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端

  • 眼底波澜
  • 才遒
  • 1809字
  • 2024-09-29 16:22:04

“我不想,我不想…”

忽地惊醒,发现正在教室里,周围已经走光了,只剩下惊魂未定的我。“又是那个梦吗?”我低声嘟囔起来,眼皮还有些沉重,便一手揉着眼睛,一边寻找着水瓶,刚醒口中有些干渴,也想用水冲散困意来带给我些清醒,“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是我?”

“又上课睡觉,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耳边想起担心的语气,一个同学徐徐走进教室,听声音发觉是我的室友。我对他笑着说:“我上课睡觉不是常事吗,偶尔会做噩梦,许是教室的桌子不舒服,现在回寝室去补个觉。”打开水瓶的盖子,大口喝下去,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大脑也清醒了,倒是那个梦依旧在心头萦绕。

“那寝室的床你也别睡了吧,你在寝室睡的时候也做噩梦啊,嘴里一直念着什么,搞得我都睡不好觉,你最近做噩梦的频率也太勤了吧,还特别嗜睡,一睡就是一天,都快成瞌睡虫了!要不要一起打会儿游戏,你总不能一直和床打交道吧?”我的室友感叹道。

我收拾着东西,听到后,感觉有点无语住了,如果不是一直做这种噩梦的话也不会到这样,我对他摆了摆手,“算了,我的床在呼唤我诶,不去了,下次一定。”

“那你记得睡觉时候把窗户关上,别又睡一觉把自己冻感冒了。”他拿起书包,叹气起来,“我感觉我都快成你的保姆了,下次一定要你请我吃饭!”说完就离开了教室。

我无心去在意他说的话,思绪还是停留在那个梦里,一想到最近因为这个噩梦,就开始叹息起来,“要不是因为那个梦像个苍蝇一样在我身边一直困扰着我,我也不会睡不好觉,白天时候像个虫子一样蜷缩在被子里,整日与梦打交道。”

收拾好后,出了教室,清晨的太阳落下万道光辉,透过层层树叶,留下一抹照在我的身上,温暖了我的心田,深吸一口,可以闻到泥土的湿润,花儿的芬芳。一阵微风吹过,吹过发梢,拂动衣角,感到惬意与舒爽。树叶也演奏交响乐,发出“簌簌声”,若心中无杂事所扰,心灵徜徉其间,也是一大乐事。

太阳的光辉明亮且温柔,不吝惜一丝一毫尽数挥洒,随着我们的成长,身影也变得庞大。不管事物怎样发展,总有一面潜滋暗长。有阳光照到的一面,那么就一定有黑暗在另一面悄然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事。

瞥见一小女孩在教室的阴暗中啜泣,衣衫褴褛,凌乱的头发上还是湿着的,我不禁内心发出怜悯与同情。当我突然意识到大学的教室里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异样的情况后,又联想到最近做完噩梦之后发生的异样,立马当做视而不见,暗自里骂了句“见鬼!”假装像往常一样,“气定神闲”地离开了。

走廊里自然有同学来往,但并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女孩,女孩的身体像空气一样透过了过往的人群,消失在了这里。消失前还留下了一声叹息。

“没有人愿意帮帮我吗?”…

在回寝室的路上开始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不觉就开始笑起来,觉得有些奇异。

这里是H省,作为一名大一学生在这里就读,父母给我起名叫齐遒,家乡远在L省,两省分隔遥远,高考后想着出省见见外面的世界,却不曾想离家乡这么远,这个大学并不是我的第一志愿,当初报上只是为了凑够志愿数量,谁想前面的大学都与我失之交臂,不过我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既来之则安之,想着未来在这里找一个安身之所也不错,倒是不知这里能否容得下我这一个异乡人。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生存”。刚刚那个同学叫张志,我的室友。至于那个噩梦,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说起。

起先是做完那个噩梦后,眼睛开始发疼,以为是睡觉没睡好,但当我看到一些长相奇怪的“人”或者可以称为“东西”出现在身边的各个角落却没有其他人发觉,我便开始意识到,我可以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猜测那些应该是“魂”吧。

我开始是惊慌无措,有些焦虑,后来渐渐接受这个情况,但装做和正常人一样,但是会频繁做噩梦。为了能去解释这些,我做出来假设:

阴阳相生,既然有阳则必有阴来相互平衡,比如有太阳和月亮,产生了白天与黑夜,我们身在它们的平衡中得以生存;有善良就会有邪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一方做到彻底,人就是因为这样产生了诸多情感,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绝对的善,若世间都是心怀大善,则不是早就达到“大同社会”,这种期盼太过完美,让我联想到阴阳师安倍晴明,如果剔除人性中的险恶便不会有鬼的产生,那么那种还算称的上是“人”吗,只存善而没有了邪恶的社会是真正的美好吗?假如我们生存的世界为“阳”,那么他们所生存的世界就是为“阴”,阴阳相生,所以我们的世界也交错存在,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秩序,互不干扰,互不影响,但自从我做了那个梦之后便开始能够看见了“魂”。我相信那些曾经是我们的亲人,化成了另一方世界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