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深中剧毒
帝畿已经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未知的物件上,发出的声音让人感到不安。
雨水中似乎带着血腥味。
客栈里,
几位商贾正坐在着聊天,其中一位大胡子道:“你们说这雨能下多久?”
“哈哈哈”黑脸商人中气十足的笑着接道:“这帝畿每遇大事必下雨,想必这大事什么时候有个结果雨便什么时候停。”
“大事?最近皇帝被劫生死未卜确是一件大事。”大胡子用手梳理着胡子一边道。大胡子接着说:“这雨还是不要下太久,我还得赶去南山,这雨天赶路,怕是多有折损。”
坐在二人中间的白面小生说:“您呀,大可不必太过担心,听说是被刺客劫了去,想来定难以生还,皇帝一死,这不也就结束了嘛,哈哈。”
白面小生看起来文雅,说出的话确是胆大得很。
这三人讨论声极大,不禁引起了其他几桌对皇帝被劫这一事的讨论。
角落里,一位斗笠客正品着茶,心想“这个客栈,对国事政论的讨论毫不避讳,客栈主人定有一番本事,住在此处定能了解更多消息。”
斗笠客来到柜前向小二询问客房。
“什么!一间客房这么贵,就不能再便宜点,你看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我又穿得单薄,在外面多冷。”说这话的正是那斗笠客。
小二面对这位客观确是诸多不解,在外需带斗笠挡雨,可进了客栈确不肯摘下斗笠。正值午时不吃饭就喝茶水,现在连房钱都嫌贵。但此人身着华服,气度不凡,身份想了不简单。小二也不敢怠慢。
陪笑到:“客官,要不这样,我看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少,可用来代房钱。”
“那可太好了”斗笠客在身上摸索了一会,摘下腰间玉佩正打算交出。一双手突然出现确拦下了他“我替他付。”
客房里,
刺客拔出了张剡背后的箭,见张剡的血变得黑红,狠狠地皱起了眉,箭上有毒。
这毒竟如此难解,连我都看不透,是剧毒啊。
刺客给张剡点了几处穴道勉强压制毒的扩散。
“你醒了,把这个吃了。”见张剡犹豫又道“保命的药。”张剡这才接过刺客递的药。
药吃了张剡确实感觉好受一些,见刺客没有敌意便问了刺客许多问题,张剡称自己可能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起了。
张剡从刺客的话中才明白自己穿到了一个皇帝身上。这个皇帝统领的国家名为量全国。
自己原身的主人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伯似纱。
“年轻时很有作为,不过听说在寒冬时身了一场病,病好了就成了昏君,大祭司说你是邪祟入体,要给你驱魔,你不肯,想杀他,结果被大祭司提前知道跑了,这之后你更是昏庸无道,所以才有人要刺杀你”刺客说。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张剡问道。
刺客却红了脸:“人家不都是了是喜欢你嘛。”
见此状,张剡想也套不出真话便不再追问。这刺客很古怪。
假刺客名叫纪戾,说假呢但她确是是个刺客,还是有组织有帮派的,不假呢,她却没有刺杀张剡。
身材高挑,容貌一半俊美,一半未知。张剡想可能她左脸有缺陷才遮住,若是没有定是个美人儿。
想起美人儿张剡就想到他刚穿来时,两个活生生的美人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死了,人命就这般不值钱,跟玩具似的。想要活下去,恐是不易,纪戾对他肯定还有其他的图谋,喜欢就是个幌子吧,毕竟谁会为了喜欢而赔命呢。
“我必须要活下去,而且我还要回去,那个博士肯定也穿过来了,不知他还活着吗?得尽早找到他,找到他才能回去。”张剡心想。
张剡对纪戾说:“我好困想睡觉。”一说完就倒在了床铺上。
纪戾快步上前给他把脉“怎么这么快”。
张剡倒后就昏昏沉沉的,清醒一会儿就又晕了。纪戾很担心,给他找了个江湖名医。
药房中,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到:“这位公子恐怕深中剧毒,命不…唉…”边说变摇头。“还是准备后事吧”
纪戾怒了,拿着她六尺长的弯刀下往地下杆了一下,向前走去,把大夫抵到了桌前。“你说什么,他原来还算好好的,被你的几副药搞成了这样。你不是名医?什么都能治吗!”漂亮的脸扭曲成了恶魔。
“这......这......这毒又怎么能算是病呢?再者这毒太过要命了,我也......”纪戾又将刀移到了大夫脖子上不满的嗯了声。
那大夫不敢说话了,纪戾又将刀尖慢慢往那老大夫脖子靠,大夫害怕得腿发颤,快速道说“老夫看不出何毒,是老夫学医不精,但老夫的师父很厉害。他是宫中御医,他老人家一定会帮到故娘您的.”
