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脚滑

“雷克少爷~现在怎么办?”凯伦沉声问。

在他的管理下,竟然发生这种事,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要不是没那个胆子,他都想找棵树撞死,对凯伦的职业生涯来说,这件事简直是耻辱。

“我先上去看看吧~”雷克叹了口气,迈步往里走。

“雷克少爷,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费舍尔先生的死状有些...”

“我知道,死人哪有好看的?”

觉得死人好看的都是BT,可惜他不是。

守塔内的环境肯定谈不上舒适,但绝对够宽敞。

地面同样铺了地毯,不过跟主堡内铺设的纯波斯手工地毯不是一个档次的,但肯定比直接踩在木地板上面有质感。

雷克现在没工夫关心这些细节,这还是他来到利兹堡后第一次进入守塔,能看出来这座建筑内蕴藏的军事作用。

比如窗口,都采用很小面积的圆形开孔,以前是用来放箭的。

索菲和帕尔默太太的房间在三楼靠近楼梯的位置,倒是方便偷情,不用经过其他人的房门口。

住在守塔的人,除了帕尔默太太和索菲,还有马夫、园丁等杂役,他们同为利兹堡权力金字塔的最底层,所以只能跟牲畜们住一栋楼。

旁边的少女塔是给凯伦和专职仆人们居住的地方,那边的环境要比守塔好得多。

当然,男女之间是要分层的,无论守塔还是少女塔,男性住二楼,女性住三楼。

守塔这边一楼住牲畜,少女塔的一楼则是公共起居室和餐厅。

言归正传,此时,三楼靠近楼梯的第一间房,门是敞开的,仆人们和杂役们都聚集在走廊上,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吓坏了。

“都别聚在这儿了,回去睡觉,在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有关这件事的话,明白了吗?”

“明白!”×n...

“很好,散了吧~”

等大家一哄而散,雷克跟凯伦吩咐道:

“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允许请假,不允许离岛,石桥大门封闭,许进不许出。”

凯伦明白雷克的意思,这是要封锁消息。

“是!我会传达下去。”

“嗯,进去看看~”雷克深吸一口气,走入房间。

房间里开着灯,费舍尔趴在床上,头朝向门口,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惨白无比,瞳孔放大开始涣散,还残留着一丝狰狞之相。

房间摆放着两张单人床,靠内的那张属于索菲,只不过她以后恐怕不敢睡那张床了。

此时,索菲靠坐在衣柜旁,抱着膝盖,头埋在大腿之间无声抽泣。

她穿着一条纱制白色吊带连衣裙,扎着双马尾,看上去柔弱不堪。

可怜的女孩,以后她会对男女之事产生心理阴影吧?

雷克能理解她的境况,但这件事确实对利兹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同时,也很考验雷克的处事能力,一个处理不好,人心散了,队伍没法带了。

想到这,雷克狠狠瞪了尸体一眼,都怪这个管不住裤腰带的家伙,搞女人搞到自己的地盘,还惹出这么大麻烦,真是死不足惜啊。

要不是怕影响自己的人设,他都想让人拉出去鞭尸了!

“雷克少爷,要不要叫医院来个人?”

“罗伯特叔叔那边通知了吗?”

“电话还没安好,想要拍电报只能等明天一早。”凯伦无奈道。

雷克很想点一根烟,这事儿真是不好办,主要是悠悠之口不好堵。

“对了,跟费舍尔一起来的人呢?”

按理说这么大动静,对方不可能还在睡。

嘿?巧了,凯伦说:

“那人喝多了,估计能睡到明天一早。”

难怪到现在还没看见人。

不过这倒是给雷克提了个醒,只要他能管住利兹堡众人的嘴...

雷克意味深长的看了凯伦一眼,幽幽说道:

“我听说你安排人往草坪浇水了?也是,好几天没下雨了,草都干了。”

“什么?雷克少爷...”

雷克自顾自的说:

“草一滑,人在岸边走,难免会失足落水,一旦喝多了酒,根本爬不上来,你说呢?”

凯伦身子一颤,下意识看向索菲,她眼睛瞪的如同受惊的梅花鹿,显然,她听到了雷克的话。

“索菲,你今晚一直在房里睡觉,期间做了噩梦,一下惊醒,尖叫出声,大家都来安慰你,对吗?”

她下意识看向凯伦,大脑一片空白的索菲,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凯伦叹了口气,冲索菲微微点了下头。

索菲这才茫然的应道:

“是...是,我知道了~雷克少爷。”

“凯伦?”雷克看向对方。

“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雷克少爷。”

“嗯,安排好后就报告保安官吧,虽然后半夜了,但发生了人命案,他们也不能闲着。”

“保安官阁下一定不会介意的,雷克少爷。”

上前拍了拍凯伦的肩膀,眼眸蓝的刺目,一度让凯伦不敢直视。

“明天从账上支500镑分下去,每个人都有份儿,作为受惊的补偿,你觉得怎么样?”

凯伦咬着牙根,深深的低下头颅,状若臣服: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等你消息~”

雷克看也没看索菲一眼,径直走出房门。

下楼的时候,雷克撑着石墙狠狠的呼了口气,两辈子加一块第一次见死人,还是大半夜,虽然有活人在,但那副场面,还是很恐怖的。

MD,该死的费舍尔,后面的觉泡汤了。

雷克在心里把费舍尔的祖坟都快刨了,都是他搞出的麻烦。

回到主堡,克莱尔带着三个女儿坐在二楼起居室,她们肯定也睡不着,特地在这儿等结果。

见雷克回来,纷纷起身。

“雷克,到底出什么事了?”

叹了口气,把事情大概一说,顺便也把自己的应对措施说了出来。

克莱尔愕然道:

“天啊,可怜的索菲,小小年纪竟然要经历这么可怕的事。”

玛茜言着嘴,惊慌的问:

“怎么会这样,白天的时候,我还跟费舍尔先生聊了几句,他是个很风趣的人。”

雷克瞥了她一眼,这娘们不会也动心了吧?

“上帝保佑,可怜的索菲,希望她能顺利度过这一关!”伊丽丝在胸口比划着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