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收到了来自王的信件,打开看过后就匆匆忙忙的赶往无面大院,无严与绛现在搬了过去。
无严皱着眉头看着信件的内容。
“什么,皇城凭空消失了?”
到了现在,朱已经震惊不已,这件事情不能用诡异二字来形容了,说它是神迹也不为过。
信中描写道,皇城原址只剩下了一片被建筑压实的泥土,里面的居民也不见踪迹。
一夜之内转移所有居民都是一件不敢相信的事情,更不要说将皇城连着建筑一起带走。
朱咽了一口口水:“王的意思是,封闭蜀道,防止李氏头脑不清醒在这个关键时期倒戈一击。”
无严点头,这倒也是,李氏他就是个疯子,为了皇位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还有一件事。”
无严正在琢磨如何封闭蜀道。
“送信的人说您认识他。”
“嗯?”无严抬头,他来到这诡异世界认识的人不算多,甚至十根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房门被推开,来人正是竹先生。
无严怎么也没有想到,再见竹先生会是这样的场景。
“严先生,别来无恙啊。”
竹微微的笑着说道。
“竹先生,怎么会是您来送信,莫非您也是无面的成员?”
绛为二人倒上了茶水,便在这无面大院中交谈起来。
“我不是无面的成员,相反,我是李氏目前的军事,曾经也是他的先生。”
无严瞪大了眼睛,自己在皇城随便转转就找到了一个帝师?
“那竹先生又是为何替无面的首领王送信?”
竹站了起来,思考了一会说道。
“记得严先生的术数甚佳,我便来问严先生一个术数问题。”
“竹先生请。”无严隐隐感觉竹这次来的目的不简单,希望竹的心中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吧。
开民智才能救世!
如果他依旧相信这一句话,他必然是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支持李氏,毕竟李氏追求的是全部臣民都只能有他一人的声音,民智?开民智来反我吗?
竹先生缓缓开口说道:“你认为加减的本质是什么?”
“加减的本质?”无严皱起眉头,这哪是术数题,分明是一道哲学题啊。
说白了加减就是累积与消除,是一种实用的运算手段,将物质的增加减少具象的表达了出来。
“好,那换一个说法,两个数相加,谁做主导?最后得到的数又属于谁?”
无严盯着竹的眼睛:“竹先生拐弯抹角,是想告诉严,战争结束后无面需要归顺李氏?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做不了主。”
竹没有在意无严的话语,反而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既然相加后无法确定归属,那相减可以吗?”
说完,竹便笑着跟小霸打了一声招呼,转身要走。
“竹先生,您来蓉都为王送信,李氏他知道吗?”
竹在门前停住了,突然用手摸向自己的太阳穴,用力向外拉扯,一根如同神经的丝线被扯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现在不知道了。”
无严眼睛微眯,这又是一个与李氏一样,不依靠面具自己就能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其实点睛与绘脸也是如此。
走到刚刚竹先生停留的位置,地上的神经正在慢慢消散,这代表的或许就是刚刚他们交谈的记忆。
“严,竹先生那个术数问题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绛有些好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竹先生那是什么意思。
无严摇头:“无面这次危险了。”
“竹先生的问题可以分为两部分,一是加,二是减。”
“嗯,这个我懂。”绛拉住了无严的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加法之下,两者共存,分不清主次。”
“减法之下,数大者存留,只留下一方。”
“无面与李氏双方势力没有明显的差距,如若相加,必然分不出个主次,但李氏若趁着无面迎敌时倒戈一击,减法之下,数大者留。”
朱有些迷糊了:“李氏灭了无面,他就不怕被那诡异一方做了减法吗?”
无严笑了:“李氏自认为他的御诡能力无比强大,他有资格在覆灭无面后与诡异一方做加法。”
朱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
“岂不是说,我们输定了?”
“不会,不应如此。”无严摸着下巴来回踱步。
倘若败局已定,竹先生是不会冒着危险来川州传达这个消息。
竹先生既然来了,那就一定存在某种可能,而且破局之法大概率还是在川州。
“先不管那么多了,封闭蜀道,保住川州再说。”
通过王留下了一堆蜀道的记载,无严很快就找到了蜀道的封闭之法。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无严没想到这句话还有这样的意思。
文章的原意是指,蜀道真难啊,比上青天还难。
但如果把于硬生生翻译成“在”的意思,蜀道真难,难在要上青天。
蜀道封闭,但却在入口的天空处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破绽,如果被发现,蜀道将形同虚设,不过这个秘密只有王知道,现在多了一个无严。
在一堆资料里面,无严还找到一条非常有用的消息。
当初无面在川州立足的时候,就考虑过了现在的情况,因此,当时的领导人做了一个决定,要在川州内部留下一条只能出不能进的通道,而那通道的位置没有明确记载,只留下了一首诗。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无严知道这又是某位诗人的作品,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
在一段时间后,无严便可以通过这条通道悄悄摸到外界,查看一番情况。
若是无面创造奇迹,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但若是无面输了,他反而可以通过蜀道的漏洞重新返回川州。
到那时,无严也只能与绛窝在川州,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返回现实世界的事情就再做另外的打算,这个世界神秘莫测,谁说只有静夜思副本一个返回的方法?
就在无严以为川州已经安全的时候,一个带着诡异笑容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果然,这次你相信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