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来了新人,走了旧人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将整个屋子都染成了金黄色。

钟正国悠悠地从床上醒来,他眨眨眼,适应着明亮的光线,然后慢慢坐起身来。环顾四周,熟悉的摆设和装饰映入眼帘,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一年。

一想到接下来还有七天的带薪休假,钟正国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满足的笑容。他伸了个懒腰,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时光。

最终还是饥饿战胜了懒惰,迫使钟正国不得不离开温暖的被窝。

正当钟正国准备出门时,他注意到门口有一群四合院的大妈们正在闲聊。她们看到钟正国没有去上班,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并出声问道:“正国啊,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呀?“

钟正国定睛一看,发现问话的人正是易中海的媳妇。他笑了笑,回答道:“是易大妈啊,这不我前段时间在厂里立了功,领导特别奖励我七天假,今天算是第一天呢。“

其实,钟正国原本并不想过多解释,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说明情况,这些爱嚼舌根的老娘们可能会把事情传得面目全非。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选择简单地向大家说明一下原因。

下午时分,阳光明媚,微风拂面。钟正国在四合院附近闲逛,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突然间,钟正国听到有人谈论起兔党下达的一份文件,说是要将红星小学合并进来,成为轧钢厂的附属小学。

这个消息让钟正国心中一动,他深知这意味着四合院里那些重要的配角们即将闪亮登场。

隔天,钟正国注意到院子里的许多邻居开始忙碌地收拾行李,大包小包地整理着物品。

钟正国好奇地凑上前去询问,一位邻居告诉他:“我们本来是纺织厂的员工,但之前宿舍还没有安排好,现在终于安排出来了,所以我们接到了调令,要搬过去住了。”

就这样,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前院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钟正国一个人。而中院则只剩下了贾家、何家以及易家。后院也仅剩下聋老太太和老许两家人家。

如今,留在四合院中的居民都是拥有房契的坐地户。

贾家跟许家的孩子们都在上学读书,平日里自然难得一见。他们可不像傻柱那般,读完小学便辍学在家。

傻柱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何大清准备等傻柱年岁一到,便要送他去学厨。

不过短短数日,原本热热闹闹的院子已是空荡荡一片。

清空院子得第二天,也就是钟正国第四天假期,忽然有许多人提着大包小包搬进院中,身后还紧跟着军管会的成员和厂里的工作人员。

彼时,钟正国正在吃早饭,见到这般情形,立刻搁下碗筷走出来查看。

钟正国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人群中的两名中年男子身上。

其中一个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是四合院里第一抠门。有着门口路过粪车都得尝尝咸淡的传奇人物。

四合院未来的三大爷阎埠贵,领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们走过来了。他左手牵着大儿子阎解成,右手拉着二儿子阎解放。至于阎解旷和阎解娣还没出生。

而另一个,则是四合院未来的另一位大爷淡泊名利,温柔和善的二大爷刘海中了,他一家五口全倒是整整齐齐的。

钟正国心里明白,这四合院的故事即将步入正轨,配角们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现在只差主角了。

这时,厂里负责四合院事务的工作人员一眼就看到了钟正国。

钟正国对这个人也有些印象,因为此人就是当初钟正国住在厂里时给他安排宿舍的那个人。

“张干事,您怎么来了?”钟正国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张干事问道。

“啊,小钟啊,原来你也住在这里啊。”张干事笑着回答道。

“是啊,我就住在前院。不过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钟正国好奇地问道。

“哦,这些人都是厂里安排过来的。现在这个院子归咱们厂的工人暂时居住。毕竟这里离咱们厂比较近嘛,方便上下班。今天我特意领着他们过来,按照一定的规格给大家分配一下院子。”张干事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分配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钟正国客客气气地说道。

钟正国原本只是随口客气一下,没想到张干事竟然当真了。

“还真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我们对现在这个院子的住户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在分配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困难。你能不能帮我们协调一下,看看哪些人愿意搬到别的地方去?”张干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钟正国听了有些为难,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想了想说道:“那要不我先留在前院看看,帮忙协调一下吧。”

“太好了,那就麻烦小钟你了。”张干事感激地说道。说完,他便带着军管会的人一起前往了中院。

说话间,只见三大爷阎埠贵迈着四方步来到了钟正国身旁,只见他身穿一件黑色长衫,头戴一顶黑色礼帽,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阎埠贵先是向钟正国作了个揖,然后说道:“鄙人阎埠贵,乃是一名教书育人的先生。今日有缘得见阁下,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钟正国见状,赶忙还了一礼,回答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是娄氏钢厂的一名会计,我叫钟正国,今天协助安排你们分配屋子。”

阎埠贵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啊,原来如此。小钟兄弟,不知道这紧挨大门这几间房子有没有人居住呢?”

