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一起…包饺砸!”
这个年,很枯燥,似乎年味,越来越淡了,随手扔掉手里的炮仗,记得以前挺喜欢放这玩意儿的啊,现在怎么感觉……一般。
心里空落落的,似乎缺了点什么。如果,小雪在身边的话,就好了。
“辰辰,别玩了,来敬祖了。”
“来了。”
时雨杨点了三根香,用手扇灭火焰,三跪三拜后插入了面前的香炉里。之后默声离开。
一阵风起,卷起了地上的飞沙,香炉里孤零零的立着三只香,青烟升起,似乎庇佑着什么。最中间的香渐渐变得明暗不定,火星暗淡,最终泯灭。
视频里,时雨杨点燃烟花,在火光绽放中笑的灿烂,亦如,当初那般。
“小雪,新年快乐!”
“雨杨,新年快乐。”
“你今天还要值班啊?”
沐雪无奈:“对啊。”
“还行哈,今天几乎没什么病人。”
正在偷听的田小晴突然瞪大了双眼,魔鬼吧你?!沐雪扬了扬眉,这可不兴说啊。
值班室电话响起。
“你好,普外值班室。”
“急诊突然来了好多病人,食物中毒的烟花炸伤的,我们人手不够需要支援。”
“行,马上到。”
田小晴一脸杀气的看着沐雪的手机,沐雪收了收手机:“我去忙了,雨杨。”
时雨杨一脸状况外:“好。”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有关医院的奇怪禁忌。
视频挂掉后,时雨杨一脸无聊的刷着视频,突然看到一个直播,扑克牌算命?切,谁信?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小伙子,玩个扑克牌游戏吗?”
原来是玩游戏啊。
“好啊,老人家。”
“开视频,关美颜,告诉老头子你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时雨杨将信将疑,这老家伙不会是骗子吧?
老人盯着时雨杨看了会儿就没在理了,他将扑克牌摆成七层塔的模样,以两张牌和为十三将塔进行拆解,上下抽对,放置在一边,根据时雨杨的八字抽取对应的牌扣在对子上面,最后,四方位各放一张牌。
老者捏了捏眉心,长吸一口气,解牌:“对5压8,对8压黑4,对小丑压9,对6压Q,对K压7。西方黑4,东方9。南方7,北方7。”
无声起风,时雨突然觉得有点冷,不过还是好奇道:“老先生,这什么意思啊?”
“小钱有怕,怕生坏事。事情不小,但有救星。因人上路,气在老人。事出于西,救在东方,气生南北。”
时雨杨听的一脸懵逼:“那这,算好还是算坏?”
“不坏,但也不好。”
他更懵了:“不是说可以改命吗?你帮我改改。”
“我只会算,不会改,也不能改。既定之事,改不了,躲不掉。”
想不通,那便不想了,他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一张充满年代感的照片从衣服里掉了出来,他弯腰捡了起来。
看到时雨杨手里的东西,道长一楞,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这个啊,和我妹小时候的合影。”时雨杨翻看了一下,奇怪道:“怎么会在这儿呢?”
照片里,两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周围满是萤火虫的草地上。
老者掐了掐手指,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你若真念着她,就把它做成手机壳带着吧。”
连麦挂断,退播。不知何地,不知何名的道观里,一个奇怪邋遢的道士静静地盘坐在蒲团上,身后的神龛上,只有一个“命”字。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亡者愿…”
……
这个插曲,很快被时雨杨忘在脑后。
开学前夕。
时母将手里的学费递给了时雨杨:“这是4000块钱,够了吗?”
时雨杨接钱的动作顿了顿:“够了。”
学费3250他记得时父出门打工时说过,给他留了5000生活费,不够了再打给他。
就不该帮你顶班,自己去做兼职的。
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开口问家里要生活费,爸妈给多少,他拿多少就是了,也幸好,每学期的奖学金助学金足以支撑他大部分生活费。
时雨杨无语望天,小雪,看来见你要推迟到暑假了,还好这学期课程不多,要努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