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们总是有选择的

张丽丽站在实验室的门前，手心渗出冷汗，指尖微微发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那股涌动的恐惧与不安。透过玻璃门，她能看到实验室内冰冷的设备和忙碌的科学家们。苍白的灯光在金属仪器上反射，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儿子王小明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小明还那么小，正是需要母亲呵护的年纪，可他却懂事得让人心疼。他曾经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说：“妈妈，我以后要上最好的学校，做最厉害的科学家，就像你一样。”那一刻，张丽丽的心几乎融化，眼中泛起了泪花。小明的梦想是她继续前行的动力，她必须为了儿子，为了那个天真的梦想，去面对未知的挑战。

但她真的能够做到吗？这个问题像毒蛇般在她的心中缠绕，带来无尽的恐惧。她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手术，是一场对大脑的直接侵入。无数个夜晚，她都在思考这个决定的正确性，甚至在深夜中悄悄落泪。然而，每当想到儿子，她就会重新找到勇气和力量。

她想起丈夫那坚定的眼神和温柔的声音：“丽丽，我们会一起面对的，不管发生什么，我和小明永远在你身后。”丈夫的支持让她感到温暖，但也加重了她心中的压力。她不仅要为自己负责，更要为整个家庭负责。她不能失败，更不能退缩。

实验室的门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冷冽而刺鼻。张丽丽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回想着自己一路走来的每一步，回想着那些艰难时刻中的坚持和奋斗。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站在这里，面对这样一个巨大的抉择，但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和挑战。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接触到这项研究时的兴奋，那种对未知领域的探索欲望瞬间点燃了她内心深处的火焰。她总是相信，科学能够改变一切，能够带来新的希望和可能性。而现在，她要亲身体验这一切，要用自己的身体去验证那些理论和数据。

“为了小明，为了这个家，我一定要坚持下去。”她在心中默念，不断为自己打气。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手术，更是一场心灵的洗礼和考验。

她的思绪突然被打断，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去，是实验室的助理，微笑着向她示意。“张女士，我们准备好了，请跟我来。”助理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她感到一丝安慰。她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跟随着助理的脚步，迈向那扇冰冷的金属门。

门缓缓打开，迎接她的是一片刺眼的白光和冰冷的金属器械。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腔中跃出。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勇敢，必须坚强，因为她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有家庭的希望和未来。

然而，恐惧和不安并不是那么容易驱散的。她的手在微微发抖，汗水浸湿了那份同意书，纸张变得有些柔软。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无数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在提醒她这次手术的危险和不可预测性。她曾经在资料中看到过，那些失败的实验者，有的在手术台上抽搐不止，有的在术后陷入了长久的昏迷，还有的则永远失去了生命。这些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是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在黑暗中嘲笑她的胆怯与无助。

但她没有选择，她必须面对这些恐惧。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同意书递给身边的护士，缓缓迈步走向实验室的大门。金属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冷冽的空气迎面扑来，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她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丈夫和儿子焦急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虽然笑容有些勉强，但她希望这一刻的坚定能够传达给他们。她希望他们知道，她并不畏惧，因为她的心中有爱，有责任，有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门缓缓关闭，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必须独自面对这一切。

张丽丽随着护士的引导走进实验室，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一阵不真实。苍白的灯光无情地照射在每一个角落，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的喉咙感到一阵干涩。这种强烈的化学气味仿佛在提醒她即将面对的危险和未知。

实验室内，白衣科学家们忙碌地在各自的工作台前调试着各种精密仪器。那些冰冷的机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与实验室内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张丽丽感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恐惧再次悄然而至。她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冷漠和距离，仿佛没有一丝人情味。

张丽丽感到门后的世界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实验室内，苍白的灯光冷冷地照射着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那些冷冽的金属仪器闪着寒光，仿佛等待着猎物进入它们的陷阱。白衣科学家们在忙碌地调整设备，低声交谈中透露出一股紧张的气氛。

张丽丽被护士引导着走向手术台，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在走向未知的深渊。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鞋底传递到她的脚心，寒意逐渐蔓延至全身。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复杂的仪器，因为每看到一眼，心中的恐惧就加深一分。

她走到手术台前，被安排躺下，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神在实验室内扫视，试图找到一丝安慰。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停留在旁边的另一张手术台上，一个年轻的女孩也正在准备接受手术。

“你也在参加这个实验吗？”张丽丽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好奇。

女孩转过头，脸上带着紧张但坚定的表情，轻轻点头：“是的，我也很紧张，但我们会成功的。”她微笑着，试图给张丽丽一些安慰。

张丽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在这个陌生而冰冷的环境中，找到了一丝温暖和同伴的支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我叫张丽丽。”

“我是艾丽丝，光明真理教的大祭司的女儿。”艾丽丝自我介绍道，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希望，“我们一起努力吧，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那些相信我们的人。”

张丽丽握住艾丽丝伸过来的手，感受到她的温暖和力量。这一刻，她不再感到孤单。她知道，无论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她都不再是一个人。

“谢谢你，艾丽丝。”张丽丽轻声说道，感到内心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

艾丽丝微笑着点头：“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

张丽丽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她感受到手术台上的冰冷逐渐被艾丽丝传递过来的温暖所驱散。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为了家庭，为了儿子，更为了那些支持她、相信她的人。

实验室主任走了过来，沉稳地说道：“准备开始手术。”白衣科学家们迅速开始忙碌起来，调试设备，确认每一个步骤。

张丽丽感受到头部被固定，紧接着一阵轻微的刺痛传来，超微电极设备被缓缓固定在她的头上。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知道，这一刻已经无法回头。

“放松，深呼吸。”一位护士轻声安慰她，同时注射了麻醉剂。

张丽丽感到一阵昏沉，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她的思绪却依然清晰，儿子的笑脸，丈夫的鼓励，还有艾丽丝坚定的眼神，这些都成为她内心的支柱，让她在即将陷入黑暗前找到了那一丝微弱但坚强的光。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内心的希望却越来越强烈。她知道，自己必须成功，因为她的背后有太多人的期望。她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一切能顺利进行，希望能从这场试炼中走出来，带着新的希望和未来。

就在她即将完全失去意识时，她听到了艾丽丝的声音：“我们会成功的，丽丽。”这一句简单的鼓励成为她最后的意识，伴随着她进入那未知的黑暗。

手术台上的灯光渐渐变得模糊，科学家们的身影也开始模糊起来。张丽丽感受到麻醉剂的作用，意识渐渐模糊，仿佛坠入了一片深沉的海洋。她努力抓住那最后一丝清明，默默在心中对自己说：“为了小明，为了这个家，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随着麻醉剂的完全发挥作用，张丽丽最终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中。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尽管前路未知，她相信自己的选择，相信这一切都会带来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