“哦~御医吗?”纪戾垂眸思考:御医可能会将人认出来,要不要去呢?这老头子不会又诓骗我。
大夫见她眼神更加阴沉,更加害怕了,全身都发颤起来,不料一颤就颤到了刀锋上。
一刀封候。
纪戾回过神见大夫死了,有些吃惊自语:“最近杀人怎么老是掌握不好度呢?”
回到房,纪戾看着床铺上的男子因难受皱眉而狠狠地皱起了眉。
斗笠客有些吃惊,望向拽着他手臂的人,是个着青色衣服的陌生小童,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脸上还有些稚气的可爱。
见斗笠客望向自己,小童冲斗笠客一笑,道了声:“师兄。”
斗笠客一惊。
斗笠客心想:“这小孩怎么少了颗门牙,这个年纪还能长出来吗?”随即又想到:“他认识我的原身,不行,千万不能暴露了。”
原来斗笠客便是博士常五,时光机事件发生后,常五就来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并且收到了一张字条:不要暴露身份,否则后患无穷。常五坚信这是这个世界给的提示。
小童撒开斗笠客的手臂,拿出一些银两给店小二:“这是我师兄,他的房钱我来付,另外我也住在这里。”小二笑开了眉眼:“好,好这就给二位开两间房。”
小二心中了然:这二位公子应该是西山门的,说不定能打听到板荒根的下落,这样二弟的病也就有找落了。
客房里,
“那个.....师弟啊,离开师兄这么久,来说说你师兄叫什么,性格......额......性情如何?看看你忘了师兄没。”常五一边走一边搂着小童的脖子对小童说道。
走到床边放开小童,以一个很潇洒的姿势坐在床上,望着小童等他回答。
小童张嘴还未吐出字来,就见斗笠客噗嗤一声笑了。
小童:师兄笑起来真好看,我还是头一次见。
“师兄,你笑什么?”
常五见他疑惑的样子很好玩,并不直接答话,笑着问:“小师弟啊,你的门牙怎么丢了一个呀?”
小童了然:师兄这是笑我门牙不全。“师兄,你忘了”
常五心想:“大意了。”
又说到:“师兄当然没忘,师兄只是记不清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哈哈,吃饭吧”
见小童神色不安,常五正打算出言安慰。心想:“不要给小朋友留下什么阴影啊,我应该教会他正确且坦然面对自身缺陷的方式,不对,牙还会长的。”
“小........”
“没钱了,师兄,吃不了饭。”小童劫走了常五的话。
常五像是被噎住了,咳嗽了几声。小童正欲上前安抚,却想到了什么而止止住了脚步。只是喊了声:“师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怎么会没钱了呢?”
“交了房钱。”
“那为什么要两间房?”
“师兄......喜静,不喜欢与人同房睡觉。”
常五倒在床上无奈的想,原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端着不累吗?
突的一机灵,常五从床上坐起:“我去换玉佩。”
“不行,大长老会打死师兄的。”小童急切的说。
常五说:“那其他物件呢?”
