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肥遗

“这选手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的排名一直都极为靠后,怎会突然跃升了百名?莫不是数据统计出了差错?!”此时,在另一个区域的领队望着那突然大幅跳动的名次,瞬间情绪激动地向现场的工作人员提出了强烈的异议。

很快,工作人员便将陈幸淘汰第 48名选手的画面调了出来进行重播,而这名领队见状,立刻就闭了嘴。

不过,仍有一些领队察觉到了些许端倪。

“这个人的蓝阶卡牌强度着实有些不对劲啊,感觉其各种属性和技能强度都快比得上一些普通的紫阶卡牌了。而且,这张卡牌从未见过,有人知晓这张卡牌的来历吗?”

很快,便有见多识广之人认出了陈幸的这张卡牌:“这似乎是出自酆都秘境里的卡牌,我之前在山城待过一阵子,倒是见过类似的卡牌,好像是叫黑无常来着。但据我所知,那似乎只是一张绿阶卡牌,可眼前这张分明就是蓝阶卡牌,并且强度还如此之高,似乎有些对不上号啊。”

虽然白露就在一旁,但没有人敢去主动询问。毕竟当下可是在比赛,严格来讲,他们这些人应算作对手。哪有向对手询问其选手卡牌情况的道理?

而且,白露乃是一名钻石级制卡师,他们这些领队虽说也都达到了黄金级,然而有句话叫做“不入钻石级制卡师终为空”。这句话直接清晰地道出了钻石级与黄金级二者之间那犹如天堑般的巨大差别。

身份与地位都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他们若再过去询问,就多少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反观白露,那张许久未曾变过表情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终于要出手了么,那就看看你这到底是能一鸣惊人,还是昙花一现了。”

此时,历经了数天的激烈战斗,绝大部分的制卡师都已精疲力竭。还能够保有余力的,恐怕除了最顶尖的那几名选手之外,也就只有那些战斗一次就充分休息好了再战斗的选手了。

像陈幸这样一直苟到最后才出来战斗的情况,几乎看不到。

首先,拥有足够强大实力的人,基本上不会考虑这种战术,而实力不足的人又对这种方法缺乏足够的信心。

况且,能够安然无恙地隐藏这么多天,极为不易。陈幸完全是依靠鬼打墙这张极其适合隐藏的领域卡才得以做到这一点,不然的话,恐怕早就被其他选手发现踪迹了。

如今陈幸猛然杀出,瞬间让整个麒麟区的局势变得更为混乱。

尤其是对于那些实力稍弱一些的选手,陈幸的黑无常完全化作了一个真正的索命使者,毫不留情地将他们逐一收割。

而且,陈幸为了保证自己的实力能够最大程度地发挥,选择出没的时间全部都在夜晚。一到白天,便躲在鬼打墙的领域当中。这也导致整个麒麟区敢在夜晚出没的人越来越少。

终于,在第六天的夜晚,陈幸在城市的中心区域遇到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强劲对手!

“纳兰翠,西北纳兰家族的嫡长女,实力超凡,即便在第二梯队当中,也是属于最顶尖的那种。估计她的积分应该相当可观吧!”陈幸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短发女子,口中低声喃喃道。

“听说他们都叫你‘死神’,因为你只喜欢在夜晚出没,并且实力极强,总能精准定位到其他人的位置并将其挨个淘汰。我很好奇,为何在前几天都没有见到你的身影。”纳兰翠那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陈幸,直接质问道。

然而,陈幸又怎会与她多费口舌?有这废话的功夫,恐怕一场普通的战斗都要结束了。

“阴兵阴将!”面对纳兰翠,陈幸丝毫不敢轻敌,一上来便是命令八爷将阴兵阴将召唤出来,随后黑无常也是猛地将手中锁链朝着纳兰翠飞射而去。

“你!”

纳兰翠显然没有想到陈幸出手会如此果决,甚至连一丝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便是召唤卡牌,施展技能,对自己出手一气呵成,仿佛这个动作早已演练了无数遍,已然形成了肌肉记忆!

纳兰翠自然不可能凭借自己的肉身来抵挡黑无常的攻击,况且周围还有数个阴兵以及一个阴将对自己虎视眈眈。于是,她迅速将手伸入卡包,瞬间便将自己的主战卡牌召唤了出来。

瞬间,一个造型极其怪异的蛇类怪物被召唤而出。说是怪蛇,却长着六只脚,背后还生有四只翅膀。恐怕光是这外形,便足以吓哭不少年幼的孩子了。

随着这怪蛇的出现,周围瞬间刮起了一阵无名之风,并且风中还混杂着大量的砂砾,宛如一场小型的沙暴一般。

而随着沙暴的形成,黑无常原本召唤出来的几名阴兵瞬间迷失了方向,只得在原地不停地打转。而那名阴将虽然没有完全受到沙暴的影响,但身躯也是有些东倒西歪,显然也失去了大部分的战斗力。

然而,黑无常丢出的锁链却是已经到达这条怪蛇的身前。在最开始时,锁链的目标是纳兰翠,然而这条怪蛇出现之后,便是直接挡在了纳兰翠的身前。而锁链自然不可能直接绕过怪蛇去攻击纳兰翠,黑无常进而将目标转移到了怪蛇的身上。

“嘶!”

然而,黑无常的锁链虽然成功将这条怪蛇锁住了,但是随着怪蛇的一声嘶吼,原本牢牢捆住怪蛇的锁链居然纷纷断裂开来,化作了一地的碎片。

“六足四翼怪蛇,这家伙的卡牌难道是肥遗?”陈幸眼看到这番场景,瞬间猜测道。

毕竟除了记载在《山海经》的《西山经》之上的肥遗之外,陈幸实在想不出其他类似的神话生物了。

实际上,肥遗的传说并非想象中的那般条理清晰,反而存在三种说法,分别是两蛇一鸟。

而眼前出现的这条怪蛇,则是完全契合了其中的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