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声清唱一曲《东方之珠》,现场观众反应不一。
不明其意的图一乐,懂得其中含义的有惊讶,有震惊,也有重视。
原本打算立刻返家的董匡,留了下来。到后台带走刘振声,去车上聊天。
叶凡在外看守车门,不许其他人接近,委婉拒绝各种拜访请求。
如此做派,让跟来送客的大部分人都不明所以,少量聪明人士则羡慕嫉妒刘振声搭上了老领导这条线。
董匡找刘振声谈话是有原因的,《东方之珠》这首歌在现阶段非常重要,特别是港岛人创作并演唱,代表着极其特殊的意义。
他很想知道,这首歌到底出自谁手?
刘振声想了想说:“如果市面上没有同款歌曲,那就是我创作的。”
“这是什么话?严肃点!”董匡出言呵斥,口气很是严厉。
见刘振声沉默不语,以为他年轻气盛,听不得重语,于是又放缓语气指点道:“刘小哥,歌曲是从你嘴里冒出来的,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出处吗?
以你的聪慧才智,应该不用我多说也明白这首歌代表着什么含义。
怕你不知道轻重,我再多嘴提醒你一句,倘若这首歌是你创作的,将来港岛回归,你不想出人头地都不行,干啥啥顺,做啥啥兴,懂我的意思吗?”
“懂!”刘振声点头表示明白。
但却不想承认是他创作的歌曲,本来就是唱别人的,也不知原创歌手有没有把《东方之珠》写出来,时间过得太久,关于创作时间,有些模糊,记不起了。
万一原创已经出来先行一步,现在大包大揽夸海口揽功,一旦被揭穿,就不是丢面子的问题,而是人设崩塌,冒名顶替他人之功,留下虚伪小人的印象。
这首歌在回归之前威力极大,正因为这样才不敢居功。今天爬的有多高,他日就摔的有多死,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哪怕穿越人士都扛不起。
于是摇头表明态度,歌曲不是他创作的,而是道听途说,听其他人演唱,学来的。
董匡遗憾不已,感叹刘振声错失良机,又问他能不能创作一首同类型的歌曲。
得到否定答案后,神情低落。询问原创是谁?
刘振声摇头说不知,机缘巧合学来的,不知对方姓甚名谁?
董匡顿时发火说他糊涂,看似聪明实则愚笨,天赐福运都抓不住,机灵劲儿用错了地方。
叮嘱他,回到港岛之后,立刻寻找原创,最好把这首歌曲买下来,做不成原创,那当个歌唱者也好。占不了全功,分享一半功劳也不错。
董匡敦敦教诲,刘振声洗耳恭听。谈妥正事,聊起家常。
老爷子很想知道刘振声的个人信息,包括年纪,家庭住址,师承门派,工作情况等等。
本来是简单问题,只要不是傻子,是个人都能回答。
但刘振声却支支吾吾欲盖弥彰,身为穿越人士,是时代的黑户,以前的身份统统用不上,现在怎么回答?
答多错多,破绽百出,一旦被特殊部门盯上,指不定拉去切片研究,就算面前这个董匡位高权重,很看重他也同样罩不住。
干脆装聋作哑,说自己是孤儿,不知父母是谁,今年22岁。至于其他嘛,统统保密不愿泄露。
董匡十分生气,语重心长的让他重新组织语言再说一遍,想好了再回答,不要信口开河,也不要有所隐瞒,关乎自身前途,要慎之又慎。
语气有点重,但话里话外都将刘振声当做晚辈一样提点。
刘振声感动万分,可有些事说出来就是惊世骇俗,穿越者的身份一旦暴露,今生就此终结,未来暗无天日。
不敢讲实话,还是模模两可的回答。
如此敷衍之举,董匡反而不生气了,面露和蔼表情,语气随和,请他把《东方之珠》这首歌的曲谱抄录下来,接着客气的请他下去,招呼叶凡上来开车回家。
上路后,背靠座椅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撕的粉碎,扔到窗外。上面写有他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本来想送给刘振声,可惜人家不需要,浪费表情和期待。
刘振声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车影,消失在路灯下,融入黑暗中,有些惆怅。
没有正式身份,就算有天大的好处也接不住,只能辜负董匡的一片好意了。
虽然认识不久也就一天而已,但相处的还不错,犹如忘年交,今日一别,可能再无他见之日。
叹了一口气往回走,碰到一些人,大多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对他很是热情,好话不断,马屁如潮,想和他搭上关系去港岛一游,也有提诉求要赞助的。
刘振声让他们找方律师谈,有了具体意向再坐下商议,万事好说。
表面客气,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其实就是推诿,不想和这帮人打交道。
内地一行,单位领导给他上了一课,被动学到一套踢皮球的本事,球技并不高明,不及领导的万分之一,但也有领导的三分模样,知道踢来踢去,让球在空中飞一会。
方唐镜是个伶俐人儿,阅历丰富,明白老板的意思,替老板当起了守门员,抵挡来自各方的诉求。直到无人上门,才松一口气。
收拾一番,敲响老板的房门,进去陪他喝茶聊天,并汇报陪领导吃饭的成果。
讨债大业总算有了眉目,老领导董匡亲自做红娘,将几方聚集一起。
地方上自然要给面子,答应全力配合,服装厂话事人也拿出了解决方案,目前提出三个意向。
第一个,双方合资重组服装厂。
刘振声投资100万,服装厂出人和机器以及场地,股份本地占51%,刘振声拿49%。
管理班子依旧不变,但允许刘振声任命一个副厂长入驻协助管理。
至于80万债务,就共同承担,毕竟100万是拿不到一半股份的。服装厂估价可是600万左右,便宜他了。
刘振声听闻冷笑连连,服装厂一帮话事人打的一手好算盘,算盘珠子都蹦到他脸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