小童有些不好意思拒绝的开口:“也会的,师兄。”
常五是真饿了,倒回床上。说到:“师弟,这窗户是什么朝向。”
小童以为师兄考量功课呢。自信的回答:“师兄,这是西北朝向的窗子。”
常五有些无力的道:“打开吧。”
小童不解,外面下着雨,刮着风,开窗户是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窗户一开,风掺着细雨,落叶......还有银票全进来了。
常五冷的一颤,心道:“西北风非常人所能喝。”正打算让小师弟关上。
一起身就被吹来的落叶、银票扫了一脸。
常五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银票,不自觉得道:“看来我并非常人,哈哈哈。”“只是这银票上怎么会有些红晕,像是血浸的”
常五楼上正住着张剡与纪戾。
一个郎中跪倒在地,说到:“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啊!”纪戾一听这话就来气,直接抓着床头的银票向郎中丢去。
粗糙的薄纸从纪戾手中拖出变成了利刃,飞向郎中的颈脖。
一纸封喉。
穿过窗纸冲入雨中却变得柔弱起来,随西北风落到了常五脸上。
寒风凛冽,雨水不停的拍打着窗户,吱吱呀呀。
小童本就是个小孩,身形幼小,被风雨一扫,看起来很是狼狈。可他居然也不躲,就杵在窗户旁,任由风雨欺负。
此刻的小童却顾不上风雨与寒冷,心里想着怎么让师兄吃上饭。
“师兄待我这般用心,我却让师兄连饭都吃不上,实在是我的不对,师兄惩罚我也是因该的。我......我实在太没用了。”小童凄凉的想到。
房间里,风雨带着落叶与杂物不断的送入,一可怜的小孩站在窗户旁不适应的抽动,却不肯挪开。还有一人坐在床上,身上满是落叶,却不见狼狈,盯着手里的一堆落叶发愣。
小二推开房门见到的却是这样一番场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着自己实在太鲁莽了。
原来小二的弟弟得了心痛病,要用一味特殊的药材才能治好,这药便是板荒根。板荒根在市面上并不常见,是西山门独有的一味药材,极其难寻。
小二知晓房里的人是西山门的弟子,想要来打听板荒根,敲了房门却没有回应,心里着急便直接推开了房门。
为了给自己寻一个正当的理由,便开口:“二位客官还没有用过饭吧,想要吃些什么?”说完又觉得不太正当,觉得自己有些多嘴,吃饭还用得着他人询问吗?便补充道:“本店推出了一样特色菜,要不我给二位客官介绍一番。”
......
无人回应。
小童想着这是师兄的惩罚不能离开,心里还有些生气小二为什么要提起吃饭接着又是惭愧。
床上的常五还在突如其来的银票变成一推落叶的震惊中没缓过神来。
“难道是我眼花?还是饿得出现了幻觉。”常五正打算向小师弟求证。
一抬头却看到了凌乱的房间,狼狈的师弟以及面带尴尬的小二。
开口道:“师弟你把窗户关上吧,实在太冷了。”小童闻言照做却还是杵在窗户旁。
常五下床,拂了拂身上的落叶,又整理了下衣袖,走到小二面前:“这位大叔,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二位兄弟吃饭,不知二位能否到家中坐坐。“
“吃饭,那最好不过了。”常五满是欣喜。
面对银票变成落叶的事,常五并不想做过多的思考,他是真的饿了。为了做实验他一天没吃饭,想着做完了吃顿好的,结果发生了意外,穿梭到了这个世界,人身地不熟的,身上也无干粮也无钱,一直饿到现在。
常五招呼着小师弟换件衣服去大叔家里吃饭,小师弟却说自己行李丢了没得换。常五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湿衣服穿着一定会着凉的。
“我家里有火推,小兄弟可以去烤烤。”小二很热情地说。
常五心想这大叔真是个好人,“那太好了,我们这就去吧。”常五爽快地说。
三人来到客栈的后门,小二让两位先等着,自己去拿伞。
“只有一把伞了,我们三人只好挤一挤了。”小二有些难为地说道。
常五心里只想着吃饭,并不觉三人撑一把伞有什么问题,立刻就同意了。
“没事,你家不是有碳火吗?淋湿了烤烤就是。”常五对大叔道。
常五在中间,小二与小童站在他两侧。雨水是斜着刮的,打了伞也没什么大用,三人一边走一边走在寒风中打颤。
“我帮帮几位吧,你们要去哪里?。”三人一惊。
说这话的正是张剡,他行动自如,丝毫不像中过毒的人。
张剡心里清楚自己的毒一段时间会发作一段时间不会,她瞒着纪戾。表现出一副终日疾病缠身的样子。
几天相处他发现纪戾心狠手辣,视人民如草芥,连诊治的郎中也逃不过她的刀。
害怕哪天自己也会死在她手下。长久呆在她身边太危险,他必须得尽快找到那个博士。
“就算深中剧毒,我也要找到你,博士。”
于是张剡趁着纪戾出门找大夫的空隙逃了出来 。
他需要有人给他掩护,而后院这看起来脑袋不太灵光的三人,是不错的选择。
常五说:“好啊,我们正要去吃饭,小师弟你去他伞下吧。”
张剡无言,本想着再客套几句,好让他们接受自己的帮助。没想到对方直接答应了。
小二与常五同撑一把伞走在前面领路。尽管没有烛火,两人却走得极快。
“这么着急,真的只是吃饭着这么简单,会不会出了什么大事。”张剡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却是不留神,实实地摔了一跤。
常五听到动静,赶忙去扶,“没事吧,快,我拉你起来。“
常五拉起张剡,与他对视时,却见他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心想:不至于吧,也就摔了一跤。
正打算出言安慰,活雷锋却哽咽着说道:“博士?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