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也就是说明,这艘船很有可能就是汪直的棺椁。
也就只有汪直这个控制了华夏海商多年的海盗头子,才有此能力建造这样一艘黄金船。
没想到汪直在被嘉靖斩首后,最后还是魂归故里,埋在了他出生的地方。
而之前被他们消灭的那头怪物,十有八九就是他安排的镇墓兽。
高盛荣此时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打开这个棺椁。
这时,一旁的猴子见他久久没有动静,不禁着急地催促了起来。
高盛荣一咬牙,决定先进去看一下,毕竟这种类型的棺椁,在华夏的考古史上,还从未出现过。
于是,他伸手在黄金门上敲了敲。
没想到,一敲上去手上却是有一种空空的感觉,之后才接触到里面的一层坚硬物体。
显然这门外面一层黄金,只是包裹在上面的一层蒙皮。而下面则是别的材料。
想来也是,黄金质地偏软,要是这艘船通体都是黄金的话,肯定不能支撑起自身的重量。
所以,这艘船的主体结构,应该还是用别的材料制成的。
高盛荣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舱门的缝隙,却发现里面的门闩已经落下。
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自己的东西都在上面,身边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高盛荣考虑了一下,然后对猴子说道,“秀吉,你去把张全真喊来。记住只叫他一个人,还有别忘了让他把那把剑带过来。”
猴子唧唧地叫了一声后,灵活地从船上爬了下去。
趁着猴子离开的时间,高盛荣在甲板上转了一转。
船舱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阶梯通往船舱上的指挥台。
指挥台的正中间,有一个通体用象牙拼接成的乳白色船舵。
船头的位置,还有一门小炮。
炮身上,还刻着一排字母,看上去应该是西语或者葡语中的一种。
甲板的船头和船中间的位置,各有一个向下的舱口。
可惜的是,舱门也同样被牢牢地锁住了。
在整艘船上逛了一圈后,高盛荣便坐在了台阶上。
这时,他才有心观察起洞里的情况。
这时,他才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山洞里的情况。
山洞的四周,围着一道人工修筑的槽渠。
照亮整个山洞的火光,就是从这里面冒出来的。
山洞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腥臭味和脂肪燃烧的焦香味。
显然那个槽里放着的应该都是这里特有的蛇油。
山洞的顶上,还有一小片地方是某种透明的晶体。
透过晶体,高盛荣能看到深潭中游动着的各种鱼类。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在深潭上看到下面的样子。
同时这也印证了佛像上的那首诗,要真是从深潭上一路潜到这里,还真捞不到这艘金船。
而且那种水晶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竟然在那么大的水压下,也没被压坏。
反正他也不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想不明白之后,他索性就不去想了。
他现在关心的是,汪直的棺椁中,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猴子和张全真的身影才出现在了洞口。
高盛荣连忙跑到船舷旁,对张全真招手道,“全真,快上来,就等你了。”
张全真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让开一下。
等高盛荣让开后,他拉着绳子猛地跳了起来。
在最高点力尽后,他猛地一脚踢在船身上,身体再次猛然拔高。
等他平稳地落地后,高盛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道,“你要是去参加奥运会,铁定能破世界纪录。”
“世界纪录?这是什么东西?”张全真似乎对这事很感兴趣。
高盛荣顿时笑了起来,“不急,等明年我想想办法,我们一起去见识一下。”
他记得1936年柏林奥运会是华夏参加的第二届奥运会。
那一年华夏处于战争的前夕,举国上下笼罩着战争的阴霾。要是能在赛场上夺得一枚金牌,一定能增强全国人民的信心。
至于如何去参加这次的奥运会,高盛荣也是有打算的。
当时的华夏代表队资金匮乏,还是通过华夏足球队和武术表演队到处卖艺筹钱,募集到的资金。
自己到时候要是能援助他们一笔钱,说不定就能帮张全真混一个名额,自己也好去那时候的德国长长见识。
不过,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所以高盛荣摆摆手说道,“等明年再说吧,到时候我会想想办法的。”
说完,他一指那扇门说道,“用你的剑,将里面的门闩砍断。”
张全真虽然十分好奇,但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他抽出剑在门缝里比了一下,然后猛地砍了下去。
当的一声轻响过后,那扇门微微颤动了一下,打开了一条缝。
张全真收起剑,淡淡地说了一声,“好了。”
高盛荣连忙示意两人让开,自己亲自走到门边。
等两人退远之后,他猛地一脚踢开了门,自己躲到了一旁。
还好,门里面似乎没有什么机关。
就连里面飘出的空气,也没有令人作呕的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
稍微等了一会儿后,高盛荣重新回到门边,打量起里面的情况。
屋子里摆放着许多精美的欧式风格家具。
正中间是一张方桌,桌上放着一堆纸制品,应该都是当时的海图。
左边放着的则是一排书柜,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既有线装书,也有硬皮封面的硬装书。
在舱室的右手边,则放着一个假人。假人的身上披着一身东洋大铠,这应该是汪直平时所穿的盔甲。
在假人旁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套东洋武士刀,在墙上还挂着几把镶金嵌银的火绳枪。
在船舱的远端,有一张雕花的镀金欧式书桌。
桌子的旁边,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天球仪,上面十分醒目地钉着一把匕首。
但最令人瞩目的,是桌子后面那张椅子上,坐着的一个隐没在暗处的人影。
按理来说,华夏人应该不会让死者坐着安葬的,显然这个人可能是别的什么人。
为了安全起见,高盛荣在门外等了半天。
那个身影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