暖暖脚吗？”
方素云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
但她慢慢走了过来，帮沈南脱了鞋子，按起脚来。
“可以了，穿上吧。接下来我会提高你的分成和底薪。记住，你现在是公司的人，在债务还清之前，你做什么最好先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