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论逃跑

“蛙老,涂上这个,我就能变强了吗?”

妹的,瞧你这话说的,别人还以为我是涂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蛙小帅收回了自己沾满唾液的长舌,上面沾着类似于牛奶的物质。

这是千夜幻障集里的一种术法,名为拟肤泥,似乎是自己的独有技能,千夜幻障集只是提供了配方。

蛙小帅在施展中发现,这些东西竟然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应运而生。

想到这蛙小帅不禁有些恶心,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既然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凶兽相比,虫类灵兽这个称呼都显得亲切了不少。

顾千秋肯饶恕自己,很大一部分是萧淼的原因,若是换作旁人估计又是一件搞不好会丢掉性命的麻烦事。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变强,变强?这哪有那么容易,又岂是上下嘴唇一闭就能完成的事。”

“那我睡了一觉,便突破金丹……莫不是蛙老您对我做了什么?!”

这次可不算蛙小帅吹大话,确实和自己有关,底气都足了不少:

“你能突破筑基,正是我调整了你的经脉,引导了你的真气,这一番折腾下来,让我刚恢复的元气都搭进去不说,还损伤了之前的根基……”

说到这,蛙小帅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让萧淼心头微微悸动。

自己怎能得意忘形,怎么能理所应当把突破筑基,当成自己天资聪颖炼化了体内的丹气?

这番的目中无人之举,可谓是伤了蛙老的心啊。

“蛙老,我……”

萧淼情到深时,御剑的真气都有些紊乱,开始有些左右摇摆。

蛙小帅有些慌乱,赶忙安抚道:

“其实我也有些对不起你,我并非是什么来自天上明月的神兽。”

萧淼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

“蛙老你别这么说,你对我用心之深,既然你骗我自然是有你的考虑!”

蛙小帅有些绷不住了,嘴角抽抽,默默感慨这萧淼得亏碰见的是自己,若是换了心怀歹念之人,怕是被卖了都会给对方数钱。

“其实,我是山海经记录的异兽,而上面记载的青蛙是我的兄长!”

萧淼沉思片刻,稳住了心神,仅仅过去片刻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蛙老,我知道不能以偏概全的道理,你放心。若是想为你的种族洗白冤屈,我萧淼断然义不容辞!”

“名声什么的,我并在乎,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纵然你有灭世之能也无法消除人们心中的成见……”

萧淼面色一沉,深信不疑的说道:

“若我有灭世之能,定要把那些嚼舌根子的人,舌头给拽出来!”

不愧是顾千秋的弟子兼暗恋对象,就是能尿到一个壶里,自己就是客套一番,萧淼就开始张嘴闭口打打杀杀。

“不不不,因此我们要去低调!这山海纹必须藏起来,咱们不惹事,但也不会怕事!懂吗?”

“蛙老说什么,便是什么,不就是藏好这印记嘛,大不了我以后就不洗手了!”

蛙小帅一阵语塞,这萧淼的听话程度越来越像自己的小弟了,自己还得依靠他来打架……

或许,他更像是自己的御兽?

奇怪的想法,蛙小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这个奇思妙思赶出了自己的脑袋。

“对了,我已经将风行步传授于你,这是心法口诀你且记好了。”

萧淼眼眸一亮,听蛙小帅复述一遍后很快便牢记于心,不愧是100悟性的天才少年。

“多谢蛙老,原来在百草山谷之前问我,是早有所备,真是费心了。”

萧淼嘴角不自觉的勾起,这就是自己的蛙老,体贴,聪慧,是整个世界最好的前辈。

萧淼尝试运转一番,随口问道:

“蛙老,这功法的作用是……”

蛙小帅趴在萧淼的脑袋上,劳累这么久急需歇息一会,便没好气的说道:

“逃跑!”

萧淼愣神了片刻,想到自己之前对于逃跑嗤之以鼻的模样,莫不是被蛙老一眼看穿了?

蛙老一定有什么,是我所无法理解的深意。

等等,这或许是对我战斗风格的点拨?

萧淼联想到了自己无论何时,都迎敌而上,以最尖锐之矛破除一切阻碍,但自己的实力终归是有限的。

以退为进,避敌之长退可诱敌深入抓其破绽,而再进之时便可习惯敌人招式,见招拆招。

而这风行步,动若脱兔,灵巧迅捷不正是最好的手段吗?

萧淼自认为懂了蛙小帅的意思,恍然大悟,心中感慨蛙老对于战斗搏杀之理解狠辣刁钻,乃是我这样的凡夫俗人无法企及的地步。

“蛙老!我悟了,多谢您的教诲!”

蛙小帅不想过多理会这个中二少年,自己刚眯着还没一会,就被突然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心中默默骂娘。

.......

“顾千秋这是出发了?”

岳敛坐在华贵的木藤椅上,把玩着手里的短刃,听着自己的亲信诉说着整个溪芸城的风吹草动。

“对,万闻小院那边说沙蟒兵团,已经朝着百草山谷的方向出发去了,行动很是松散。”

“并且衡流风先生,让我给您托句话。”

岳敛冷笑一声,心中大概猜到了七七八八。

“万闻小院只对杨家的事情感兴趣,顺便也奉劝岳将军一句,即便动了凌霄剑仙这世间还有逍遥剑主,修仙界人才辈出,是灭之不尽的。”

“因此,大汉帝国想要把控住整个修仙界的命脉,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如若继续不量力而行,遭其反噬就在朝夕之间。”

岳敛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面色倒是不恼,而是询问起杨家的情况:

“杨贺呢?那老家伙还搁那装犊子呢?”

“杨家主和他的弟子们都很老实,属下按照您的吩咐有意无意的透露了些消息,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岳敛闭目不语,四大家中,沈岳不必多说,而上官家和皇家牵扯利益颇深,只有杨家是诏安的叛军出身。

一日是反贼,便终生都是反贼。

这些家伙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出奇的能忍,就等一个机会,狠狠的咬下一块血肉。

“还有别的情况吗?”

亲信沉默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岳敛看在眼里不禁有些烦躁。

“你我都是大汉帝国的獠牙,亦是精锐,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

“属下们办事不力,没看住岳峰少将军,让他逃出去了……”

岳敛眉头上挑,咬牙切齿,将手中的短刃猛地扎在了桌子上,生生捅出了一个窟窿:

“妈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的饭桶吗?李二,传我口令若是寻不回那小王八蛋,每人各自50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