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他的薄唇微微向上扬起。
明知他是故意的,她却偏要上他的道。
“我碰你又怎么样?”
“我可没答应让你碰。”
“我就偏要碰!”
望着他渐深的笑容,姜桐宁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心脏愈急,她的大脑却愈兴奋。
她仰头吻住他的唇,把他所有诱惑她的话都堵回肚子里。
感受她的柔软,陈省风明显地愣丁愣,惊喜到不知所措。
姜桐宁满脑子都是对他做什么,仅闭上眼睛,靠着本能去吻他,直到尝他嘴巴里的酒味。
陈宥风脑子快宕机了,双手却本能地将她搂紧,合上双眼,沉溺于她给的吻中。
姜桐宁双手拍打他的肩膀表示抗议时,他终于舍得放开她。
他扶着她的腰,让她窝在自己怀里休息。
她累得气喘吁吁,他却意犹未尽。
这个吻有点耗氧,姜桐宁脑子本来就不清醒,一折腾就变得更累了,索性在他怀里睡着了。
“真拿你没办法。”他无奈地笑,抚了抚她红润的唇,抱起她朝酒吧外走去。
上了出租车后,司机被一大股酒气熏得够呛。
“小伙子,你咋舍得让女朋友喝这么多酒?”
“她今天不太高兴,放纵她多喝了点儿。”
陈宥风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睡不踏实的她,抚平她蹙起的眉头,心里的温情慢慢涌上来。
等了那么些年,他总算偷到了她的一个吻。
房间里开了空调,但姜桐宁还是觉得很热。
她明明想逃走的,却被男人紧紧拽住,落到他手里后只剩彻骨的欢愉和温存……
咚咚咚——
“桐宁,都快到十二点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不然你胃会难受的。”姜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姜桐宁这才满脸通红地从睡梦中惊醒,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桐宁?”姜母没听见她回答,又叫了一声。
“妈,我先缓一会儿,待……待会儿就起来。”
“喔,那你动作快点儿啊。”
姜母一走,姜桐宁立刻缩回了被窝里,捂着脸拍自己的头,羞到爆地说:“做什么梦不好,偏偏是chunmeng。”
而且对象还是和她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陈宥风!
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果然,酒喝多了不是好事。
姜桐宁肠子都快悔青了,不晓得自己到底抽了什么风,浑浑噩噩地爬下床洗漱,出了卧室到餐厅吃饭。
姜母给她留了馄饨和炒面,还兑了一杯蜂蜜水。
客厅里放着姜父最爱看的京剧,姜母则坐在一边削苹果。
姜桐宁晃着腿吃了半碗馄饨,搁在桌上的手机发出嗡地一声响,微信上蹦出一条消息。
她划开手机一看,竟是陈宥风的经信:酒醒了吗?怪我昨天点的酒度数太高了。
她惊奇他换了个头像,之前是一张榕树的照片,现在换成了他自己的黑白色的下鄂照,看得到他的下巴和喉结。
别问她为什么能一眼看出来,都怪她昨晚上亲人家的时候,恨不得把他的模样都刻下来。
差点儿忘了这茬,她!昨!天!亲!了!陈!宥!风!
“咳咳····咳咳咳!”姜桐宁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
姜母皱眉:“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知……知道了。”姜桐宁咬咬下唇,搓搓发红的脸蛋,坐立难安地打了一行字:酒醒了,现在还好。
一那就好。
—昨晚的事不好意思啊,我喝醉了喜欢耍酒疯的。
陈宥风故意装傻:哪件事?
姜桐宁的脸红得不能再红,心跳的节奏都乱了:就是我不小心亲了一下你的事,对不起。
一没关系,反正在西方亲吻也只是一种礼仪。
不知为何,姜桐宁不大喜欢他的这个回答,但明明她也希望他不当一回事的。
但他真的这么以为后,她反倒又不满意了。
如果真的只是一种礼仪的话,他又伸舌头干嘛,还那么主动的配合!
她负气似的回复一个“哦”字,把手机搁到一边。
姜母把削好的苹果送到她旁边,还特意瞅了瞅她的脸,问:“刚刚跟谁发微信呢?”
“陈宥风啊。”
“你跟小陈聊天还脸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他怎么了呢。”
呵呵,她可不就是把他亲了一顿嘛!
“昨天晚上幸好有小陈送你回来,不然你可得在马路上过夜了,“姜母继续说,”下午我们走了以后,记得把腌好的威菜给他送回去啊。”
姜桐宁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姜父挂念着他在院子里开辟的那一亩三分地,恨不得飞回县城了。
知道姜家父母要走,容与下午送了好多保健品和特产过来。
她和姜桐宁大学时就认识了,暑假都是和姜桐宁到县城过的,姜父姜母可待她不薄,她当然得来送行。
送走姜父姜母后,姜桐宁才敢把昨晚上的事告诉容与。
客与一口柠檬茶差点儿喷出来:“你和陈宥风都到这种地步了?!”
“不是,我跟他又不是那种关系,谁知道我昨晚哪儿来的胆子啊。”
“你不会真的饿了吧?离始四个月把你饿傻了?竟然敢挑陈宥风下手。”容与啧啧称奇,“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就你这小身板,经得住他折腾么?”
姜桐宁想起关于他的传闻,害臊到双手捂脸:“别提了,我……我昨晚还梦到跟他那个了呢,真...真的很大。”
“哇哈哈哈!你这梦真够行的!”容与笑得不能自已,看着她红得快滴血的样子,又意识到了什么,“话说,你该不会真喜欢上陈宥风了吧?”
闻言,姜桐宁思忖了又思忖。
虽然陈宥风这个人不全是优点,但她似乎也找不出他过分的缺点,起码他对自己还是非常好的,她已经很久没从其他男人身上感受过温暖了。
“嗯......我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
容与试探着问:“有点儿但不多?”
姜桐宁摇摇头:“不少。”
“我靠,姐妹,你保准着了陈宥风的道了!”容与惊呼,“你昨晚怎么不趁机表白呢?”
“喝醉了哪儿顾得上这些啊,再说,我连他对我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呢。”姜桐宁越说越小声。
容与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恨铁不成钢,干脆说:“你呀真是恋爱谈少了!姐们这就带你去验证,快拿上阿姨留下的咸菜,咱们重拳出击!”
过了三分钟,两人抱着咸菜罐子按响了陈宥风家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