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第二日,通常也有很多節目會上演。例如迷妹愛看的籃球、大隊接力或是一些不錯的社團等等…每個節目都陸續在校園上演中,校慶就是個熱鬧的日子。夏雨笙透過帳篷看向操場,操場上奔跑的學生都散發出一種莫名的熱情,讓他感覺很奇怪又煩悶。之前他都沒什麼感覺,只是默默的看著,然後默默的幫忙受傷的同學包紮而已。
『到底是為什麼呢…?』
第二天就是司徒安南比賽的日子,時間是下午。夏雨笙此時還在懶洋洋地趴在桌上並沒多想。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操場上學生熱情的吶喊卻不減反增地傳進夏雨笙的耳裡,讓夏雨笙的心情越加煩悶。
「夏雨笙!」此時一位同學突然大喊。
「什麼?!」夏雨笙也因有些恍神而嚇到。
「有人受傷,你為什麼不過來幫忙?」這是要夏雨笙來幫忙的呼喊,但夏雨笙卻因自己煩悶要不要去看球賽而不能專心。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
「那個…我想去上廁所。」夏雨笙拉拉旁邊的同學,借用上廁所的名義藉機溜走。他想了又想,是可以不用去看比賽的,司徒安南跟自己又不是很熟,幹嘛真乖乖去看什麼球賽?
嘴巴不聽話,身體很誠實,夏雨笙依然偷偷溜去看比賽。這個時間正好趕上下半場,籃球場上人聲鼎沸,這讓夏雨笙感到有些意外。往常校慶他跟這些活動是根本沾不上邊的,一直以來他都像是邊緣人般的生活在校園,很安逸也很安全。
“加油、加油!”“蓋他、蓋他啊!”的聲音此起彼落。雖然聽不懂,但夏雨笙還是從人肉堆裡努力的往前排擠了進去。比賽來到下半場,兩隊打得火熱,司徒安南是前鋒負責隊伍的守衛。
『看到他了!』夏雨笙心想,是司徒安南,站在籃框附近的那個高個兒。這時夏雨笙心裡又冒了個問號,他一個人有需要那麼多人看著嗎?夏雨笙不懂籃球,但還是知道如果被很多人守著,那麼被圍著的人應該很難應付吧?
場上除了啦啦隊以外還充斥著兩方隊伍的叫喝聲,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安南這隊依然還差對方8分,而對方使出人海戰術將主力團團圍住。
「他還好吧?」連夏雨笙都被這莫名其妙的叫喝及時間的緊迫給急得有些緊張起來,他心跳得好快就好似這場球賽是他自己在打一樣。此時的天空默默的暗了下來,「嗯…有水?」司徒安南摸摸自己的臉頰,再看一看四周,是下起雨了。
輕微的細雨並不影響賽事,反而讓他注意到了球場旁的夏雨笙。
『原來他真的有來。』司徒安南朝夏雨笙揮揮手並微微笑,夏雨笙也注意到了,可他不知該如何回應,就是頭低低的再比了一個”讚”的姿勢以示”加油”。
看到這樣呆萌的夏雨笙,司徒安南無語。礙於比賽中憋著嘴不敢大笑,只小聲的說「夏雨笙真的太像小動物了!」
知道夏雨笙有來看比賽,他心情大好,「你們這樣死盯著一個人不累嗎?」司徒安南手上並沒有球,所以繞過防守不是難事。隨後他搶下三顆籃板,敵方緊張後在最後時刻帶球撞人,司徒安南受傷不得已離場。
比賽結束,有很多學弟妹都來幫司徒安南遞水、遞飲料及恭賀,因為他們隊最後贏了。司徒安南接過水後放下,自己默默地跑去找一個人-夏雨笙。
「喂,夏雨笙。」司徒安南在夏雨笙背後叫著。
夏雨笙聽到聲音,一時之間走也不是,回頭好像也不對。司徒安南再次喊著夏雨笙的名字,但夏雨笙還是彆彆扭扭、躊躇不前。
「喂,你是聽到沒有,夏雨笙!」這次司徒安南是真不耐煩的直接抓住夏雨笙的手腕。隨後,司徒安南直接將人拽過來面向自己輕聲地問,「你是要我叫你多少次才願意回答?」
夏雨笙確實聽到了,不過也確實被抓疼了,「我聽到了啦,你先放手!」
兩人就在走廊裡,一個大個兒抓著一個矮子,近點看像是高年級欺負低年級;遠處看就像壁咚式的愛情,怎麼看都曖昧…夏雨笙沒抬頭,不過先開口的是司徒安南,「謝謝你來看比賽。還有…我臉擦傷了,你幫我擦擦藥。」
夏雨笙「啊?」
「啊什麼呀,上藥啊。」司徒安南將擦傷的側臉轉過來給夏雨笙看。
過了幾秒夏雨笙才有些反應自己是保健組的,「喔、上藥啊!好的。」
他立即又從司徒安南身下鑽出來想回保健組去拿藥品。夏雨笙沒跑兩下人又被司徒安南給一手拽了回來,「你幹嘛呢!我要去拿藥啊。」
只見司徒安南伸手進自己口袋東掏西掏的摸出了一個創可貼出來,很認真地對夏雨笙說「你幫我貼這個。」
夏雨笙看了看那個因下雨而有些沾濕又被司徒安南捏的變形的創可貼,上面還印著可愛的無嘴貓咪,「你要貼這個?你是個大男生吧?」
「怎麼,男生不能貼嗎?我就要你幫我貼。」司徒安南開始有些無賴起來。夏雨笙只覺得奇怪,司徒安南一直拿著那個無嘴貓咪的創可貼逼迫著他,最後司徒安南見夏雨笙彆扭,乾脆直接摀著自己的臉說太痛,被迫無奈只好將那個無嘴貓咪創可貼給司徒安南貼上。
夏雨笙「這樣可以了吧?」
「嗯。」司徒安南很滿意。隨後,又往自己口袋掏了掏。
「你又想幹嘛?!」
「你過來一下。」司徒安南再次將夏雨笙拉到走廊一個牆角,他將手裡的東西拿出來。
他所有動作都很快,快到夏雨笙都沒辦法反應。他輕輕的將夏雨笙下顎抬起,然後將手中的護唇膏輕柔的塗抹在夏雨笙好看但有些微白的唇上。
由於這動作太過親暱以及靠近,讓夏雨笙反應不及一下羞紅了臉。他用力的推開了司徒安南,也讓司徒安南手上的唇膏掉落在地。
「你做什麼!」夏雨笙用手背擦拭掉剛才司徒安南擦在自己唇上的唇膏。
夏雨笙突然推開司徒安南,因為動作太過用力所以讓司徒安南也有些來不及反應。他蹲下撿起自己買的唇膏想跟夏雨笙解釋卻發現對方兩眼瞪視著自己,對方的眼角還泛起一絲淚光,司徒安南突然有些失措了。
是否是自己對夏雨笙有些冒犯了?
而夏雨笙想的則是為何司徒安南這樣對自己?他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