钟正国看了看阎埠贵所指的方向,回答道:“这紧挨大门的这几间屋子,目前都还没有人居住。”

阎埠贵听后,满意地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我就要紧挨大门的这两间屋子了,不知房租该找何人商谈呢?”

钟正国回答道:“阎老师,您稍等一会儿吧,负责收取房租的人正在安排其他邻居入住呢。”

钟正国又问道:“阎老师,冒昧问一下,为何要选择这间屋子?”

阎埠贵回答道:“我觉得住在这里出行都很方便。而且我是老师,有的时候需要经常去学生家家访,所以早出晚归的,住在这里也会比较便利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阎大妈忽然轻轻地拽了一下阎埠贵的衣角,压低声音对他说:“老头子啊,你为什么非要选住在紧靠门口这里呢?这门口可是最危险的地方呀!一旦发生破家灭门之类的事情,最先遭殃的可就是住在门口的人啊!”

然而,阎埠贵却不以为然地低声回应道:“你又懂得什么呢?住在这门口有很多好处的。以后要是买些什么东西回来,就不用经过那么多家住户了。而且这样一来,他们也没办法随便到我们家来,更别想占我们家的便宜啦!”阎埠贵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听到这些话,钟正国现在耳聪目明,阎埠贵和阎大妈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阎埠贵选择住在这里,仅仅是为了防止别人占他们家的便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钟正国心想:“还得是你啊,三大爷,这种小心思也就只有你能想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张干事和军管会的人来到了前院。

阎埠贵见状,立刻迎了上去,脸上堆满笑容地说道:“两位领导,我就预订那紧挨着门口的那两间房。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稍微便宜一点呢?”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自琢磨道:这门口的房间一般老百姓可不太愿意住啊,大家都更喜欢住在院子里面,而不是门口。于是,经过一番思索后,他们决定给阎埠贵一个优惠价格。

“这样吧,这两间屋子每个月收你们三万块就行了。”

最终,事情敲定下来,阎埠贵一家住在西厢房里。他们的住处就在如今钟正国家的对面。而且,由于阎家紧贴着大门,钟正国家则紧靠着中院,所以两家之间的距离非常近。

当天晚上,四合院的众人们也都聚集到了中院,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大家相互做了自我介绍,然后便各自散去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邻居搬入四合院,这里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宁静地一天天过去。

阎埠贵搬到四合院已经有两天时间了,经过这两日的相处,钟正国与阎埠贵之间也逐渐熟悉了起来。

这天中午,钟正国从外吃饭回来。远远地便瞧见阎埠贵在四合院门口站着,宛如门神般。便开口:“阎老师啊,您一直站在这儿干嘛呢?”

钟正国有心打趣一下阎埠贵,而阎埠贵望着他骑着自行车缓缓归来,心中虽然十分艳羡,但毕竟二人相识不久,不好意思开口借车,于是故作严肃地回答道:“我在这里守护咱们院子呢,免得有陌生人闯入。”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年轻男子如疾风般冲进了院子。阎埠贵眼疾手快,迅速拦住了他,大声问道:“这位同志,请问你要找哪位啊?”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开口说道:“同志你好啊!我呢,是娄氏轧钢厂的一名工人。请问一下,这个院子里是否有一户姓贾的人家啊?我就是专门来寻找姓贾的人家的。”

“哦,确实有姓贾的呢,我这就带你过去。”阎埠贵一边回答着,一边引领着这位年轻人走进了中院。钟正国则紧跟其后,显然也是想凑凑热闹看看热闹。

“贾家嫂子啊,外面有人找你们家。”阎埠贵朝着贾家的方向大声呼喊道。

“谁找我们家呀?这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啦!”贾张氏嘴里嘟囔着,不情不愿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身后紧跟着贾东旭,看样子也是刚刚睡醒,睡眼惺忪的。

