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借口,也不是太监的托词,我是真的进了传销,但我带了录音笔,也拍了一些照片,简单谈谈我在传销经历了什么。
最开始,7月12号左右,我听我家长说他们要办一个夏令营,是他们“组织”里举办的。
他们那个组织是我见过最大的传销组织,从我还没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我当时年龄还小,只能忍气吞声,一直到现在大学了,我隐忍到现在,七八年的怒火积攒起来,我想进去刺探一下情报,看看这个传销到底在搞什么,搜集一下证据,想办法搞垮这个组织。
于是我就主动要求进入他们的夏令营。
他们的夏令营是推荐制度,只有组织成员的子女有资格进入,父母就是推荐人兼负责人。
他们管这种参与的人叫做“直系”。
还有另一种人,他们是组织的人推荐的,但和组织成员没有血缘关系,被称为旁系。
旁系比直系积极得多。
我作为直系的成员,和当时其他人一起坐上大巴车,从当时一个偏僻城市的偏僻角落,坐车坐了几个小时,几十上百公里,跑到一个更偏僻的山区里面。
那个山区四周荒无人烟,只有一条国道,除此之外,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其他车辆,距离最近的城镇也要徒步四公里左右。
进去之后,我留了个心眼,把地址发给我的朋友,也发给我辅导员,也约定了暗号,一有意外就报警。
同时,我还带了两台备用机,还有一个录音笔,做好了一切准备。
所有成员下车,我看到大概有一百名左右的夏令营成员,大部分是“中班”,15岁~18岁,而我属于“大班”,19~25岁。
中班的孩子们还都很开心,没有认出这个夏令营的真面目,大班的有些人和我一样,基本都沉默寡言,我看到他们眼神中有不同的情绪,可能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或许是获取这个“福报”吧。
进去之后分了组,大班分了四个组,我在二组,根据要求上报了我和监护人的身份信息,包括姓名电话身份证号等等。
之后,他们让我们给父母报信,完了之后就要上交手机,不让我们和外界联络,这时候大家都有情绪了,但在他们负责人的慷慨陈词下,还是乖乖听话照做。
负责人:“在这里,我就是你们的妈,你们就是我的儿子!!!”
(ps:这句话要是男的说,说我是你们爸爸,看会不会被我们打死)
他们很擅长情绪感染,我看很多人都干了,我有备而来,交了个备用机,同时也用录音笔录了关键信息。
我们看了环境。
整体上类似于某种农家乐,正厅包含了行政办公室,宿舍和食堂。
女生宿舍我没去过,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可以串门的,经常有女的跑男生宿舍。
至于宿舍,我高中大学都是六人寝,这寝室是他吗十二人,而且床上的配套设施也很简陋,一看就是他们内部的人“公益”出来的。
最让人诟病的是那个床,躺上去稍微动一下就吱吱作响,跟要塌了似的,一晚上睡觉到处都是吱吱声,这辈子没睡过这么难受的觉。
由于是第一天,没有军训,也没有其他项目,他们说的什么接见外宾,驻华大使,什么联合国官员,还有其他的反智言论都尚未显现原型。
但后面几天的问题可就大了。
首先是一个朋友,我在上大巴车之前,我家长就和他窃窃私语,我和他当时还不认识,姑且叫他小g。
小g一开始也挺开朗,和我主动接触,我抱着提防的心态,没有表示太多观点。
结果在入营后的当天晚上。
他的手机被收走了。
他躺在我隔壁床的上铺,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跟我们说,他想走。
我们问他怎么走,他说直接从大门走。
我们本以为是玩笑话,结果他第二天真的去了。
先说到这吧,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处理,写这个不是别的,一方面是让大家知道我这两天为什么失联,另一方面是我真的不想切这本书,这本书凝聚了我很大的心血,但因为这件事,没全勤了,没法写了,只能把这段写下来,告诉大家怎么回事。
后面再把大纲贴出来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