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长时间跑去哪了啊?”
“我也不知道,醒来突然在洛杉矶。”他说:“有个不认识的女人在亲我。”
我呆了。
洛杉矶、美国……
他立刻悲伤起来:“老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就亲我了。”他抽泣着解释:“她没脱掉我的衣服。”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爸爸给我买了机票。”他抹着眼泪说:“他让他的好朋友来接我。老婆,你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没什么……”
“你是不是怀疑我有精神病?”他哭得更伤心:“我不是的,我只是不能喝酒,一喝酒就耍酒疯乱跑。”
“没有,没有。”我抱住他,拍拍他的背:“以后都不喝酒了,不哭了。想死你了。”
他略欣慰,搂着我,自己擦了擦眼泪。
我得把最重要的事确认一遍:“你真的没有跟那个女人怎么样吧?”
“没有,”他骄傲得就像第一次戴上红领巾的少先队员:“我现在还是处男!”
“……”
然而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让他喝酒了,但别的有待商榷。如果不喝酒就没事,那可能真的是耍酒疯,有的人喝多了还在大马路上搂着自行车睡觉呢。可能是我平时对繁音太凶了,他喝多了才会报复我?
我得对他体贴一点。
繁音似乎很累,又淋了雨,很早就睡了。我趁机打开他的手机,找到他爸爸的号码,拿我的手机拨打时居然提示空号,只好先记到我的手机里。
我也检查了他的衣服,上面有淡淡的香烟和草木香水的混合味道,材质比他平时穿得好,证件只有他的护照,现金有许多。他刚倒是说他跟他爸爸要钱了,说是为了给我买新衣服穿。
看来他已经忘了他给了我四万欧元买我初夜的事了。
我一夜没睡,看着他可爱的睡颜,真怕一觉醒来他突然又打电话叫黑衣人。
幸而第二天早晨醒来,繁音还是我的小甜心老公。他五点钟就起床给我做了香喷喷的水煎包。我骗他说结婚证丢了,和他一起去补办了一份。下午他就吵着要去商场给我买衣服。
衣服不急,我先领着他采购了些生活用品,然后用我今年年初才买的二手轿车拉回家,他在路上问:“老婆,想不想换辆车?”
“你有钱吗?”
“有!”他美滋滋地说:“要发稿费了。”
“哎呦!”我老公正常的时候多么可爱,我抽空捏他的小脸,问:“那你想不想买车?”
“我开你现在的,反正我只逛超市。”
这边的公共交通工具都比较贵,开车划算些。繁音也不是只去超市,结婚以个月以来,家里的任何大事小情都是他在办。而我经常到处飞,用车的时候并不多。
从我第一天认识他,他就一直把最好的给我,自己穿超市里买的衣服,却带我去逛高级商场。房子租得离机场很近,离他常去的出版社很远。
从小到大,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