“您应该就是贾师傅的媳妇吧?我是轧钢厂的工人呢。”来人礼貌地问道。

“对,我就是老贾的媳妇,你找我有啥事啊?”贾张氏心里不禁咯登了一下,暗自嘀咕着,这好端端的轧钢厂的人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呢?难道是老贾出了什么事情不成?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你快跟我去医院,贾师傅在车间出事故了,车间主任让我来喊家属快去二院,不然就来不及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原地,这时那个年轻人又催促了一遍,贾张氏这才回过神来,只听嗷的一声,贾张氏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边哭还边喊“老天爷呀,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把老贾带走了,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呀。”

刚才贾张氏那一嗓子把整个院子的人都给炸了出来,钟正国知道老贾要下线了。

这时易中海的媳妇易大妈也出来了,赶忙上前和刘大妈一起把贾张氏扶起来,而阎埠贵也劝说贾张氏赶快去医院,别在这里耽搁了,看这个年轻人的样子就知道老贾肯定伤的不轻,再耽搁下去,可能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贾东旭也劝着他妈,赶快去医院,贾张氏只能带着贾东旭跟那名年轻人出了院子。

院子里的人也唏嘘不已,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人可能都要不行了。

钟正国回了家,同时各家各户也把孩子喊回了屋。

院子里出了这种事,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钟正国有点心不在焉,这贾家也真够倒霉的,老贾是出事故走的,贾东旭后来也是出事故没的,此时的贾张氏还没有变成后面的亡灵法师,但是有时候想想也正常,在这个年代,如果贾张氏不厉害点,不胡搅蛮缠,在这个院子里估计让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钟正国也就没出去了,而是躺在家里睡觉。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钟正国被饿醒了,他看了眼时间,轧钢厂快下班了。天气不好,钟正国也就准备随便对付一口了。

这时哭声由远而近,打破了院子的安静,钟正国快步出房间往外走去。

钟正国看了看门外,就走了出去。这时候哭声已经来到了中院,院子里的男人们也都回来了,都围在贾家,贾张氏已经哭的起不来,而贾东旭则跟在易中海身后,易中海则操办着老贾的身后事。

看来易中海这个时候已经起了心思了,见到这一幕,钟正国暗暗嘀咕。

只见贾家门前已经搭起了大棚,而老贾则躺在一张木板上,尸体上盖着白布,只是血水却滴滴答答的顺着木板往下滴。

易中海安排好大家负责的事情后,就带人去棺材铺买棺材,现在天气热,尸体不能久放,明天一大早就要去下葬,要不然尸体就得臭了。

当然与钟正国没有任何关系,尽管他已经顶门立户了,但在其他所有人看来,他仍然只是一个晚辈罢了。

在这个大院内,傻柱成为了唯一有差事可做的人。他的任务就是协助何大清完成各种杂务工作。

明天葬礼结束后,贾家要在院子请众人搂席的。

或许在这个院子里,只有阎埠贵对明天有所期待了。

反正钟正国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毕竟,贾张氏那副泼辣的性子,很难想象她会舍得花费大量钱财来筹办宴席。

没过多久,负责购买棺材的人回到了院子里。至此,似乎已经没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了。

今晚,轮到贾张氏和贾东旭为老贾守灵,易中海原本希望傻柱也能留下来,但却遭到了何大清的坚决拒绝,这使得易中海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最后实在没招儿了,易中海只能自个儿晚上守在这儿,其他人根本不理他这茬儿。

钟正国算是瞧明白了,前世看那电视剧的时候还觉得挺纳闷儿呢,怎么易中海老是动不动就召集大家给贾家捐款啊?

现在看来,其实真正捐得多的也就那几个大爷、傻柱和许大茂而已,其他人撑死了就是跟着随大流,捐个一分两分、三毛五毛的。

要说这些人真就看不出易中海那点儿小心思吗?那肯定不是!他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但谁也不想去戳破,反正事儿又没落到自个儿头上,就当是看个热闹呗。

钟正国回到屋子里,今天晚上他不打算出门了。因为这院子里有人正在办丧事,按照传统习俗来说,这种时候还是需要避讳一下的比较好